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人尷尬一笑心里卻叫好,一句話解了僵局夸了人家。其實他等子桑開口很久了,他也料到子桑會順著他的套路演,卻沒想到這女人還挺配合。
lily卻不好意思了,想看看自家公司的總監(jiān)和司戈談得怎么樣,卻不想這時候有個生人也走了過去。
子桑俞義其實早就到了,他本不想插手這些事,因為搞不好就會得罪了司戈又沒得到投資,其實誰都知道,司戈作為本地大亨,真要算起來比外來的mf公司合作起來要好得多,可惜司戈做的公司比較特殊,為人行蹤又太過神秘。但無奈大哥非要他過來,不過反正子桑那仁也沒來,他想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
所以,子桑俞義非常坦然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然后和聊了一下最近公司的發(fā)展并和司戈表達歉意之后,就要離開。
只不過,booth總監(jiān)竟然露出了很有興趣的表情。
子桑一看感覺事情有些不好,booth被司戈激怒了,想立即找到合作方給司戈一個下馬威,還沒等他們過去,可別被子桑俞義鉆了空子!
于是,她立刻小小地驚呼一聲:“誒呀,我二哥怎么也在?”
lily一聽挑了挑眉:“那位年輕先生是您的哥哥?”
祁修人也轉(zhuǎn)過頭去:“唔,還真是。二哥怎么也沒和咱們說一聲。”
lily不知道子桑俞義和booth說了什么,但聽了祁修人的話便對他有了個瞞親霸財?shù)挠∠蟆?
子桑在心里默默給二哥道歉,雖然她知道祁修人想怎么把投資搞到手,但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她就算幫祁修人也不叫胳膊往外拐吧。
不過booth也是老油條,他對子桑俞義比較滿意,卻也沒立刻答應(yīng),反倒回了他然后繼續(xù)和司戈聊起天來。
雖然就算這次司戈禮貌地讓他們待在暗處觀察,booth也從沒把司戈的公司作為考慮的對象,更別提這次他好像神經(jīng)病一樣硬拉著人去顯擺自己的公司規(guī)模怎樣怎樣。
他的公司需要的是一個突破口,而不是一個給了錢還能反咬一口的白眼狼。司戈對于他們來講,更多的像是競爭對手。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撕破了臉皮。天知道司戈為什么突然對他們這樣殷勤?booth先生現(xiàn)在看著司戈都覺得自己后背發(fā)涼。
再說這邊,祁修人和lily聊得越來越不錯,子桑在一邊就只有點頭微笑說是的份。果然這種事還是不大適合她,她還是喜歡不費腦子的事情。
不過沒幾秒,祁修人就又拉了下子桑,然后用眼神指了下lily的高跟鞋。
這雙黑色的高跟鞋看上去很簡約,腳尖處有著不明顯的磨砂花紋和碎鉆,看上去十分大氣。
“誒,說起來lily小姐這雙鞋真好看啊。”子桑貌似興致勃勃地低頭去看,眼里有著些羨慕。
祁修人仿佛這才注意到這雙鞋子一般,托著下巴:“是手工的呢,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工藝。”
lily笑而不語,只是聳聳肩。
子桑瞇了瞇眼看著那花紋,突然一捶手:“啊,我就說這個設(shè)計很眼熟,是紀梵的設(shè)計圖吧!”
lily有些小驚訝,她沒想到有人會認出來這雙鞋的設(shè)計師。雖說制作是其他人,但畫圖的人是紀梵。紀梵一般不會賣這種服裝類設(shè)計圖,但幾年前碰巧被人拿出來拍賣了一張。
這雙鞋,可以說全世界只有這么一雙,是她的戀人給她的生日禮物。女人總是有虛榮心,能被人認出來這雙鞋子的珍貴之處讓她很是受用:“您怎么知道的?”
子桑摸摸下巴回答:“修人家的公司以前和紀梵合作過,我看過一些他的畫稿照片。”
其實,這張圖嚴格來說,是子桑畫的。有一天子桑看紀梵畫畫時一臉幸福的樣子,腦子一熱就也拿起了畫筆要紀梵教她。可她畫兩筆就沒了興趣,紀梵卻對她畫的東西很在意,添了幾下。后來子桑想買輛新車,就把這東西拿出來署名紀梵出去拍賣,買了輛保時捷。
自那以后子桑可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有紀梵的名字,一張草紙都能賣幾百萬。
看著lily有點小得意的樣子,子桑只得裝作吃驚的樣子尷尬笑。
祁修人很是滿意子桑的表現(xiàn),便順帶點了點頭:“也真虧你記得,紀梵大師那里的畫稿可不少。”
lily這時在意起紀梵和祁修人家合作的事,旁敲側(cè)擊地問道:“還沒問貴公司是哪個?”
祁修人見終于進入正題,也不再胡扯:“祁式。”
其實聯(lián)想到祁修人的名字,lily也想到了幾分,只是想確認一下。不過在真知道這兩個是祁家的人時,她心里又提防起來。祁家人,來這里找司戈做什么?難道是來請求司戈引薦他們給booth的?
祁修人裝著沒看見lily懷疑的表情,繼續(xù)道:“看司戈先生真是忙得很啊,和我們的生意許是談不成了。”
lily很是在意,也就沒在意什么顧忌直接問:“能和我說說是什么生意嗎?”
“其實,也不算生意的,最近聽說司戈先生想要擴展商業(yè)圈,就談了一下投資的事。”祁修人說得平淡,笑得也平淡。
可lily卻激靈一下,如果說司戈在這里拖著booth,背地里要投資別的公司,這是安的什么心?
“誒,司戈先生是不是看到我們了。”子桑一指遠處回頭看他們的司戈。
子桑俞義這時也看到了子桑,他稍稍睜大眼,有些驚訝。畢竟他得到的消息是祁亞伯負責(zé),那這時候祁修人來是干什么的?
然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司戈竟然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直直朝著祁修人走了過去。
lily看著司戈走過來,和祁修人很是禮貌地問了好:“祁先生怎么這么早就到了呢?”
祁修人看了下自己的手表:“是您約的我十二點啊。”
“我說的是兩點。”司戈皺皺眉,“抱歉,麻煩您在樓下再等我?guī)追昼姾脝幔俊?
子桑鼓鼓嘴,有點不滿,但看在司戈態(tài)度還好的份上點點頭:“那是秘書搞錯了,我們就去會議廳等您吧。”
然后祁修人和lily點了點頭,在幾個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向電梯走去。
司戈是誰,燕南巨頭什么時候?qū)σ粋二少爺如此客氣過?祁修人是誰,殘廢棄子有什么理由能讓司戈說出“抱歉”二字?
子桑推著祁修人走,低低輕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江玉音和祁亞伯去哪兒了,木家也沒見人,這么多競爭對手,你有把握嗎?”
祁修人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江玉音本來就不是為了mf公司的投資來的,祁亞伯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搶投資,他一定要玩暗的。至于木家主家就一個女兒,旁系那幾個男丁現(xiàn)在正掙得頭破血流,哪有時間發(fā)展經(jīng)濟。你口中這么多競爭對手,其實只有祁亞伯和子桑俞義。祁亞伯是我家的,子桑俞義不會變通,你說還有誰能和我爭?”
子桑按下電梯,努力忽略著身后那幾雙打量的目光:“我看不一定,二哥為人正派是好事情,說不定booth就看上他這點了呢。倒是你,只和花瓶秘書說話能有什么用?”
祁修人自己轉(zhuǎn)著輪子走進電梯,佯裝不滿地沉下臉:“笨,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花瓶秘書整得再多會穿著紀梵設(shè)計的鞋子嗎?”
子桑“哦”地一聲反應(yīng)過來,然后摸著下巴嘿嘿笑:“你是說,lily是mf總裁的小蜜?”
祁修人無奈地點了點頭,貌似在為變蠢的子桑而感嘆:“一個總監(jiān)和總裁的秘書出差,說不奇怪,可也不合理。mf總裁dean是個很多疑的人,派非家族成員的人出來做這種事,怎么會不派個眼線?說話管用的,還是那個lily,枕邊吹風(fēng),最為致命啊。”
子桑對祁修人耍酷的樣子很是不屑,于是低下頭在男人耳邊輕語:“那,今天晚上吃炸雞,可不可以啊?”
軟軟糯糯的嗓音讓祁修人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換了個人,在他真的有點猶豫的時候,卻被子桑無情地嘲笑了:“你還說別人呢,自己也這樣沒出息!”
祁修人正想教訓(xùn)一下這小女人,電梯門卻突然打開,可是還沒到他們按下的樓層。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淺棕發(fā)的男人,眼睛湛藍,身材修長,即便在這種天氣也穿著考究的西裝,見到子桑,勾唇笑了下。
祁修人的輪椅很占地方,外國男人過不去按電梯,便看向了子桑:“幫我按一下地下二層好嗎。”
子桑友好地點下頭,幫男人按了電梯。
“thankyou.”男人用簡單的英語道謝,又對著子桑一笑,藍眼睛好像寶石一樣,仿佛閃著光。
祁修人的太陽穴鼓起了青筋。
哪里來的野男人在和我老婆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