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翁玲的質問并未對白盛夏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她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你要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回去問你兒子。”
說完這句話,白盛夏突然抬手捂住嘴巴,輕輕打了一個哈欠。
一直在嚴翁玲旁邊站著的白云秋也是無語,只覺得嚴翁玲沒用,居然連一個白盛夏都收拾不了!
可為了維持她在嚴翁玲心中的形象,她也只能裝作一副氣憤的樣子。
“盛夏,就算你現在跟左家沒有關系,可嚴伯母畢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可以這樣!”
她裝作一副長姐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呵斥著面前的白盛夏,渾然未察覺她眼眸中的那抹譏諷。
若是今天這事放在以前的白盛夏身上,或許還真的就會被她們得逞,可現在卻未必。
原本白盛夏一個人在病房里就待得無聊,現在有這倆人陪她解悶倒也不錯。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白云秋,“白云秋,你確定你就行的端,做得正嗎?”
“你那些年做的惡心事可并不少,當真就不害怕我揭穿嗎?”
在白盛夏的這些話落下時,白云秋的面上果真閃過一些不自然,更確切的說,是心虛!
可她卻一點也不敢露怯,“你少往我身上潑臟水!”
“我說到底是真是假,白大小姐自己還不清楚嗎?當年左銘深為什么會被罰跪的事白大小姐難不成真忘了?”
眼看白盛夏要將當年的事情說出,白云秋的心徹底提了起來。
“你住嘴!”
“盛夏,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平日里待你也不差,你為什么非要拖我下水?”
白盛夏略顯諷刺的目光很快掃向白云秋的身上,輕聲重復一句,“你待我不差?”
“你還當真是待我不差啊,以前上學時候的就經常撕碎的我的作業本,害我被老師批批評,這越長大你的心思就月歹毒,居然——”
未等白盛夏說完,白云秋便厲聲制止,裝作一副受害者樣子,眸含淚水的看著她。
“我知道你對母親的不公平對待很不滿,可我有怎么能影響到她的做法。”
“她是沒有公平對待我們姐們倆,可哪次不是我把自己的新衣服讓給你,哪次不是我把零花錢分給你?”
“你現在這樣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我的身上,你真的不會良心不安嗎?”
安靜的等待著白云秋說完,白盛夏嘴角的嘲諷越發明顯。
“我良心不安,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正當白盛夏準備徹底揭穿白云秋的真面目時,一旁的嚴翁玲卻是看不得白云秋受欺負。
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盛夏,厲聲呵斥,“夠了”
“夠了?怎么能夠呢?”白盛夏的目光悠悠落到白云秋的身上。
“云秋小時候待你那么好,你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不知好歹?”嚴翁玲氣憤呵斥。
白盛夏眸子不由的暗了幾分,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從小到大,她都是在所有人的指責下長大,甚至她的母親都對她厭惡不已。
她那么執著而努力想要得到她們的認可,結果只換來更多的指責與謾罵,各種不堪的話語在她的耳邊縈繞,揮之不去。
至于方才白云秋口中所說的給她新衣服,給她錢這倒是真的。
不過那件衣服卻是白云秋提前將線剪開的禮服,只為了讓她當眾出丑,襯得她越發高貴。
而錢也都是假錢,后白云秋提議讓白盛夏請客吃飯,在付賬的時候驗出假錢讓她無比難堪,幸好有左銘深幫忙解圍。
現在又是這樣一幅場面,白盛夏的心中早已經麻木,甚至感覺不到痛。
勉強緩和好自己的情緒,她抬頭直視面前的倆人,聲音殊而加重。
“如果倆位到我這來沒有別的事,還請離開吧!”
見白盛夏沒有執著于將自己所做的事情說出,白云秋總算松了口氣,想著將嚴翁玲拉著離開醫院。
避免她什么時候心血來潮,將她曾經做的事說出來,那她這么多年苦心經營的形象就全毀了。
然而嚴翁玲卻一心想著幫白云秋出一口惡氣,說什么也不離開。
“白盛夏,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離我們家銘深遠一些,別讓我看到你糾纏他!”
白盛夏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我剛才的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你管好你兒子就好了!”
“或者你讓我帶著云云和依依去國外,到時候我絕不會再回a市。”
她猛然想起這次回a市的目的,隨即提出這個條件,想看看嚴翁玲的態度。
其實嚴翁玲潛意識是想拒絕的,畢竟左依依和左云寧都是左家的血脈,她怎么能任由白盛夏帶走!
可細細一想也不是不可行,等白云秋和左銘深結婚之后再生幾個孩子不就行了?
到時候家庭和睦,總比現在左銘深一直惦記著白盛夏要強!
一旁的白云秋眼睛也不由的亮了亮,暗地里盼著嚴翁玲答應。
只要白盛夏帶著倆個孩子去了國外,那就再也沒有誰可以影響到她的地位,她不必在煞費心機的掃除障礙。
想到這,白云秋越發心動,隱含期盼的看著旁邊的嚴翁玲。
“我答——”
就在嚴翁玲準備答應白盛夏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怒氣的聲音,“不可能!”
左銘深沉著臉走了進來,冰冷的目光依次掃過嚴翁玲和白云秋,最后鎖定在白云秋的身上。
“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擅自找盛夏?”
“我就是陪……”
就在白云秋不知所措時,一旁的嚴翁玲隨即出聲護住了白云秋,“是讓云秋陪我過來的。”
“當初你們倆個早就已經訂婚,現在你一直跟白盛夏在一起做什么?”
“就算她是云云和依依的母親,但是你也該和她保持距離!”
此時的左銘深正在盛怒狀態,自然的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冷冷道,“這是我的事,輪不到旁人管!”
“銘深,你看看你現在為了白盛夏變成什么樣子了?連我的話都頂撞!”
“總而言之,我是絕不會允許白盛夏進我們左家!”
嚴翁玲直接丟下狠話,同時還不忘瞪她一眼,頗為不滿白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