一回家,安純就察覺到氛圍不對。
平時恨不得在公司工作到午夜才回來的墨子痕,今天早早的坐在沙發(fā)上,見她回來后,點了點頭,面無表情。
安純心頭無端不安。
她將不安壓下,親昵地笑,“吃過晚飯了嗎?我?guī)Я四阕類鄢缘男煊洶印!?
還沒將紙盒遞到墨子痕面前,墨子痕已經(jīng)驟然起身。
高大的身影壓著她的影子,帶著濃重的侵略性,他的眼底暗黑一片,像是黑夜,要將她吞噬。
安純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墨子痕不言語。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許久,一把將她攏在懷里,寬厚的手掌抱著她的臉,吻下去……
安純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弄懵了。
他從沒這么熱情過。
下一刻,男人懲罰似的咬住她的唇,嘶啞的嗓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專心點。”
他用動作來表示什么叫專心……
帶著野蠻氣息的吻、靈活而暴虐的舌頭、壓抑到讓人窒息的空氣、他滾燙的胸膛,還有他越來越緊的懷抱……
安純被他的瘋狂嚇到。
一不留神,他已咬破她的下唇,帶著血腥的空氣在兩人的唇舌間彌漫……空氣愈發(fā)燥熱滾燙……
“疼!”
安純用盡力氣,推開他的禁錮。
擦了一把嘴角,一手血。
她紅了眼,仰頭看墨子痕。
墨子痕的嘴角也沾著鮮血,嵌在他的臉上,讓他多了一分平時沒有的妖異。
“你瘋了?”安純眼底帶著惱怒。
墨子痕卻笑,笑容不達眼底,“他是不是也這樣吻你的?恩?”
安純冷笑,“哪個他?你又在外面聽什么風言風語了?”
墨子痕瞇起長眸,“風言風語?林安安小姐,我可沒工夫管你的私人價值追求,你要是想跟我在一起,就收斂點兒,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收拾東西滾蛋,我墨子痕不會留你。”
他氣狠了。
驕傲如他,何曾想過他的女人會跟別的男人親密無間?
“說啊!”墨子痕逼近她,箍著她的下巴,語氣冰寒,“你到底是要我,還是要那個顧城!”
聽他提起顧城,安純忽然想起今天墨子痕打來的電話。沒頭沒尾的,逼問她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起。
“你早知道今天我跟顧城在一起,是嗎?”安純的臉色也冷下來,“所以墨大總裁,一直派人跟蹤我?”
墨子痕不知是該自嘲,還是該冷笑。
“我派人跟蹤你?你有那個價值嗎?你以為你是誰?”
呵。
這樣冷漠的話,配上他輕佻而陰翳的神色,跟一年前多像啊。
安純又想起那一幕,他拿著孕檢報告,一字一句,“安純,這個孩子必須打掉。”
是啊。
她算什么!她安純在他心里算的了什么!
虧她還在一起的愛上這個男人。
這個渣男!
人往往是這樣,想通了,冷靜了,沒有奢望了,就能為自己選擇一條最正確的路,收斂起自己的一切情緒。
安純咬著唇,主動去握他的手,“你別氣了,曾經(jīng)顧城幫過我……我今天跟他在一起,確實沒顧忌太多,以后我會注意的,我們不吵了,好嗎?”
她自以為自己虛假的笑容能瞞得了墨子痕。
墨子痕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將她的手抬開,聲音冷漠如冰,“幫你?你以為他為什么幫你!還不是因為你跟他的初戀情人長的像?他不安好心無恥至極,你放蕩不堪——”
啪!
安純一巴掌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