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小百姓不清楚那些事,你我這樣的人怎么會對那么大的案件沒有一點判斷?當年凌家,也就是凌驍珣的母親周月華就是負責這件案子,蘇傲正的事原本輪不到G城去,周月華卻讓人把蘇傲正誘到G城,馬上就動了手,而且措手不及的下了狠手,因為這件案子成功,周月華連升三級。
凌家在政界的力量原本不及蕭家,雖然現(xiàn)在也不一定趕得上,但是當初那件全球掃毒案,馬上讓凌家有了高位庇佑,擺脫了在G城的被動局面。
蘇家?guī)缀醣粸榱烁呱闹茉氯A連根拔了。
蘇小溪當年在父親和哥哥們被槍決后,便被蘇家的人關(guān)起來了,說是因為她招惹了凌家的人,才把蘇家害成這樣,沒過幾天,就出了一則消息,蘇小溪跳樓了。”
云曄額上已經(jīng)冒了冷汗。
歐陽霆說的這些東西,他都是知道的,當年那么大的案子,軍中怕是比外面還要清楚,蘇傲正有個私生女也調(diào)查過,但蘇小溪的確清清白白,一無所知,最后竟這樣平安渡過了。
可后來蘇小溪被蘇家人逼得跳樓的事,他沒太打聽過,也許是杜撰的。
凌家人怎么可能同意蘇小溪跟凌驍珣在一起?且不說這上一輩的恩怨,就蘇小溪是全球最大毒梟女兒的身份,就可以把她和十個凌驍珣分開了。
四年前,凌驍珣和辛甜已經(jīng)認識開始交往,很快兩人便決定去新西蘭結(jié)婚經(jīng)商,這絕對不是巧合。
如果辛甜是為了凌驍珣和蘇小溪打掩護,這事若被其他隊伍的人追查起來利用鬧事,蕭家和凌家這種背景的家庭都脫不了干系!
比起云曄的心思,歐陽霆真想對著窗外唱一句,“夜色多么好,心兒多爽朗,在這迷人的晚上”。
云曄看著鏡頭中的男女,凌驍珣或許平時太過完美謹慎,才會總讓人感覺到不對勁,倒不想在蘇小溪面前,會是這樣。
那蘇小溪瘦得下巴削尖,精神也不太好,卻很專注的在看著戲,眼神又有些迷離,偎在凌驍珣懷里,幾乎沒怎么動,凌驍珣唇角揚起,跟蘇小溪說著什么,時不時的伸手扯扯蘇小溪的耳垂,拈拈蘇小溪的鼻子,蘇小溪淺淺勾了嘴角。
或許是平時的凌驍珣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總是一種完美到不可挑剔的好丈夫形象,如今這點小動作,倒是讓他意外。
“蘇小溪跳樓的事情,你怎么會知道?就算你是C城人,但當時C城,幾乎所有高門豪門都是能避就避,根本不敢跟蘇家沾染一點關(guān)系。”云曄站起來,沒再看鏡頭。
“如果我說比蘇小溪小兩歲的詩詩,也就是我的表妹,是蘇小溪的閨蜜,你信嗎?當初詩詩還小,不懂那些事,還拿錢給蘇小溪,讓她跑路。”
云曄細細嚼著歐陽霆的話,“你是說,蘇小溪跑去找了凌驍珣,然后凌驍珣和阿甜結(jié)婚,跑去了國外?誰都以為凌驍珣的發(fā)妻是蕭錫山的外孫女,其實去國外還帶了一個女人,就是蘇小溪?”
云曄突然眸色一沉,伸手壓在相機存儲卡的位置,一壓一按,把卡槽里的存儲卡彈了出來。
歐陽霆覺得不對的時候,云曄已經(jīng)把手中的卡一折,扔出了窗外。
云曄眉上烏云層層,就在歐陽霆大喝一聲“云曄!”站起來的時候,云曄突然推開窗戶,窗戶葉子“啪噠啪噠”兩聲用力的被撞在外面的墻上,又扇了回來!
云曄抓住手邊椅子的背木,用強勁的臂力將椅子揚起來,臂上肌肉立時便鼓了起來,像石頭一樣,他身子往前微傾,用力將手中物朝對岸扔砸過去!河對岸登時一聲裂響,碎椅又“咚”的一聲掉進水里,激起一大股水花,對岸臨窗的人紛紛往水里看,以為有人落了水。
歐陽霆看到云曄砸椅子那一下,背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大片,那椅子可是很沉的紅木!不僅僅是重,而且還非常值錢!
這樓上的河邊幾個包廂,里面的東西,全是真貨!
云曄所站的窗戶大開,他巋然不動,巍峨如山的站在窗內(nèi),雙手撐在手腰,目光如炬緊緊迫盯著對岸!
凌驍珣馬上看了過來,對面的歐陽霆和云曄堪然入目,他沉目微斂,打橫抱起身側(cè)的女子,快速轉(zhuǎn)身離去!
歐陽霆氣得此時罵人都罵不出來了!
他好不容易拍下的照片,這照片必然逼得辛甜離婚。
可是云曄不是辛甜的舅舅嗎?自己外甥女吃了這么大的虧,居然會提醒那個混帳男人跑路,還毀了證據(jù)!
“云曄!”歐陽霆再次直呼其名!帶著怒氣難平的慍色!”你他媽太混蛋了!”
“霆少!”云曄沉聲應(yīng)道,“今天晚上謝謝霆少請云某人喝的茶,C城的茶道雖跟G城的不同,但都是好茶,品法不同而已,C城夜色很美,河邊的風景更甚。
但是,除此些之外,我什么也沒看到!還有!凌驍珣和辛甜的婚姻沒有所謂的第三者!請霆少自重!”
云曄知道,不論自己現(xiàn)在說話多么擲地有聲,都掩不了心中的驚異,這件事,絕不能讓C城這些人插手,如果蘇小溪一旦被曝出是凌驍珣*的*,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事情若是傳開,凌家會受影響,若再說是辛甜幫他們打掩護,蕭家也必然受創(chuàng)。
歐陽霆也許真的對辛甜迷了心竅,但是這件事絕不可以這樣處理。
如果有人想借蘇家案子的尾巴,到時候給蘇小溪栽點什么東西搏上位的話,這事情就真的會大到收不了手!
“你!”歐陽霆結(jié)舌了,他感覺到了,他一定是內(nèi)出血了!早知道今天晚上不叫云曄來,以為他會幫他,現(xiàn)在倒好,什么也沒留下,還把房間里的價值不菲的椅子扔出去了!
云曄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旗袍姑娘慌張的跑進來,急得都快哭了,“先生啊,你們把我們房間里的椅子扔出去了嗎?怎么辦啊?!我們要被罰的。”罰得傾家蕩產(chǎn)也不可能買得那把紅木椅子啊,剛剛有人撈上來,大概是砸到了河對岸的石頭上,椅子都散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