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倆人從那個房間里走出來,徐成舟的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左總,你就放過我吧!”
“我真的不能說啊!”
他哀求般的看著面前的左銘深,希望可以博取他的同情。
左銘深滿面陰蟄的看著面前徐成舟,冰冷的話語隨之落下,“說出和你傳遞消息的人,饒你不死。”
隨著他的這句話落下,徐成舟的目光就變得有些閃過,顯然在顧忌些什么。
“我知道你是受了誰的指示,現在只要你說出與你傳遞消息的人,難不成連這你都不愿意?”
“你別忘了,我同樣有辦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能!”
“包括你的家人都要因為你的這一個錯誤舉動而遭殃,所以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
左銘深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一直在他的耳邊縈繞。
如果他交代出去,鄭生野絕不會放過他。
可如果不交代,那他現在在左銘深的手中也絕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甚至還會死得更快。
如此一考慮,徐成舟的心中也有了掂量,合了合眼堅定了心中的主意。
“我可以告訴你傳遞消息的那個人是誰,但你必須保證讓我一家人安全離開這塊,不能再對遠成企業動手!”
“如果你說的屬實,我可以答應你。”
左銘深沒多做考慮,很快就答應了徐成舟的這個條件。
他不對遠成企業動手可不代表別人不對遠成企業動手,而他有的是辦法讓別人出手。
傷了白盛夏,遠成企業這次是必死無疑!
不過左銘深自然不可能將自己心里面的想法告知徐成舟,依舊裝作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
有了他的保證,徐成舟長嘆的了一口氣,隨后湊到左銘深耳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是她?”左銘深的面上滿是震驚。
徐成舟認真的點了點頭,既然重要的人已經說了,他也沒了那么多顧忌。
“我之所以會答應對白盛夏動手,一來就因為有她的保證,可以讓遠成企業在段時間內獲利,二來就是為了報上次在酒吧的仇。”
“很好。”
左銘深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倉庫。
身后的徐成舟剛想跟著出去就門口站著的人攔住。
他忍不住大喊,“左總,你剛才答應我的,讓我們一家人安全離開這!”
左銘深并未轉身,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我是答應你沒錯,可我也沒說到底什么時候讓你們一家人離開,不是嗎?”
“好你個左銘深,你居然跟我玩字眼!”徐成舟從心里油然生出熊熊怒火,似乎要吃人一般。
不過他敵視對左銘深而言根本毫無作用,他依舊走的淡然,不受任何影響。
嘴角隱隱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小聲呢喃一句,“動了我的人還想活命?開什么玩笑!”
……
在左銘深逼問徐成舟時,白盛夏的病房里也迎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嚴翁玲滿臉厭惡的看著病床上的她,譏諷的話像是不要錢一般從嘴里吐了出來。
“你這個賤人還真是命大啊!沒想到被人拋下水了還能活!”
白盛夏悠悠哉哉的啃著蘋果,渾然不將面前的嚴翁玲放在眼中,直接將她無視了一個徹底。
“莫名其妙失蹤三年現在還漲脾氣了?回答我的話!”
“現在你還跟我裝啞巴?你真以為銘深是真的喜歡你嗎?他不過就是看在云云和依依的份上,至于你,呵呵……”
“……”
她自顧自的說著,更將面前的白盛夏扁的一無是處,順帶還夸了幾句旁邊的白云秋。
“我告訴你,我們左家承認的兒媳婦只有云秋,你就哪涼快哪呆著!”
“我今天過來就是給你一個警告,如果以后讓我看到你打擾銘深跟云秋,我絕不會放過你!”
白云秋很貼心的攙扶著嚴翁玲,裝作柔弱的樣子開口,“嚴伯母,我真的沒事的!”
“現在盛夏還在養病,讓銘深陪她一段時間也沒事的。”
她的話音剛落,嚴翁玲便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我的傻孩子啊!你怎么還向著她說話!”
“我看她這肚子里就是一肚子壞水,根本就不懷好意!”
“你以后可得好好提防著她,省的以后不知不覺的就被她給欺負了!”
白云秋并沒有答應嚴翁玲的話,默然垂下自己的腦袋,“不可以的,盛夏再怎么樣也是我妹妹,我要好好照顧她的。”
她這演技顯然是已經磨練出來了,裝起柔弱來簡直信手拈來,就跟玩一樣。
一旁的嚴翁玲忍不住輕嘆口氣,拉著白云秋的手拍了拍,“你這么好,也不知道我們家銘深是怎么回事,居然……”
她似乎是不想提及白盛夏的名字,并未將那句話說完,反而惡狠狠的剜了一眼白盛夏。
在她們擺出一副婆媳情深的時候,白盛夏面上依舊毫無波瀾。
隨即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說完了嗎?”
“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嚴翁玲氣急質問。
白盛夏隨手將手中啃了半個的蘋果丟進垃圾桶里,淡淡的掃過她。
“對于不尊重別人的長輩,我何必繼續尊重?”
“你!”
“我怎么?我說的有錯嗎?當年我在左家受你欺負受的還少嗎?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跑到我這來耀武揚威。”
白盛夏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就將嚴翁玲的氣勢全部壓回去,口中的話未曾停歇。
“至于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一下。”
“什么叫我打擾左銘深和白云秋?我白盛夏根本就不屑與你們左家有任何聯系,你也別跟我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子,我不吃這一套!”
“我倒是覺得嚴阿姨有必要好好管一下你兒子,讓他少來騷擾我!”
“我說的話應該夠清楚了吧?如果沒聽明白我不介意在重復一遍的。”
不論在什么時候,白盛夏的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盡顯諷刺意味。
嚴翁玲被氣到呼吸加重,右手食指指著白盛夏卻說不出一句質問的話,手還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憋到最后,嘴里才勉強蹦出幾個字,“你在瞎說,我們銘深怎么可能糾纏你這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