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從祁修人的表情中讀到了祁修人心中所想,她幸災樂禍地撇撇嘴,和外國帥哥搭起話來:“聽口音,先生是英國人了?”
外國男人挑起眉,顯得有些驚訝:“憑一個謝謝,您就聽出來了?”
子桑歪了下頭聳肩:“我曾經在倫敦住過一些日子,所以聽得出來。”
不多久,子桑和祁修人的樓層就到了,外國男人還非常紳士地幫助子桑把輪椅推出去,再回電梯。
然而在電梯門正要合上的時候,男人突然瞇著眼睛勾唇:“您和報紙上描述的可一點都不一樣呢,祁夫人!
子桑一愣,再去開門,電梯已經往下走了。
祁修人不太在意地轉了身,看著子桑嘖嘖兩聲用剛剛子桑調笑他的話回她:“鴨蛋兒,你到底也是個女人。”
“滾!弊由L吡讼缕钚奕说妮喴,暴躁地離開。祁修人有時會拿她的這個破名字開玩笑,每次只要祁修人一提起來,子桑都抬腳就踹。
祁修人拍拍子桑以示安慰:“沒事,你這個智商被人套路也正常。”
雖然拍這兩下是安慰,可祁修人底盤太低,順手拍的是子桑的臀,結果又被子桑一頓拍:“流氓!”
祁修人揉了揉脖子:“剛剛那個人,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子桑皺起眉,走到會議室打開了門:“你怎么知道!
祁修人走進這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站起身到書架上竟拿出一瓶清酒:“不然他怎么會引起我們的注意呢?很明顯是這個地方人多眼雜他不好和我們講話,估計等我們出去之后,他就會立刻找上來的!
子桑探過頭去看祁修人手里那瓶清酒,吸了吸鼻子,一股帶著花瓣的酒香飄出:“恩恩,那讓他多等一下也沒關系!
“你別嘴饞,這不是給你的。”祁修人用手托著瓶肚,拿了兩個小酒杯出來,“這酒度數太高,就你那個小酒量,一口都喝不得!
子桑吞吞口水,扭著小眉毛反駁:“你騙人,這種酒我喝的多了,根本沒那么烈!
祁修人用手指將子桑湊過來的腦門推開:“我要和司戈喝一杯,你乖乖坐著。”
“誒呦呦,看船主先生這大男子主義的派頭!弊由1獗庾,用手托著下巴倚在沙發里。
不一會兒,在外人面前裝大爺的司戈就像個狗腿子一樣跑了進來,還不停地和祁修人邀功:“董事長,您看我做的怎么樣?”
祁修人端著兩杯酒,坐在子桑邊上稍稍點了下頭。
司戈看著祁修人搓搓手很是期待的樣子:“董事長你要和我干杯嗎?”
祁修人轉著酒杯,輕抿一口:“沒有啊,我就是想倒兩杯給自己喝。”
司戈白高興異常,耷拉著腦袋坐到祁修人對面。祁修人這才鬼畜地哼了聲,將另一杯推了過去,然后舉起自己手里的杯子,示意司戈干杯。
司戈嘿嘿笑,與祁修人干了杯就開始匯報:“董事長啊,你說這次為了給祁家做嫁衣得罪mf,值得嗎?”
可司戈說完,自己就笑了起來:“誒呀,反正mf進燕南再怎么搞也干不過咱們!
子?床欢靖甑淖詩首詷,偷偷地瞄起祁修人手里的酒來,這酒看上去像是私酒,釀出的味道太香。
祁修人注意到朝他探頭的子桑,拿著酒杯像是逗小貓一樣在子桑面前晃悠:“我在祁家需要一個跳板,如果這次老太太依然不給我機會,那我也不對她抱什么希望了!
子桑一聽就來了興致:“如果這次她還偏向祁扶成或者祁亞伯,你就要和老太太攤牌?”
祁修人敲了下子桑的腦袋:“你就這么盼著我失敗?”
子桑最后還是趁其不備搶過了祁修人的酒杯,然后聞聞:“你現在這個樣子好麻煩啊,天天出門還要我推著走。”
“不推也無所謂啊,反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一聽沒錢拿不就直接把我放在門口了嗎!逼钚奕擞檬直廴ψ∽由,讓她倚在自己懷里,“別都喝了,等下你還要開車呢,被警察捉到就糟了!
子桑仿佛賭氣般,一口就都倒進了嘴里,然后鼓著嘴巴和祁修人顯擺。祁修人伸手指去戳,另一只手拉著女人不要她走。
坐在對面的司戈感覺自己眼都快瞎了。
為什么他的老板可以軟玉在懷調笑香唇,他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這是差距,巨大的差距。
祁修人看下表,突然就站了起來:“起來,再不走那個人怕是要等急了!
司戈聽得奇怪,卻沒有多問,起身為祁修人打開了門。
事情果然如祁修人所料,但不是關于外國男人的那件事,而是子桑酒駕被抓起來的事。
子桑有一次坐在警察局,面對著車晉夫。只不過這一次是和祁修人并排坐在外面,沒進審訊室還是有點進步的。
“酒駕要吊銷駕照,可你沒有駕照。我這里甚至沒你學車的記錄,撞人的倒是有!避嚂x夫看著一沓關于子桑的記錄就覺得頭大,“扣下車子,去交罰款,一年之內不許開車。如果不是最近有事情,我才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們。”
子桑一聽就豎起了眉毛:“什么,一年不許開車?那你送我老公買菜上班去醫院啊!”
車晉夫就是看不慣子桑這副所有人都要聽她的樣子,立馬來了脾氣:“你小心我拘留你!”
祁修人輕咳了一聲,把子桑拉了下來。這女人,背地里不少說佩服車晉夫,聽得他生氣,可一見面就吵到停不下來,這大概就是黑白宿敵的緣分吧。
這時另一個警察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匯報:“隊長!又出現一具尸體!”
車晉夫一聽也顧不上子桑了,說了句叫人把子桑送回去就匆匆忙忙帶隊離開了。
子桑瞪大了眼睛,只可惜車晉夫遇到什么大事幾秒就沒影了。
剛剛走出警察局,正準備上車的時候,祁修人所料的第二件事就應驗了。
藍色眼睛的外國男人就站在外面,薄唇看著他們出來微微掀起:“二位可真是慢啊。”
然后,他走到“押送”子桑的警察面前:“我送這二位回家就好了!
祁修人點點頭,旁邊的小警察也就沒強求,便回去了。
英國男人首先微微欠身對子桑做了個請的手勢:“祁夫人,請!
子桑卻抱著手臂,盯著他不動:“紳士先生不該介紹一下自己嗎?”
男人將右手放在胸口,眉眼溫和地回答:“您稱呼我edword就好!
“不會是wa公司的少爺,edwordblood先生吧!逼钚奕藫P起頭,細細打量起這個年輕男人來。
wordart是英國數一數二的時尚服裝公司,盡管都是百年巨頭,但和比較追求利益的mordernfeel不同,wa公司比較注重高層次客戶,具有年代感和藝術性。
而edwordblood則是wa公司董事長的獨子,目前沒有正職,一直在做自己的項目。
edword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后退一步,讓出身后的加長林肯:“祁先生說的不錯。”
雖然知道了底細,但子桑也不大想被這個公子哥送回家,便站著沒動。
“所以,blood先生來見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做什么呢?”祁修人揉捻著手指,眼神幽幽。
edword勾唇,看著祁修人緩緩地搖了搖頭:“小人物,會讓司戈先生親自接待嗎?您可就不要開玩笑了。”
“我們時間不多,你直接說你想要什么就好了。”子桑不想與edword浪費時間,干脆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可edword卻不再說什么,只是示意祁修人和子桑到車子那邊去。
既然如此,祁修人便彎著唇角靠近,他倒要看看,這位blood少爺到底想做什么。
而在看到車子后座上坐著那人的時候,饒是祁修人也不由得驚訝挑起了眉。
后座上坐著個淺金發的中年女人,盡管歲月在她的臉上印下痕跡,但依舊不影響她的氣質。那是一般人模仿不來的華貴雍容,還有眼睛里獨屬上位者的高傲。
wa現任董事長,也是edwordblood的母親,annablood。
有什么事情,能讓這個女人親自帶著兒子過來見他呢?
“blood夫人,您好。”祁修人頷首問好,順便給了子桑一個“安分點”的眼神。
車窗被按下,annablood移了移眼睛看向祁修人:“祁先生,你我都不想在這里多浪費時間,我就直接和您說了:我打算也從燕南開拓中國市場,可我不打算投資,我想直接入股!
這種命令一般的語氣多少讓人有些不爽,但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魅力。
不過祁修人可不吃這一套,他直接搖頭拒絕:“入股是不可能的。不過恕我愚昧,您要談也應該找祁式公司的總裁甚至董事長,找我有什么用呢!
annablood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人老了,眼睛不盲。一個家族企業中誰能活到最后,我看得出來。我要的不是一時的股份,我要長久的合作。這樣我才能繼續在中國的市場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