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煬本就是酒色財氣里浸出的紈绔子弟。
看那兩人卿卿我,越發堅信那孩子必然生得艷色誘人。
腆著臉,他大言不慚地與何雪衍商量:“雪衍兄,你懷中這玩物兒,改明兒借我玩兩天唄。”
京都世子王孫們素來有分享禁臠的風俗。
肖天煬私底下,也養著一群千嬌百媚的侍妾。
但凡相熟的朋友下榻肖府,肖天煬都會毫不猶豫把暖床的丫鬟們召來,讓她們好生伺候著貴客。
在肖天煬的眼中,這些玩物都是可以互相分享的。
可他卻不知……
這句話才說出來,何雪衍肩上的肌肉驟然一繃,一股無形的煞氣不知不覺逼出寒眸。
連何雪衍自己都不知道,心頭的怒火為何會倏然竄出,這種說不出的憤怒讓他突然間很想殺掉肖天煬。
袖底的拳頭驟然握緊,白皙的手背上綻出了清晰的青筋。連抱緊他窄腰的南燭,都發現他身子繃得有點緊了。
“太書大人,你沒事吧?”小手隔著衣裳,擔憂地從何雪衍的腰臀往上摸,小姑娘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被定位為禁臠,還悄悄問了一聲。
“啪。”冷不丁捏住她作亂的小手,何雪衍的衍生冰寒入骨:“以后你不要來昭明苑找我了。”
“那可不行,我白眼對肖天煬,青眼對你啊!我可是很喜歡太書大人的。”
笑瞇瞇地拍著馬屁,南燭深刻明白對著何雪衍,必須順毛摸!好話不要錢地往外蹦,就求何雪衍不要再記恨她了。
“你不是說我‘禍國奸佞’。”眉梢跳起,何雪衍危險地睇著懷中半吊在他身上的女娃兒。
“那是因為南燭想引起太書大人的注意。”
絞盡腦汁,南燭拼命回憶葉慕媛是怎么對哥哥說話的。裝著羞澀的模樣,抓緊了何雪衍的衣襟,小姑娘撲閃著烏溜溜的狡黠圓眸,滿臉期待。
……
這是訴衷腸?
凝眉看她,何雪衍明明從南燭口中聽到邀寵的意味。這妮子的眼眸,卻坦蕩無私,宛如怒放在天地間的黑水晶,明朗地讓人挪不開眼。
偏偏。
就是這樣的坦蕩明亮,又毫不避諱的親近,也不知撩到何雪衍心口的哪一根弦,讓他不由自主收緊了手臂……
把南燭往自己的懷里擠壓。
仿佛憑著這個動作,便能壓抑住心底那種幾欲噴薄而出的復雜感情。
“疼……”
何雪衍的動作太大,一下子箍疼了嬌嫩嫩的女娃娃。
……
哥哥啊。
我這是來這刷好感度的。
不是過來找虐的。
我錯了,錯了,錯了還不成嘛。
以后我不學葉慕媛了,好不好。松松松……松!小姑娘柔軟的腰肢幾乎都要被眼前挺拔高大的少年男子給揉斷了。胸前洶涌澎湃的兩團軟肉緊緊抵著他,擠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一疊聲地叫喚著。
南燭眼淚刷的冒出來了。
“對不起。何某唐突了。”
驚覺自己下意識的舉動,何雪衍身子陡然一凝,下意識想松手。
“你要摔死我嗎?”驚叫一聲,幸虧南燭眼明手快,當即明白他如果撒手,自己掉下去屁股絕對摔兩半,連忙飛快地伸手去摟他的脖子。
嘖!
這么一來,兩人貼得更緊了,南燭的胸狠狠撞上他,兩人齊齊倒抽了口冷氣。
一個是疼的,嬌的,悶的,淚汪汪的。
一個是忍著,硬著,繃著,血脈賁張。
這景兒。
直看得旁邊的肖天煬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
“咳。”
尷尬地咳了兩聲,肖天煬忍不住酸溜溜地打趣。
“雪衍兄。這還是在血腥味濃厚的昭明苑呢,你要是忍不住,不如就近,咱們到沿溪書齋。我找老板專門給你隔一間房。”
小手拽著何雪衍,身子努力往上攀著,小姑娘滿臉疑惑地看著何雪衍。
“他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在沿溪書齋給你隔一間房?這么晚,你不會還要去看書吧。”
這么一晃蕩,南燭身上石青色的斗篷都散開了一部分……
南燭大熱天穿斗篷就是為了遮臉、遮胸。
為了防暑,斗篷里面只有一件桃紅色的抹胸,和同色的薄紗裙,清涼極了。
斗篷遮得嚴嚴實實的,誰都辨不出她是男是女……
只道是個瘦弱的孩子。
被南燭這么激烈地動了幾下,斗篷一開,抹胸一松,小姑娘胸前誘人的春光便遮都遮不住了。從何雪衍的角度,恰好能看見女娃兒胸前兩團嫩雪兒,白得近乎耀眼。
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撞。
“司徒南燭,你……”腹下三寸有火苗轟烈烈地直沖到腦海里,氣急交迫地慌忙幫她扣好斗篷,何雪衍被那誘人的景兒,激得眼睛都紅了。
啞聲,他低聲厲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