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孕兩月。
在醫(yī)院里做了一系列系統(tǒng)檢查。
給她做產(chǎn)檢醫(yī)生據(jù)還跟著爺爺學過一些中醫(yī)知識,對她也是格外的關照。
當她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自己的心跳也加快到失去規(guī)律。
初嘗人母的滋味,真的令她激動不已。
“醫(yī)生,我可不可以將孩子的心跳聲錄下來。”
醫(yī)生笑了,“當然可以了。”
紀萊急忙拿出手機,將心跳聲錄制在手機中。
護士給她抽血化驗,并送檢。
馬上還要查下心律,坐等的時候,她將孩子的心跳聲發(fā)給了江映風。
很快,他回復了一條,我在開會中,就沒了消息。
江家的生意,之前由大哥大嫂打理,但后來,大哥過世,重擔就落在大嫂肩上,她見過大嫂兩次,第一次是在家里吃飯的時候,第二次則是在結婚的時候,兩次相見,大嫂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連與她多聊幾句都不能的。
護士走過來,紀萊急忙將手機放回到口袋里。“護士,驗血的結果出來了嗎?”
“沒這么快的,你的血樣到送到別的檢測機構,等出了結果,醫(yī)生會跟你聯(lián)系的。”
“驗個血不用這么麻煩吧。”
護士笑笑,“要檢測寶寶的健康,所以是會費些時間的。”
紀萊又被帶著到別的科室檢查,等全部項目檢查完畢,都過了三個小時,快到了晚餐時間了。
還記得早上江映風說過,晚上一起吃飯的。
看看手表,時間還早,正好回家把項鏈的事,搞搞清楚。
坐車回到江家別墅群。
正好是四點整。
下了車,正好看到江映蕓,以及提著大包小包走在她身后的一男女,倆跟班。
“映蕓。”
紀萊從車上下來,并沒急著口喊她,而是到了客廳的時候,正好客廳里無人。她才坐下來,叫住江映蕓。
江映蕓有些不耐煩地走過來,雙手插在短褲里,“什么事?”
“你該叫我二嫂,母親大人昨天是這么說的吧。”
“二嫂!”江映蕓叫了聲,一對眉毛都快揪到一起了,滿臉不屑。
紀萊坐在沙發(fā)里,笑看著她,“三妹,你看到我的祖母綠項鏈了嗎?”
江映蕓的反應異常強烈,立刻就剁腳大吼,做出夸張的表情,“你的項鏈我怎么知道。”
紀萊深看著她,以及她游離閃爍的眼神,“那條項鏈不是我的,只是放在我這里暫時保管,而且那條對項鏈的主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是絕對不能遺失的。”
“憑它是誰的,-跟我沒關系,再說我們家什么好東西買不起,區(qū)區(qū)一條項鏈,我還不至于去偷。”江映蕓越吼聲越大,到后來,直接把她母親給喊了出來。
特別是江映蕓一看到她媽,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一跳三步高,她指著紀萊,對媽媽哭訴,“媽,你看這個壞女人,她才來咱家?guī)滋彀。驮┩魑彝盗怂捻楁湥 ?
柯珍緩步走過來,聽到女兒的話,一張臉立刻拉長,但她身為長輩也不能太偏私。
“二媳婦啊,你認定是映蕓偷你的項鏈,你有什么證據(jù)啊。”
“難道我會差你一條項鏈嗎?媽的首飾盒里什么珠寶沒有。”江映蕓還不服氣嚷了句。
紀萊從沙發(fā)里站起來,“是這樣的,我看過保安視的監(jiān)控錄像,看到我們結婚后,三妹到過我們的房子,而且……”她說著,目光投向江映蕓,“這條項鏈不是我的,是我替朋友保管的,日后是要還回去的。若是在我這里丟掉,我沒辦法跟人家交待,據(jù)我所知,這條項鏈是他母親的遺物,且12顆祖母綠以及鑲嵌的鉆石價值過億,這個責任實在是太大了。”
她的話說完,母女倆互視一眼,倆個人的表情各異,又快速地收回視線。
“江映蕓,你究竟有沒有拿你二嫂的項鏈。”
江映蕓咬了咬牙,猶豫片刻,便兩眼一瞪,大聲道,“我沒有。”
紀萊輕嘆一聲,這個結果不出她的預料,“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看來是家里出了賊,這么大的事,我也只能報警了。”
紀萊說著,就往外走,江映蕓卻小跑著過來,瞪著她的大眼里有霧氣升騰。
“你這個壞女人,你居然敢報警!”
柯珍這時也指了指她,很淡定地說道,“真是反了,江家有你這么一個不安份的女人,也真是夠了。”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紀萊不解。
柯珍出言質(zhì)問:“我的意思還不簡單嗎。上午我就告訴過你,萬事以江家的利益為重,現(xiàn)面區(qū)區(qū)一個億的項鏈,你就要報警,你是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家出了賊,想招來別人看笑話嗎?”
“那依母親的意思,我朋友的項鏈就不了了之了嗎?”紀萊對這對母女感到很無語。
“不就是祖母綠嗎,映蕓,你到樓上將媽的首飾盒拿來。”
“媽,你要干嘛?”江映蕓站著沒動。
“媽陪她兩條,總可以吧。”
紀萊覺得自己跟她們倆說不到一起。
江映蕓氣得鼻子都快歪了,狠狠的瞪著紀萊,“媽,反正我沒拿,憑什么讓你賠,咱就不賠。”
“既然這樣,你愿意怎么鬧,就怎么鬧吧。”
柯珍扶著額頭,起身往樓上走了。
江映蕓一看這樣,急忙上前攙扶。
紀萊看著母女二人的背影,從包里拿出手機,假裝按了兩下。
“喂,是110嗎?我家里進了小偷。”
柯珍母女立刻回頭看她。
紀萊卻捧著手機,轉過身去,“對,丟了一條項鏈。”
“是很名貴的項鏈,價格一億左右。”
“好,我等你們過來。”‘紀萊假裝掛斷了電話,站在門口換鞋。
然后出去。
到了門外,盛夏時節(jié),空氣都是悶熱的。
她倚門站了一會,隱約聽到了里面的哭泣聲,江映蕓的哭訴聲。
“二哥,你快點回來吧,你老婆誣蔑我偷了她的項鏈。”
“二哥,你怎么會給她買那么貴的東西啊。”
“二哥,她報警了,一會警察就要來了……”
紀萊將里面的聲音聽進了耳里。
不由得皺眉,原本想嚇唬她們一下,等她們把項鏈拿出來也就完事了。
沒想到她給她老公打電話哭訴。
這樣一來,必定是要追究一下,項鏈的出處的,楊昊穹送她的事,也就藏不住了。
緩步回到家里,她開門,走進去。
人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看到果盤里的水果,隨后拿了一枚荔枝在掌心里剝皮,結果,吃到第五顆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她怔怔的回過頭去,見到風塵仆仆的江映風。
“你,怎么回來了。”
江映風走進來,隨手解了領帶,表情相當?shù)睦洌澳臈l項鏈丟了?鬧這么大的動靜。”
“是我收到的結婚禮物。”紀萊將沒來得及剝開的荔枝放回到盤子里,抽了張紙巾擦手。
江映風的腳步落在她的拖鞋邊,她才注意到他一定是急著過來,所以,連皮鞋都沒有換就進來了。要知道他可是個有潔癖的家伙。
身邊的位置下陷,江映風坐下來,他看向她的側臉,拉過她的手。
這才回過頭,目光與他的相遇,“真的報警了?”他問。
她搖搖頭,當然沒有。
“誰送的?”
江映風的臉色微有緩和,這讓她感覺到大家族里,人多事非多的話,確實關系復雜。
“是楊昊穹。”
“哦,難怪了。”江映風直了直腰板靠到了沙發(fā)背上。“他為什么會送你那么貴重的禮物呢,一個億,你也就收了。”
“我并沒有收下,只是當時只是說暫時替他保管,等以后還給他的。”
“既然決定要還,當時為什么還要收下?你們倆的關系還真不一般!”
紀萊試圖解釋,目光瞥及江映風冷淡的眼神時,又覺得她的解釋在他面前,實在蒼白,因為他已經(jīng)給事情定性為是她的錯。
這時,門外又跑進來一個人。江映蕓進來就是氣勢洶洶。“二哥,你可回來了,嫂子欺負我,你怎么給能看上這么個壞女人!”
紀萊從沙發(fā)里站起來,將之前復制的保安的小U盤拿出來,舉了舉,“三妹,我是不會隨便的冤枉人的,這張視頻錄相里,有你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的首飾盒。三妹,我并沒有報警,我只是希望,你說句真話。而且,”她看向江映風,“楊昊穹送我這項鏈的原因我不清楚,也許其中有喜歡我的成份,但是,那些都是他一廂情愿的,我若是對他有什么想法的話,今天也不會站在這里。我自己向來行事坦蕩,沒什么可需要向你們解釋的。”
她將復制的視頻握在手里,“我再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不管用什么方法,我希望明天天亮之前看到項鏈。”
紀萊便往樓上走去。
身后,一睡安靜,她沒看到江映蕓再開口。
估計是自覺無可狡辯了吧。
回到房間,她將房門關上,先洗了洗手,找出一套寬松的衣居服,將在醫(yī)院里穿的衣服換下。
走進浴室沖涼。
出來時,江映風已經(jīng)不知道在哪里換了身衣服,安靜的坐在沙發(fā)里。
“你不上班了嗎?”
江映風看著她,“我只想知道,如果項鏈找不回來,你怎么跟楊昊穹交待。”
“應該不會找不回的。”她坐到妝臺前,拿出護手霜抹了抹,說起來,與他結婚以后,像這樣坐在一起,居家聊天還是頭一回。雖然聊的話題不怎么好。
“我聽說你在迪拜的時候,也跟他在一起,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是有夫之婦,需要與陌生的男人劃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