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遠(yuǎn)扔過去,鐵椅子也得砸個坑啊,這人臂力得有多大才能扔那么遠(yuǎn)啊!雖然河面不是特別寬,那也比那些標(biāo)槍記錄寬了啊。
云曄吁了口氣,“把單據(jù)拿過來,多少錢,我馬上讓人送支票過來。”
旗袍姑娘像沒聽清一下,云曄又道,“快點(diǎn),我有事。”
旗袍姑娘恍然一醒,這才如釋重負(fù)的“欸!”了一聲,高興的跑出去,云曄還是不得不打電話讓杜飛過來處理,交待杜飛賠償之后,讓他一定記得把散的椅子帶走,紅木的價值可不能浪費(fèi)了。
杜飛知道云曄向來頭腦清晰,對于物質(zhì)的計較和精明透徹得很,都說男人粗放,倒不是方方面面都粗放的。
云曄離開南河茶樓,回望一眼茶樓,馬上給凌驍珣打了電話。
電話通了后,他冷了聲,“哪家酒店,哪個房間?”根本不容對方拒絕的口吻,強(qiáng)勢得咄咄逼人,言語間透著的不悅和怒氣,絲絲從聽筒傳到了另外一方。
凌驍珣只沉吟了須臾,便道,“就在南河茶樓往右走,第一個路口如家酒店,902。”
云曄聽到如家兩個字,眉頭緊緊一皺,凌驍珣會住這樣的酒店?這不是開玩笑嗎?
突然腦子里思維處靈光一閃,眉頭倏爾展開,掛了電話。
以凌驍珣的謹(jǐn)慎,必然不可能去住五星級大酒店的,蘇小溪以前在C城那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纳狭魃鐣耍覆欢ㄔ谖逍羌壘频昃蜁龅绞烊耍缂疫@種商旅式的小酒店,來往很多都是其他城市出差的人。估計年薪十二萬以上的都不會選擇這個價位的酒店,公司報銷的差旅經(jīng)營也應(yīng)該會高檔一些。
所以在這樣的酒店里,遇到認(rèn)識蘇小溪的人,非常少。
心道,藏得可真好!
云曄的步子時快時慢,快的時候怒意上涌,慢的時候蕭名的氣息通暢。
腦子里有兩股神經(jīng)用力互相鞭打,云曄進(jìn)了如家酒店,摁了電梯上樓。
敲了兩聲門,房門便被打開了,而對云曄焠火的眸子,凌驍珣很坦然,并沒有任何慌亂,“阿曄,請進(jìn)。”
這個稱呼,云曄沒有反感,走了進(jìn)去,房間里卻沒有人,“蘇小溪呢?”
“我們住901,但是她已經(jīng)睡了,房間很小,如果我們在那邊談話,會影響她的休息,所以我又開一間。”
云曄看到書桌支板,坐了上去,這樣的位置,他的長腿可以放開,不會屈得難受,“你怎么解釋?”
凌驍珣也跟云曄一般靠著支板,卻沒有坐上去,而是交疊著長腿,斜斜的靠著,單手環(huán)著腹部,以臂支肘,他咂了一下嘴,有一聲“嘖”從嘴里溢了出來,“小溪很懷念C城,她從小在這里長大,離開就沒回來過,所以我?guī)貋砜纯础!?
“阿甜呢?”
“阿曄,這個我都不需要解釋了,你已經(jīng)明白的了。”凌驍珣無奈一笑,“阿甜是太善良了,才會想幫我,這些年,我把她當(dāng)成我的親人一樣。”
“不別扭嗎?”
“我們都沒有人覺得別扭。”
“你這樣,蘇小溪好受?人前跟阿甜那么親密,蘇小溪一點(diǎn)感覺也沒有?”
“在外面,如果我和阿甜在同一個場合出現(xiàn),我必須給足阿甜所有的面子,她需要挺起胸膛面對親朋,而小溪……”凌驍珣此時的苦笑,云曄偏頭時,便看在眼里。
“凌驍珣,你要把女人養(yǎng)在國外,沒人干涉得了,你清楚蘇小溪的背景,當(dāng)年的案子說是結(jié)了,但背后想翻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就算你不為凌家想,但你為阿甜想一下,他為你打了這么多幌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蘇小溪被曝-光,自然有人往辛家蕭家上扯!阿甜哪還有安生日子過?”云曄顫吸一口氣,他心里明鏡似的,特別是大姐,若到時候牽連了辛家蕭家,大姐說話跟扎刀子一樣,辛甜一定不會受得了。
明明凌驍珣被捉了殲,作為自己太太的舅舅抓了個現(xiàn)形,卻沒有對他揮拳以示憤怒,這是凌驍珣意料之外的事,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所以才到了這一間房,免得傷到蘇小溪。
其實云曄不知道的是凌驍珣把九樓的房間全部訂了下來。保鏢和保姆都帶了不少過來,只是用的是分開訂房的方式,在酒店工作人員的意識里,九樓里住的客戶不是都認(rèn)識的。只是巧了住在一層而已。
凌驍珣做好了準(zhǔn)備,卻沒有武力相見,難道是因為云曄和辛甜勢同水火,所以即便辛甜的丈夫不愛她,這個舅舅也不會對他動手嗎?
這種時候不是該質(zhì)問他為何是個負(fù)心漢,打算給辛甜一個什么交待嗎?可云曄卻是斥責(zé)他不該把蘇小溪帶回國,若曝-光的話,會對辛甜產(chǎn)生影響。
和云曄接觸的機(jī)會不是特別多,了解也不夠。
凌驍珣有種錯覺,云曄曾經(jīng)對他的敵意,對比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迥然不同。
凌驍珣捏了捏眉心,“這次過來開會,會把小溪帶過來的事,阿甜是知道的。”
云曄捏緊了拳,他已經(jīng)無法想象辛甜過去幾年是怎么在過日子,在國內(nèi)要跟有心愛之人的凌驍珣扮恩愛夫妻,在國外依然要如此。
肺里一直用理智壓住的熱浪翻涌奔騰,燙得五內(nèi)里火辣辣的,“阿甜的孩子是誰的?”
凌驍珣沒有抬頭,拿出一只煙,點(diǎn)上,“如果阿甜不自己告訴你,我不會說出去,在外面,我永遠(yuǎn)都是孩子的爸爸,無論外面的人怎么說,我都是小豌豆的爸爸。
孩子的爸爸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跟阿甜相處過的人都會對孩子好。
若不是因為小溪的不能在國內(nèi)呆,小豌豆又是過敏體質(zhì),我其實是不愿意和小豌豆分開的,我很喜歡她。”
“這種喜歡,能和親生的比?”云曄心里不禁鄙夷,很多人都喜歡說出那種話,當(dāng)成親生的,永遠(yuǎn)都不可能,親生的跟非親生的差距一定非常大。
“我倒是愿意讓小豌豆跟我和小溪,可是阿甜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