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按照約定的地點到了以后,沒有看到秋美,打秋美的手機也沒有人接通。徐安然四處找秋美,最后在某個商場的后門找到了坐在臺階上發呆的秋美。
“你怎么在這里呀,秋美,我找了你好半天呢,給你打手機你也不接。”徐安然兩只手插著腰,對秋美有些小小的抱怨。
秋美只顧悶著頭看著包里的掛墜的發呆。
徐安然看秋美的狀態不太對,便坐在秋美的身旁,徐安然的手勾著秋美的胳膊,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我之前在車上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對了,你不是說要給你們家方華挑生日禮物嗎,走,咱們先去轉轉。”
彼時徐安然早已經從臺階上站起來了,她的手挽著秋美的胳膊,也要把秋美帶起來。
秋美這個時候摟住徐安然的胳膊,隨后,嘴唇一張一合,秋美的眼睛看著徐安然的,緩緩開口:“安安不用了。”
“為什么?你已經給他買好了?”徐安然問道。
秋美搖搖頭:“我確實已經給他買了禮物了,是他喜歡了很久的阿瑪尼的手表,的花了我大半個月的工資,我很心痛。”
“奧,是這樣啊。”徐安然笑了,她以為秋美這是在心疼她大半個月的工資呢,便當下釋然:“你就是為這個沮喪的呀,沒關系,今天你想吃什么我請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和方華,分手了。”
“啊!”徐安然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一口吞掉一個雞蛋。這個結果,絕對是她始料未及的。
“怎么會這樣啊,好端端的,你們倆怎么會分手?”
“我剛才碰到方華了,他和一個女孩兒,女孩兒挽著他的胳膊,他們兩個一起去看電影那個女孩兒對我說她是方華的女朋友,方華也沒有否認。”秋美語氣平和,一言一語之間,沒有絲毫的怨懟,甚至從徐安然坐在她身邊開始,沒有聽到秋美說方華的一句壞話。
秋美不是不難過,她的臉色差的很,嘴唇也是蒼白的沒有血色。
徐年心疼的看著秋美,張開手臂將秋美抱在懷里。
她不敢相信方華回是那種腳踏兩只船的男人,畢竟方華在科室里千方百計的追求秋美的事情整個醫院沒有不知道的,癡情的程度可見一斑。
可是,既然秋美這樣說了,徐安然就再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
而后,徐安然霍地一下站起來,拉起秋美的手,徐安然就往外走。
“走,我帶你去找方華,不管事實是怎么樣的,他真的劈腿也好,有難言之隱也罷,一定要聽他當面說清楚。
如果他是個渣男,老娘我拼了命也得揍他。”
徐安然簡直比秋美還激動。
秋美拽著徐安然的手,一直在安撫著徐安然的情緒:“安安,算我求你,別去找他,別打擾他了。”
“什么叫打擾?他和大街上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該給你個交代?安秋美,你平時那個大大咧咧的勁頭哪去了,怎么事情一到你自己的身上你就慫了?”
徐安然也是為秋美著急,這一著急不要緊,也開始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起秋美來。
秋美頹然的垂著頭,像一只斗敗的小狗。
徐安然只感覺自己的眉眼跳了跳,看到秋美現在這個樣子,只覺得滿心的不忍。
“好了,不去就不去,等你想通了再說。別難過了,可能真的是緣分未到吧。”徐安然揉了揉秋美的發頂,平緩了語氣勸著秋美。
這個時候,秋美撲到徐安然的懷里,嚎啕大哭。
“安安,我真的打算和他過一輩子,和他結婚的。不然,我也不會給買手表。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很努力的喜歡他,像他愛我一樣的愛他,但我這顆心總是不爭氣,我還是會想起他,忘也忘不掉,或許方華也對我失望了吧。”
秋美的眼睛閉著壓在徐安然的肩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徐安然當然知道秋美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徐安然嘆了一口,左不過一句‘問世上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而已。
“譚邱許他,對人心太冷。”徐安然過了一會才這樣說:“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愛一個人永遠比被一個人愛要快樂,卻更要累。”
秋美趴在徐安然的肩膀上哭了一會兒,秋美盯著的核桃一樣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徐安然。
她其實沒有很傷心的,只是覺得遺憾,她總還覺得自己還欠方華一些什么。那顆從來沒有愛過的方華,卻一直被方華愛著的心,她真的很想彌補方華一些情感。
可是方華終究沒有給她這個的機會。
徐安然開解秋美一會兒的時間,看秋美萎靡不振的樣子,便說:“明天去我家吃飯?照顧兩個孩子簡直要累死我了,我下廚大顯身手,你幫我帶帶孩子?”徐安然這么提議道。
秋美手上捧著一杯熱茶,斂著眸看著淡黃色的茶葉水中一片的茶葉飄在水面上的打著轉兒。她沉思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眼睛望向徐安然的眼睛,秋美點了點頭。
徐安然唇邊勾起一抹笑,在秋美的面前打了一個帥氣的響指:“那就成了。”
秋美知道這是徐安然邀請自己去她家吃飯的托辭,諾大的官宅,什么仆人管家月嫂的一大堆,怎么會讓徐安然累到呢。
回到別墅,剛進小區,就看到別墅前站著個男人,單單是隔著老遠的距離,徐紀念看到大致的輪廓,就能確定是官景逸。
官景逸的兩只手老練的背在身后,仰著頭看著樹上蔥蘢的葉子。
徐安然看著這一幕,撲哧一聲就笑了,這個老男人,一定是在等著她回家呢,也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
出租車往官景逸那個方向行駛了一段距離,官景逸或許聽到車子運動的聲音,轉過頭去,正好和徐安然兩個人四目相對。
官景逸面上還保持著的那副不咸不淡,不痛不癢的樣子,只不過目不轉睛的盯著車子,看清楚車上坐著的人,心中一喜,暗自想到,可算是回來了。
車子挺穩,官景逸已經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及其紳士。
“老公”徐安然叫他,從車上下來,她幾乎就撲到官景逸的身上。
官景逸心下一暖,將徐安然摟入自己的懷中:“怎么不讓司機送你?”
“我出去玩,帶著司機總覺得怪怪的,你看我這不是打車回來了嗎。”徐安然笑嘻嘻的說道,還趁著官景逸怔愣的時候,在官景逸的臉上捏了一把。
官景逸也沒有反抗,就任由懷里的小女人捏著自己,搖頭晃腦的恨不得黏在徐安然的身上。他現在可是一點兒都離不開這個丫頭了。
徐安然咯咯的笑著,笑聲宛如一串清脆悅耳的銀鈴。
“爸和媽呢?”徐安然將脫下來的外套遞給門口站著的小菊,對官景逸問道。
“去公園里鍛煉去了。”官景逸的跟著徐安然走到沙發上,官景逸給徐安然倒了一杯涼白開,然后讓徐安然背對著自己,官景逸又給徐安然捏肩膀。
茹雪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老兩口這段時間趁著黃昏一直喜歡去公園轉轉,聽母親說,那里年紀大一些的老人有很多。
“兩個臭小子呢?”
“睡了。”
官景逸的手勁兒不輕不重的,捏在肩膀上舒服的徐安然直哼哼。
“嗯對,就是哪里額,好舒服的”徐安然瞇著眼睛,輕聲的呻吟著,神情惺忪慵懶的像一只小貓。
官景逸趁機在徐安然的耳朵后面親了一口。
始料未及的徐安然縮了縮身子。
“你干嘛?”徐安然看了看周圍,幸好小菊和張管家都不再客廳,要不然被別人看到官景逸對自己這樣,還不把徐安然羞死。
官景逸挑挑眉,自認為自己并沒有錯。
“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徐安然笑著,頭頂蹭了蹭官景逸的下巴。
“這就老不正經了?我們也算老夫老妻了,看你保守的。”官景逸一邊說著,站起身來,彎腰將徐安然抱在懷里。
徐安然尖叫了一聲,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轉眼之間,官景逸已經抱著徐安然往樓上走了。
“你你快放我下來,讓別人看到了這算怎么個事兒?”
正在這個時候,徐安然忽然感覺到的抱著自己的官景逸的手臂變僵硬了一些,他巨大的身形晃了晃。
徐安然的兩只手纏住官景逸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官景逸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
“景逸,老公你怎么了?”徐安然敏銳的察覺到官景逸的不對。
官景逸不說話,閉著眼睛,他的手臂緊緊的繃著,血管都凸起來。
官景逸抱著徐安然在樓梯上靠著樓梯把手的位置。
官景逸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一樣,細細密密的疼痛襲過來,他勉強往樓上走了兩步,在徐安然輕微的掙扎中,他將懷中的人放在一個平地上。
徐安然趕緊扶著官景逸進了臥室,讓他坐下來。
“不礙事,剛才頭暈了一下,大概是血糖低”官景逸的臉和唇都是蒼白的,這樣看起來可怕極了。
“你的頭痛了是不是,一定是血塊的原因。”
“我說過,不礙事的。”官景逸擺擺手。
“官景逸,你別騙我,我是個醫生!我們去醫院!”徐安然匆忙從口袋里掏著手機,她的手都是抖得,那手機從口袋里掏了好幾次都沒有拿出來。
官景逸摁住了她伸進口袋里的手:“安安,你冷靜一點,別忘了,你就是個醫生。”
官景逸面色嚴肅的看著徐安然。
徐安然被官景逸吼得一愣一愣的。
她睜著帶著水汽的大眼睛看著官景逸,那委屈的樣子,簡直要把官景逸的心給暖化了。
官景逸心下一軟,將徐安然摟過來。
“我沒事兒,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只是不想讓你跟著我著急。”官景逸放柔了語氣,輕聲的對徐安然說。
徐安然拉著官景逸的手:“那我們去醫院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