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左銘深離開病房,白盛夏的心思徹底沉重了下來,手中的拳頭不由的隨之緊了緊。
方才他的那些話白盛夏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只是不敢在相信罷了!
心中的蠢蠢欲動讓白盛夏殊而想起當初被鄭生野抓時他所說的話,猛然一陣揪疼。
“白盛夏啊白盛夏,你真的該好好醒一醒了!”
一句低語過后,白盛夏便徹底的將腦海中那些胡亂想法甩去。
猛然轉頭看到桌上保溫盒,她不由皺眉,難不成是剛才學長過來的時候帶來的?
如此一想,白盛夏對黎凡的愧疚之情越發濃烈。
這段時間她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當時沒有在酒吧看到黎凡與夏婉妍擁抱在一起,她會跟黎凡在一起嗎?
結果無一不例外,她心中終究是有幾分顧忌。
她害怕倆個倆個會無法接受黎凡,更加害怕以后和黎凡在一起的生活。
至于為什么會以為早飯是黎凡帶來的,自然是因為倆人性格相差太大。
一直以來黎凡都是頗為溫柔體貼,帶早飯這種事情明顯就是他會做的事情,而左銘深則……
也不知道左銘深知道白盛夏將自己帶來的早飯歸到黎凡的身上究竟是何臉色。
白盛夏極為費力的將放在旁邊桌上的早餐拉了過來,打開后看到里面飯菜,重重的嘆了口氣。
里面的飯菜無一不是白盛夏平日里所喜歡的!
可黎凡這樣的深情卻讓白盛夏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回應。
更何況他已經有了夏婉妍?
吃過飯后,醫院的時間倒是頗為無聊,白盛夏隨后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各位市民你們好,今天播報的消息是我們市的巨頭wk集團的消息。”
“不知是何原因,wk集團于昨天對遠成企業發起猛烈攻擊,據旁觀人士看,遠成企業根本無力阻擋wk集團的攻勢……”
“……”
在后面說了些什么,白盛夏就未曾聽清楚了。
她的面上殊而變得復雜,原本以為左銘深在她耳旁所說的話只是說笑,現在看來卻并非如此。
別人不知道左銘深為什么報復遠成企業,她還會不知道嗎?
那個企圖撞倆個孩子的人就是徐成舟!
左銘深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也不為過,甚至白盛夏還覺得遠遠不夠。
可想到左銘深之前口中所說會為她報仇,她的腦袋就一陣抽疼。
滿心無奈,怎么這次回到a市跟他越發的剪不斷了!
……
一處昏暗的地下室,徐成舟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而他的身后則有著各種刑具。
左銘深推門進來,直接對手下下發命令,“潑醒他!”
“是!”
一盆水劈頭蓋臉的朝徐成舟的身上澆去,他身上的衣服瞬間濕了一個徹底,緊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還未看清面前的身影是誰,徐成舟就活膩了一般的開始大喊,“你居然敢把我抓過來!”
“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信不信你全家都——”
大喊的這會功夫,徐成舟也已經看清了面前的人影,已經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左……左總?”他結結巴巴的開口。
左銘深的嘴角驟然浮現一抹撒旦一般的笑,眸底的卻滿是冷意,“信不信我家怎么?”
“我倒是想好好聽你說說,是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還敢三番倆次的對我的女人動手?”
隨著他的話落下,徐成舟的面上有明顯的閃躲,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別處。
“我……我瞎說的!”
“還不承認嗎?”左銘深的聲音漸冷。
徐成舟恨不得在這個時候直接甩給自己倆個耳光,真不知剛才嘴賤干什么!
現在真可謂是騎虎難下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左銘深的耐心也已經隨之耗盡。
“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究竟是誰指示你對盛夏動手,別讓我在問第二遍,我的耐心有限!”
“左總,我真的不能說啊,求求你就放過我吧!”
徐成舟的聲音中已經有了明顯的顫抖,他緊張的抓著左銘深的褲腿,只求他善心大發放過自己。
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整個a市里誰不知道左銘深的護短?
如今傷害了他的女人能保住一條命就很不錯了,還奢望什么呢!
還未等左銘深說話,顧言隨后推門進來,看到地上的徐成舟,面無表情的走過。
“已經查清楚了。”
左銘深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隨后抬腳朝徐成舟的手踩去,力道不可謂不重。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后,徐成舟的手就已經腫了起來。
“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說出幕后之人,不然你要受的苦絕不止這些,聽明白了嗎?”
他的聲音很冷,似乎能將人凍結一般,讓人不由的從心底里打一個冷顫。
徐成舟將自己的身子往后縮了縮,畏畏縮縮的看著面前的左銘深,鋪天蓋地的后悔朝他襲來。
真不知他當初答應幫忙撞死白盛夏是干什么,現在可真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等他想到那人對他的威脅,他又不敢將其告知左銘深。
左銘深隨同顧言朝里面的一間房子里走去,光看顧言來時面上的沉重,左銘深便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銘深,這次對白盛夏動手的幕后之人有很大的可能是鄭生野。”
“他?”左銘深挑眉問。
顧言頗為沉重的點了點頭,肯定了左銘深的疑惑,“沒錯,種種都表示這件事跟他脫不了關系。”
“可卻有件事成謎,我們沒有辦法調查到徐成舟是如何聯系鄭生野的,或者說,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傳遞消息的人,而這個人很可怕!”
“她提前預測到白盛夏接下孩子后會帶著孩子去游樂園,然后提前布置好,這樣的心機實在是……”
左銘深輕輕點了點頭,表示了解,臉色卻慢慢沉了下來。
一切正如顧言所說,如果那個在倆人之間傳遞消息的人真的存在,那這白盛夏而言絕不是什么好事。
或許類似于今天的時候還會發生,就算沒有徐成舟,還有王成舟,李成舟……
現在看來,從徐成舟口中問出那個傳遞消息的人是必須要做的事了。
他實在是不敢想象白盛夏再次躺在手術室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