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沒辦法拒絕徐安然,只好在徐安然的軟磨硬泡上上了車,阿誠早已經在車上等著兩個人了。
官景逸看著阿誠,冷哼著說道:“你倒是挺聽你們四太太的話,現在連支會都不會支會我一聲了。”
阿誠聽到官景逸這么說,尷尬的低著頭。
徐安然的胳膊肘撞了官景逸的小肚子一下:“之前不是你告訴阿誠的,讓大家都聽我的嗎,怎么著,現在出爾反爾了?”
官景逸趕忙咧著嘴賠笑:“我哪兒敢啊,家里的事兒,無論大事兒還是小事兒都是你做主。我聽你的。”
官景逸很難得在徐安然的面前賣起了萌。
在醫院的腦科檢查過了,只不過檢查結果還需要幾天。
“初步診斷是沒有什么問題的,看官先生顱內的血塊有消減的跡象,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醫院里的腦科專家說。
“真的嗎,那剛才,他的頭為什么會那么痛?”徐安然聽到醫生說官景逸的顱內的血塊有縮小的趨勢,心下一喜。
專家推了推他滑落在鼻尖處的眼鏡,說道:“這個暫時我也不能解釋,不過小徐,你也不用過分擔心,譚醫生前段時間來過,特地來了解官先生的情況,說是打算三天后和一些腦科專家進行會診呢,怎么譚醫生沒跟你說?”
徐安然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轉,想了想,那天譚邱許給她打電話來著,因為被官景逸打擾了,好想他也沒說,現在想來,大概就是這件事吧。
“嗯,我知道了,李醫生。”
徐安然和官景逸兩個人從醫院走出來,她的心情有些激動,看來愛德華教授傳授給官景逸的一些鍛煉方法和藥物也是奏效的。
人總是貪婪的,以前,官景逸還傻的時候,徐安然就想,官景逸要是能恢復正常的神志和她聊聊天就好了,哪怕只是幾個小時。
后來,在官景逸神志清醒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又在盼望著,官景逸的病會不會見好,恢復到可以接受手術的水平,借以提高手術的成功率。
或許,官景逸的病痊愈也不是什么難事呢。
對比著官景逸的鎮定來看,徐安然簡直是無比的激動,她甚至自己都不清楚,醫生的話其實沒有那么大的根據,猜測和安慰的成分要多一些,可能是,長久沒有見過陽光的人,冷不丁的看到烏云下面一絲光的縫隙,都會覺得很開心吧。
“老公我們明天約一些朋友來我們家吃飯吧,好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還好官景逸的手一直牽著徐安然的,讓她哪怕是在路上蹦蹦跳跳的也不用擔心她會跑丟。
難得見徐安然這么開心,官景逸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徐安然:“好,都隨你。”
“那我們明天把秋美叫來,她剛剛失戀,心情不好,我得開解開解她。不過,秋美和方華沒走到一起,也是我們預料之中的事情,秋美的心不可能在方華的身上
把主任也請來”
徐安然掰著手指頭,一一的細數著要請的客人。
官景逸在從徐安然口中聽到譚邱許這個名字的時候,劍眉狠狠的蹙了起來。
“叫譚邱許來干嘛?”
“喂喂官景逸,主任那么幫你,為了你的病,到處幫你找專家會診,怎么我一和你提起主任來,你就這么一臉不屑的樣子,虧得你們倆還是好哥們呢”徐安然一邊說著,仰著頭去看官景逸,兩個人的身子挨得那么進,徐安然柔軟纖細的指頭戳在官景逸的胸膛,她身上淡淡的洗發水的香氣闖入他的鼻腔中,兩個人使用的是同一瓶的洗發露,可偏偏,官景逸就是覺得徐安然的味道好聞。
官景逸此刻有些心猿意馬,徐安然于他來說總是賞心悅目的,開心的徐安然也會有傳染性的讓官景逸開懷。
“好了,都隨你。”官景逸握住徐安然一直戳著自己的小手,看著徐安然,掛著滿臉的寵溺的笑。
“其實我也不懂為什么我對譚邱許這么排斥,三姐的事情,我早已經釋懷,覺得再拉著他不放或者是針對他也實在沒有意思,他真正惹到我的,大概是他親口和我承認過他喜歡你吧。”官景逸說著,將握著徐安然的手舉到自己唇邊,溫柔的吻了吻。
“你說你幼稚不幼稚?”徐安然挑著眉,看著官景逸,唇角噙著笑。
第二天,徐安然和官景逸在外面安了一個燒烤架,官景逸手上拿著鐵棍在爐子里撥弄著黑炭,杜樊淼和譚子豪逗著小孩子玩,小菊也陪著一起,徐安然和秋美還有小芷拿著釬子穿串。
一院子的歡聲笑語。
“我去外面看看,主任怎么還沒到。”徐安然的秀氣的眉頭輕輕的蹙了蹙,從小板凳上站起身來,坐的時間太久了,以至于腰有些痛,腳也有些發麻。
“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是不認識,一個四十幾歲的大老爺們還能丟了不成?”官景逸在徐安然經過自己的身邊的時候,一把抓住徐安然的手腕。
徐安然知道這個家伙一定又是在吃飛醋了,她笑嘻嘻的捏了捏官景逸的手,說:“我只是累了,趁機出去轉轉,腰痛的厲害。”徐安然撅起嘴巴,故意這么說。
官景逸挑眉,關心的情緒那么明顯:“怎么會腰痛?”
徐安然看到官景逸對自己這副緊張的樣子,笑道:“坐太久了的原因,不礙事的,我就出去轉轉”
官景逸突然意識到,這個小丫頭說什么腰痛的,無非是借口!
“四哥,你對四嫂可真是,看的太緊了啊。”杜樊淼冷不丁的抬頭這么說了一句。
官景逸手中還捏著徐安然的手,力道不送不緊,徐安然想要掙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操,就你他媽的話多。”官景逸對杜樊淼罵了一句。
杜樊淼立刻就慫了,他嘟嘟囔囔的一邊烤肉一邊說:“四爺真是越來越粗魯了,怎么和以前的形象相差這么多。”
這個時候別墅外想起汽車引擎熄滅的聲音,大家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到拎著幾個禮品盒子往院子里走的譚邱許。
“說什么呢,這么開心。”說話的事譚邱許。
大家不約而同的同譚邱許叫了一聲‘譚老大’,譚子豪也站起來了,對譚邱許叫了一聲:“大哥。”
譚邱許一一點頭應了。
“杜子剛才說四哥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現在動不動的就爆粗口,其實我也有這感覺。”說話的事譚子豪,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在官景逸和譚邱許的身上轉著。
譚子豪和譚邱許畢竟是親哥倆,再說,官景華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現在看起來官景逸都打算和譚邱許冰釋前嫌,譚子豪作為譚邱許的親弟弟,雖然對當年譚邱許做的事情不理解,卻也能想象譚邱許這今年的苦楚。
“他以前在軍部的時候就是這種性格,只不過他后來要作生意,性子才收斂了一些,變成了笑面虎。”譚邱許笑道,看著官景逸。
官景逸懶洋洋的抬眼看了一眼譚邱許,從鼻腔中對譚邱許擠出一聲冷哼來。
譚邱許對此倒是無所謂的很。
“主任”聲音最興奮的是徐安然,譚邱許轉進來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徐安然。
譚邱許把幾個盒子給了徐安然身邊的小菊。
“主任,您來就來唄,還帶什么東西過來干嘛?”徐安然看著譚邱許笑。
譚邱許說道:“朋友從國外帶來的燕窩,你嘗嘗,對你產后恢復有好處。還有
這個時候小芷笑嘻嘻的開口了:“喲,譚老大怎么光給安安準備燕窩了?”
譚邱許看著蹲在角落里穿串兒的竟然還有兩個女人,眼睛瞇了瞇,說道:“這個是藥用的,給生產兩個月左右的孕婦準備的。還有,怎么說,安安也是繼承了我衣缽的人。”
小芷挑挑眉,她以前跟著杜樊淼的時候也從杜樊淼的嘴中聽到過這個譚老大,知道他這個人認真并且嚴肅,卻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的,不識鬧!
小芷偏這頭正對上杜樊淼看她的眼神,小芷也皮,對著杜樊淼吐吐舌頭。
小芷旁邊的秋美呢,從譚邱許進來,她抬頭,的目不轉睛的盯了譚邱許十幾秒鐘之后就慌亂的垂下頭,跟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似的,恨不得往地上掏一個洞,鉆進去。
剛才他說的話都進了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幾乎要刻進她的心里去了。
秋美不是傻的,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眼神根本就是藏不住的,無關刻意還是不刻意,心臟和理智都控制不了的東西。
就像她喜歡譚邱許,也像譚邱許喜歡徐錦。
秋美忽而有些失望,是對自己失望,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在喜歡方華了,她甚至以為自己是不是已經在慢慢的淡忘譚邱許了,而開始慢慢的接受別的男人了呢。
呵呵,自己還真是傻,難怪方華會離開。秋美手上的動作一下都沒有停止,熟練的用釬子插進雞翅里。
她走神,動作又太快,那尖銳的鐵釬子的頭戳著她圓潤的手指頭,秋美尖叫了一聲,扔掉釬子,看到自己的手指頭滲出血來。
“怎么了這是?扎到了?”還是徐安然眼疾手,快趕緊跑過去查看秋美的手指。
秋美不著痕跡的拂開徐安然,將手背在身后,說了一句:“不礙事。”她的唇角扯起一抹虛弱的笑來,那一刻,徐安然看到了秋美眼中對自己小小的排斥。
“走,跟我進來,我帶你包扎一下。”徐安然沒有上前一步再拉秋美的手,而是與秋美平視著問她。
秋美斂著眸思慮了一會兒,然后點頭,她抿著嘴唇。隨著徐安然的身后進了屋子。
而譚邱許看小芷的目光,也不過事淡淡的往小芷身上掃過而已,看不出什么情緒。
杜樊淼手上舉著一個烤的火候正好的玉米往小芷的方向跑過去:“丫頭,嘗嘗我的手藝?”
小芷冷冷的瞟了杜樊淼一眼:“可別,您這大少爺的手藝我可沒有那個福氣消受。哎,對了,你那小女朋友文雅沒有跟著你來啊?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你也舍得?”
小芷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不過這也怪不得小芷,小芷對于杜樊淼算是仁至義盡了,只是這個肚子醒悟的太晚了。
“你!”杜樊淼的臉色立刻就拉下來,本來還想著說些什么話的,被小芷這么一懟,所有的話都哽在他的喉嚨里,他差點被噎死了。
“不識好歹的東西,愛吃不吃,我喂狗也不給你了。”杜樊淼是個多么愛護面子和看重尊嚴的人喲,被小芷這么當中不留一點面子的損,何況還拿文雅的事情說出來看他笑話,試問在場的說不知道文雅當眾給他戴綠帽子來著,杜樊淼本來就為這事兒抬不起頭來,現在被小芷揭開傷疤,還要在傷疤上撒鹽,杜樊淼怎么會開心呢。
杜樊淼黑著臉重新回到了燒烤架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