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駱水的父母死活不愿意,他們寧愿餓死也不賣自己的女兒,這讓駱水很感動,她之前因此事,害怕了好幾個晚上。
不過,過了沒有多久,事情就開始慢慢好轉了。
那天駱水一身臟兮兮地沿街乞討,走到街的盡頭便是一片空地,那時正好有幾個年紀不等的少年在一起放風箏。駱水便坐下來休息,她看著他們的風箏,心里默默地想著什么。
這時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姑娘走了過來,那人便是飛苗,她邊走著邊叫道:“飛凈,趕緊跟我回家去,爹娘在找你呢?”
“哦!”飛凈應道,之后便見他收了風箏向飛苗跑了過來。
“爹說了這段時間有些亂,讓你不要到處亂跑,你又給跑出來。”飛苗在一旁教育道。
“知道啦!真是啰嗦,真希望現在爹就把你給嫁了。”飛凈挑釁道。
“你......”飛苗舉起手來,想要打他,飛凈見狀,便扔下風箏往家里跑去了。
飛苗彎腰拾起風箏,而這時,駱水便走了過來,支支吾吾地說道:“你能不能把那風箏借我一天,我明天就還給你。”
飛苗沿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滿臉害羞一身臟兮兮的姑娘站在了眼前。
“好吧!”飛苗想也沒有想便把風箏給了駱水。反正那也不是她的,再說她就不想讓她弟弟整天玩風箏,所以便爽快地答應了。
“謝謝!”駱水有些欣喜若狂地說道。
“你也喜歡放風箏嗎?”飛苗問道。
“不是,我想給我弟弟玩,他一直都喜歡。”
駱水小心翼翼地拿著風箏。
“你也有個弟弟?”
“是啊!”
“那你弟弟會不會整天都跟你爭這爭那的......”
之后,兩人便不知不覺地聊到了很晚,直到飛府派人出來叫回飛苗,她們的聊天才結束。
“駱水姐姐,我們明天再見!”飛苗說道。
“好啊!”
于是兩人便在之后的幾天里,她們時不時就見面。
“對了,駱水姐姐,這幾日我爹正準備收幾個徒弟,你去試試怎么樣?”飛苗興高采烈地說道,她想正好可以通過這個機會,讓駱水進入飛府,那樣的話,她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
“可我一點也不懂武功啊!”駱水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事,這不是還有我嗎?”飛苗爽快地說著。
“好吧!”駱水在心里暗暗竊喜,但又要表現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到了正式收徒的那日,飛苗把駱水帶到了飛府,并安排人給她沐浴更衣。看到駱水洗漱完,打扮后的樣子,飛苗都呆住。
“駱水姐姐,原來你那么好看啊!”飛苗欣喜地笑道。
駱水有些害羞又有些緊張地笑了。
“走吧!我們快出去吧!”飛苗說著,便挽著駱水走了出去。
就這樣,駱水很順利就成為了飛等聞的徒弟,留在了飛府。
時間一晃幾年過去了。
飛苗與駱水打扮好,便挽著手,走出了房間,像極了飛等聞收徒那天的模樣,只是兩人都已經是大姑娘了。
“駱姐姐,我就不打擾你和赫師兄了,我找牧師兄玩去了。”飛苗調侃地笑著說道,之后便面向駱水,慢慢地往后退去。
“嗯!等一下。”駱水叫住了飛苗,“飛苗你答應我的,不把我和赫師兄的關系告訴別人,你可別說漏嘴了,我還不想別人知道。”
“知道啦!駱姐姐。你已經說了幾百遍了,我保證爛在肚子里。”飛苗信誓旦旦地說道。
之后,飛苗便邊走邊跳著,往牧離的住處去了,可剛經過廚房時,便見到了牧離的身影。
她立刻停了下來,趴在柱子后偷偷觀察著。
“牧師兄,又再偷東西吃了。”飛苗鄙視地嘀咕道。
之后,她便偷偷地來到了牧離的身后,然后,用力地拍了一下牧離的肩膀,大叫了一聲“牧師兄”。
牧離沒有什么反應。
“哇!牧師兄,你已經可以做到如此鎮定啦?”
牧離緩緩地轉過身,“我已經不記得這是你第幾次這樣做了,但我記得每次都是你......”
牧離大聲地叫著。
“牧師兄,不要生氣嘛!你在干嘛呢?”飛苗安慰地說道。
“我正在煎藥呢!”牧離脫口而出。
“煎藥?你病啦?”
“當然不是了,今天早上我在門口救了一個人。”牧離一邊打開看著藥,一邊說道。
“誰啊!”
“誰知道呢?”
“那你把他放在哪里了?”
“在我房間里啊!”牧離回答道。
“不是吧,該不會是個女的吧!”飛苗調侃道。
“是啊!大美女,要不要去看一下。”牧離倒著藥,說道。
“那走走走,快點......”
飛苗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飛苗先跑進了牧離的房間,見到躺在床上的虞段井,有些愣住了。
“怎么啦?”牧離端著藥走了進來,問道。
“天啊!這大美女還長胡須啊!”飛苗開玩笑地說道。
“哼!”牧離冷笑了一下。
飛苗立刻反應了過來。
“哦!對,跟牧師兄的美須比起來,他那些頂多算是一小撮稀疏的雜毛而已。”
“大小姐,你要不要回避一下啊!我要給他敷一下藥。”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那我給他脫衣服啦?”牧離看了看飛苗說道。
“脫吧!脫吧!”飛苗邊說著,邊偷瞄了一下。
“原來是脫上衣啊?”飛苗如釋重負地笑道。
“不然呢?”牧離鄙視地看了一眼飛苗。
“那要不要幫忙啊!牧師兄。”
“你還是一邊玩去吧!”
一天,兩天,虞段井慢慢蘇醒了過來,而這段時間里,飛苗也不停地往牧離這邊跑。
虞段井半躺在床邊,外面陽光明媚,他聽著飛苗彈奏著古琴,伴著一陣陣的暖風,他整個人也慢慢地好了起來。
“飛苗姑娘,你彈得實在是太好聽了。”虞段井笑著說道。
“是嗎?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倒是可以經常過來彈幾曲,反正我平日里也沒什么事。”飛苗一臉滿不在意地說道。
“哪里敢勞煩大小姐您啊!”牧離在一旁悠悠地回道。
“滾一邊去,又不是跟你說話。”飛苗對著牧離大聲叫道。
“哈哈!不用麻煩你了,飛苗姑娘。”虞段井緊接著說道。
牧離沒有理會她,而是對虞段井說道:“虞兄,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不然整天待在這屋子里聽曲容易會走火入魔的。”
“牧師兄,你說什么呢?”
牧離沒有回應她,而是扶著虞段井往外走去。
“虞兄請。”
“牧師兄,你給我站住。”飛苗叫道。
牧離還是沒有回應飛苗,這使得飛苗有些著急了。
“牧師兄,你......”飛苗差點要哭出來了。
“好啦!跟你開玩笑呢!”牧離安慰道。
“要不要一起啊!”牧離又問道。
“不要了,我要回去了。”
飛苗說完,便抱著古琴走了。
“牧兄,你帶我去見一下飛掌門吧!來了這么多天,都還沒有過去道謝一下。”虞段井說道。
“好。我們走。”
牧離看了看飛苗遠去的背影,低頭笑了一下。
他們在去往飛等聞那里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正在練武,虞段井便停了下來,也是這個時候虞段井第一次與駱水相見了,那一刻,虞段井徹底淪陷了,他一眼便對眼前的駱水動心了,當然這是后話了。
“虞兄,怎么啦?”牧離好奇地問道。
“這飛府也有女弟子嗎?”虞段井問道。
牧離看了看遠處,便說道:“哦!那是駱水師妹,飛府還有不少女弟子的,不知道都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