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著頭皮將腦袋往他胸膛一擱,開始拿出手機拍照,手機里投影出我穿著黑絲的畫面,我擺了幾個造型,匆匆按快門鍵,但我還沒拍夠,一只大手先覆上了我的腰。
我的心猛地落了一拍,迅速將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
剛把手機藏起來,顧景蕭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了身下。
顧景蕭打量著我,眸子里投射出幾分饒有興趣,唇邊的笑意濃烈無比,目光一寸寸下來,最后定置在那件抹胸前,頓時讓我羞紅了一張臉。
“既然垂涎我的美色,還跟我約法三章做什么。”
我矢口否認,“不不,我沒有。”
“那你穿成這樣,是幾個意思?”
我張了張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無話可說。
見我說不出辯解的話,他的笑意更濃,“是不是每天看著我,看得你想了?”
顧景蕭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沉,且富有磁性。
他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勾著我往不可描述的方向想,讓我臉紅心跳。
我敏銳的感受到他的氣息開始粗重,不由干笑了兩聲,“我前任不是說了嘛,我跟石女沒區(qū)別。”
“那是因為他沒能把你卷入快樂之中。”
我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立馬慌亂地解釋,“不是!不是這樣,我是真的對男人無感!”
他笑意更甚,“你是我的合法妻子,穿成這樣,我當然不能忽視了你。”
我啞口無言。
他與我間,我就懵了,頭腦發(fā)熱。
那陣撕裂痛將我的眼淚直逼出了眼眶。
……
次日清晨,我是在顧景蕭的懷里醒來的,一睜眼,昨夜的事情就瘋狂地涌進了我的腦子,讓我立馬惱羞。
我將被子一掀就想憤憤下床,身后的人忽然將我一把拉回了被窩里,雙臂一攬,把我扣進他的懷里。
“起這么早干什么,讓我抱著再睡一會。”
他湊在我耳邊說話,仿佛順道在我臉上點了一把火,讓我面紅耳赤。
我強行掙脫開他的懷抱,迅速爬下床,三下五除二地將衣服穿好,剛要腳底抹油就溜,身后卻傳來了顧景蕭略慵懶的聲音。
“有個東西你忘了。”
我突然想起來手機還在他枕頭底下,心頓時就猛地落了一拍。
我略僵硬地轉(zhuǎn)身,正好看到他拿著我那件內(nèi)衣,我一頓,臉在下一秒徑直燒到了腦門。
僵持了兩秒,我才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這么喜歡內(nèi)衣,怎么不買一車填滿整個別墅。”
這天早上,我為了拿到手機,特意給顧景蕭做了一頓早餐。
他出門后,我才躡手躡腳地回他房里拿走手機。
這天,我刪選了一些中眼的照片拿給雜志社社長唐安面前,她將照片一翻,看向我的目光立馬染上贊許,并毫不吝嗇的夸獎。
“干得不錯,有當狗仔的潛質(zhì)。”
看這模樣,裁員名單里是不會出現(xiàn)我的名字了。
想到此,我那顆被提到了嗓子眼里的心,頓時就落了下來。
但下一秒,我就聽見了噩耗。
“對了,我們雜志社明天有一則影星白霜的專訪,就你去吧!”
聞言,我的面色就烏青了一大半,想起顧景蕭上次說的那些話,我立馬就膽怯了。
“不不不,這個任務(wù)太沉重,您還是讓我頭上的師兄師姐們來吧!”
唐社長笑,“你連顧景蕭出道以來沒有過花邊新聞的紀錄都能打破,白霜是最近才崛起的新星,正是需要各種宣傳的時候,你不用慌。”
我再三推脫不能,最終內(nèi)心叫苦連天地接下了這份活兒,仿佛嗶了十只狗一般。
第二天,我如約去戲棚里做專訪。
她當時正坐在化妝間里,拿著一杯咖啡抿。
我走向她,掛著格式化的微笑,忍著膈應(yīng)做自我介紹,“小姐,您好,我是您的專訪記者……”
但我的話還沒說完,她突然猛地起身,咖啡一蕩,灑了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