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左銘深出聲,白盛夏已經自己把嚴翁玲的話堵了回去。
“你以為人人都想嫁給你兒子嗎?我白盛夏還不稀罕!”
她這句話不光刺激到嚴翁玲,就連一旁左銘深的臉都不由的黑了幾度,恨不得把面前的這個小女人好好教訓一下。
然而白盛夏卻絲毫沒有察覺,只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嚴翁玲氣急,想狠狠的教訓一下白盛夏卻沒有了名頭。
畢竟人家現在早已經跟左銘深離婚,獨自在心里氣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氣。
白云秋在左銘深來了之后就一直乖巧的站在旁邊,裝作一副文靜又柔弱的樣子。
在病房里大概僵持了有三四分鐘,白云秋隨即出聲打破了現場的平靜,小聲在嚴翁玲耳邊說著。
“嚴伯母,你今天不是說要跟一位老朋友喝下午茶,現在快到時間了。”
有了這個臺階,嚴翁玲方才罷手離去。
臨走前卻還不忘瞪病床上的白盛夏一眼方才覺得舒心。
隨著倆人鬧事的人離去,左銘深很大力的將門關上,沉著臉走到白盛夏跟前。
“你就那么巴不得離開我?”
“對!”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一聽到這倆個字,左銘深的心中就止不住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齒道,“你真是好樣的!”
白盛夏微微笑,理所當然的收下,“謝謝夸獎。”
倆人同處一室,氣氛竟莫名其妙的變得詭異了起來。
后白盛夏終究是耐不住性子,殊而出聲問了一句,“你到底什么時候走?”
“我不走!
“你不就留在我這干什么,我看著你很心煩。”
白盛夏無所顧忌的說著,只是為了將左銘深從自己的身邊氣走。
然而左銘深卻一直無動于衷,淡淡的看了一眼白盛夏,隨后從旁邊的果籃里拿出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你剛才不是說是我一直糾纏你嗎?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把這句話坐實,不然我多冤枉?”
白盛夏徹底無語,默默的朝天花板翻了一個白眼,“你就不能當做沒聽到?”
“抱歉,不能!”
話音落下,左銘深削好的蘋果很自然遞到了白盛夏面前,隨手拿過毛巾擦了擦手,一舉一動頗為優雅。
雖然白盛夏確實不想和他待在一個環境里,但是她也沒必要跟水果過不去!
所以,白小姐很不要臉的伸手接了過來。
嘴里還不忘吐槽一句,“下次不要把果皮削那么厚,浪費!”
原本白盛夏以為她的這句話下來,左銘深在怎么都得翻臉,結果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左銘深擦手的頓了頓,輕嗯了一句,“知道了!
看到如此好說話的左銘深,白盛夏的心中別提有多震驚了。
整個病房里除了白盛夏啃蘋果的聲音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左銘深淡定的坐在她旁邊的桌子上處理文件。
這個場景就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孩子被鄭生野綁架那會。
除了地點換了,其他的似乎沒有多大的出入。
白盛夏突然垂下眼眸,原本平靜的內心瞬間變得波瀾起伏。
此時的左銘深真的跟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她真的可以嘗試著跟他在一起嗎?
這個想法剛才腦海中閃過就被她毫不猶豫的拍掉。
嘴里輕聲呢喃了一句,“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應該是想辦法怎么把倆個孩子帶著離開嗎?”
猛然想到之前左銘深口中那句似曾相似的話。
不對。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說他糾纏自己的?
難不成又在偷聽墻角!
白盛夏突然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偏頭看向一旁的左銘深,隨即質問,“你是怎么知道我說過那句話的!
“哪句話?”左銘深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
“就是我說你一直糾纏的那句話的!你是不是又在門外偷聽?”
左銘深隨即背對著白盛夏,面上有細微的不自然,驀然出聲,“不小心聽到而已!
“真的是不小心聽到的?”白盛夏滿臉不信。
左銘深微微挑眉,索性將實話告知白盛夏,“不是!
“那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偷聽的?”她緊跟著追問,打量的目光落在左銘深的身上。
“算不上偷聽,是不小心聽到的。”
后仿佛想到什么,又臨時補充了一句,“在你說我小時候被罰跪的時候我就聽到了!
白盛夏不覺晃了晃神,很快過將目光轉向別處,試圖繞過之前的話題。
畢竟都已經是過去了那么久的事情,現在再提起來怎么說都有些不合適。
然而左銘深卻仿佛是來了興趣,突然將手中的文件放下,目光隨即落到白盛夏的身上。
“你為什么為說白云秋知道我當年被罰跪的事?”
“難不成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左銘深的心中終究是對白云秋起了懷疑,不過白盛夏卻并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知,反而聳了聳肩開口,“不知道。”
“你當真不知道?”
“當然!”
話音落,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左銘深呼吸時散發出來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鼻尖,白盛夏的耳尖不自覺的發紅,紅著臉將腦袋轉向別處。
“你當真不知道嗎?”他再度詢問。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還會跟白盛夏有關。
偏偏白盛夏一直不愿意說,他也就只能選擇用這種方式逼迫。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了,你這人怎么這么……”
隨著左銘深的慢慢靠近,白盛夏的心跳驟然加速,態度也惡劣了幾分,眸光兇的似乎要吃人一般。
“我這人怎么了?”
“白小姐對我這個有意見的話倒不妨當面說一說。”
左銘深的右手直接按在墻壁上,將自己的身子撐在白盛夏的身子上面。
更是把白盛夏控制在自己的臂膀之間,迫使她不得不直視自己的眼睛。
“你起開!”
白盛夏拼命掙扎著,不小心牽動了右腿的傷口,腦門上瞬間布滿了冷汗,可她卻強忍著沒有發出痛呼聲。
與左銘深說話時的聲音卻加重了幾分,“左銘深!我現在跟你沒有關系,你一直這樣有意思嗎?”
“誰說你跟我沒有關系的?那份離婚協議早已經被撕碎,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左少奶奶!”
說話間,左銘深的身子越發逼近白盛夏,不顧她的掙扎直接俯身含住自己覬覦已久的紅唇,半晌未曾分離。
聲音隨之啞了啞,“你這輩子也別在奢望從我身邊離開,我絕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