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里面的那個女弟子叫駱水?”
“是啊!我們走吧!”牧離回道。
于是兩個人便離開,往飛等聞那里去了。
而這時練武場上的眾人也注意到了虞段井。
“哪人是誰啊?”
“不就是牧師兄救下來的那個人嘛!”
這時,駱水看了看遠去的虞段井,沒有多想,便又開始練起了武。
而虞段井在見過飛等聞后,便正式在飛府住了下來。
他初來乍到,也沒有什么地方可去的,再加上見過駱水后,心有所屬,恐怕讓他做個傭人,他也愿意留在飛府。
不過,他可不是個吃白飯的人,很快他便展示了自己的實力。
那是他痊愈后的不久,飛凈因染惡疾,需以零山里的山神獸的血為引子做藥。虞段井知道后,二話不說便提出自己去取來。可這山神獸之所以以“山神”為名,自然是強大無比的,它平日里都以象虎財狼為食,不過還好的是它極少以人為食,所以如果不去招惹它,自然也就相安無事,可如果叨擾到它,那便是九死一生。
飛等聞見虞段井主動請纓,也沒有再推辭,因為飛府上上下下根本就沒有人有能力能從那山神獸取到血,哪怕是一滴。
虞段井要前往零山的那日,飛等聞?chuàng)臅惺裁床铄e,便派了牧離隨虞段井一同前行。牧離原本還在一旁笑瞇瞇地安慰道:“虞兄,你也不必太擔心,再怎么樣說,它也不過是一只畜生罷了!要不是飛府財力不夠,我都想抓一只回來當寵物養(yǎng)著了。”
“呵呵!”飛等聞聽不下去了,他正好也想找個人陪虞段井前往,“那你就陪虞公子走一趟吧!”
牧離一聽便認慫了,“可是師父,我舍不得您,我真的一刻也離不開您啊!”
“牧師兄,你趕緊的,抓一只回來當寵物,如果這事真成了,我愿獻上的飯菜。”其中一人作揖行禮恭敬地說道。
“牧師兄,你自己小心點,給。”飛苗拿出兩張平安符交給了牧離,“一張給虞公子。”
牧離只好接過平安符,不情不愿地跟在虞段井后面走著。
“牧師兄,你可別死著回來啊!”飛苗在后面喊著。
“烏鴉嘴,真是的。”牧離停下腳步,無奈地回頭看了看在遠處的飛苗,之后轉(zhuǎn)頭又繼續(xù)往前走去了。
他們走了大半天,終于到了零山腳下了。
“虞兄,你說我是不是在這里等你呢?”
“為什么啊!”
“主要是怕到時候拖累你。”牧離說道。
“不怕,走吧!”
“你確定?”
“對,我們快點,天都快黑了。”虞段井說道。
之后,他們沒有做停留,便立刻進山去了,因為天快黑了,到時山神獸就更難對付了。
“虞兄,你說這山那么大,我們怎么找啊?”
“我們把它引出來就可以了。”虞段井胸有成竹地說道。
“怎么引啊?”牧離不解地問道。
“啊......”
牧離話還沒說完,便大叫了起來。
原來虞段井正捏著他的大腿。
“你干什么呢?”牧離大聲地問道。
“把它引出來啊!”虞段井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捏我呢?”
“凄慘的叫聲,才能把它吸引過來,快點再來一下。”虞段井邊說著,邊又要捏牧離的腿。
而這時牧離急忙躲開,“為什么不捏你自己的啊?”
“我們分工要明確,你負責把它引出來,我負責取血。”虞段井說道。
“不用了......”牧離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虞段井的后方,顫顫抖抖地說道,“它就在你后面。”
牧離刻意壓低了聲音,而雙腿慢慢地轉(zhuǎn)向旁邊,做出了一副想要逃跑的姿態(tài)。
“不要動,你跑不過它的。”虞段井小心翼翼地說著。
“那我們該怎么做?”牧離問道。
“跑!”虞段井大叫了一聲,便往旁邊急速地跑開了。
牧離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大叫了起來,急忙跑開了。
“虞段井,你個混蛋!”牧離邊跑邊罵著。
而山神獸一下子便追上了牧離,它從牧離的頭上跳了過去,攔住了他的去路。
牧離急忙往后跑,山神獸又追了上來。
“干嘛一直追我啊!虞段井,你死哪里去了。”牧離開始發(fā)起了牢騷。
不過這次虞段井已經(jīng)折了回來,正當那山神獸要撲向牧離的時候,他提著劍就出現(xiàn)了,他臥身滑向牧離,把牧離推開的同時,用劍刺向了山神獸。
可那山神獸一側(cè)身便躲開了,隨手一爪便把兩人給拍到一邊去了。
“我有些疼,我先躺一下。”牧離痛苦地說道。
虞段井沒有理會,他急忙起身,向山神獸攻去。可不一會兒,牧離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啪”一聲,虞段井又被拍到了牧離跟前。
虞段井又站了起來,攻了出去。如此情況,來來回回十幾次后,虞段井滿身是傷地倒在了牧離的身旁。
“喂!你不會死了吧?”牧離推了推虞段井的肩膀說道。
“我還死不了,我們快走吧!”虞段井有氣無力地說道。
“也是,活命要緊,我們趕緊下山去吧!”牧離說道。
可正當牧離要起身時,卻才想起山神獸還在一旁,便無奈地苦笑道:“可......可我們怎么走啊?”
“趕緊裝死吧!”虞段井在一旁小聲地說道,他早已趴著一動不動了。
牧離一聽,便明白了,他急忙叫了一聲,整個身體僵硬,之后便倒在了地上。
“你要不要這么浮夸呢?”虞段井用腹語輕聲說道。
“這樣顯得更像中毒而亡的。”牧離也用腹語說道,“它是不是不吃尸體啊?”
“不知道啊!”
“那我們裝死干什么?”牧離滿臉不解地問道。
“我只是賭一把,反正我們也跑不掉。”虞段井解釋道。
“還好,剛才我演得像是中毒的,希望它能看明白,要吃也先吃你。”
牧離有些慶幸剛才的“多此一舉”。
那山神獸不斷地向他們靠近,這時兩人都緊張了起來。
可這時遠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聲巨響,那山神獸看了一眼聲音來的方向,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見那山神獸已走遠,兩人這才坐了起來。
“沒有拿到山神獸的血,我們要怎么辦呢?”牧離先問道。
“誰說沒有的。”虞段井笑著說道,之后便拿出劍來,“你看,這劍上的血便是山神獸的。”
“可以啊!虞兄。”牧離這才笑了起來,“看來飛凈有救了。”
“我們趕緊回去吧!”虞段井忍著傷痛站了起來,招呼著牧離離開。
天還沒有亮,兩人便趕回了飛府,虞段井把劍交給了飛等聞,“血就在劍上。”
飛等聞即刻令人給飛凈做藥,可是后來,飛凈還是沒能救活,原來山神獸的血需要是鮮活的,而虞段井取回來的血早就凝固了。不過,飛等聞也沒有過多的傷心,他本就知道要取山神獸的血幾乎不可能,所以他并沒有抱太多的希望。
雖說沒能救活飛凈,可虞段井拼死相助,也讓他在飛府徹底深入人心,很多人都會經(jīng)常向他請教武功。
而駱水也是其中一個,她練武向來最為勤奮,見虞段井如此厲害,她定然不會放過,所以時不時都會借機接近虞段井,而這也是虞段井求之不得的。
接下來一年多的時間里,雖說駱水與虞段井走得很近,可兩人始終沒有越雷池半步,對于虞段井的暗示,駱水始終明確地回絕了,這讓虞段井很痛苦,也很不解。駱水給他的感覺,明明也是喜歡他的,可駱水卻始終把他倆的楚河漢界,畫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