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說到做到。”霍母丟下了那么一句,終于氣沖沖的走了。
溫軟將自己的腿蜷縮起來,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寧錚和霍飛……
她扯了扯嘴唇,露出慘淡的笑容。
霍母氣沖沖的走了出去,車子就停在外面,方思雅見沒人,推開車門出去迎了上去。
她伸手扶著她的手,打量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這才問道:“媽,怎么樣了?”
看樣子,事情應(yīng)該進展的很順利。
她嘴角悄悄的勾起了笑容。
“哼……”霍母冷哼了一聲,“那個小賤人還不承認,裝模做樣的樣子讓我惡心。不過你放心好了,她答應(yīng)了,我們家應(yīng)該很快就沒事了。”
“可是如果她說話不算……”
“她敢。”霍母怒吼了一聲,“如果她敢,你看我不打死這個小賤人。”
“媽,你說什么呢?殺人可是要償命的,跟這樣一個人拼命,不值得。”方思雅挽住了霍母的手,“如果她真的做不到,或許也只能讓學長來了,她……應(yīng)該會看在學長的面子上,讓寧少網(wǎng)開一面。”
“你這孩子,她就是想讓我們?nèi)デ笏@個惡毒的女人……”霍母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的,“算了,不說她了,思雅,你們家該怎么辦?沒想到她這么惡毒,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放過。”
方思雅面露擔心,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她應(yīng)該只是想教訓我們,不會有事的。”
“哪兒里不會有事?她這么惡毒,什么事做不出來?”
霍母也帶著擔心,隨后拍了拍她的手,“你可以讓你爸爸試一試,讓他來找溫軟,畢竟他是她的親生父親。”
方思雅苦笑著搖了搖頭,“爸爸一直有找她,只是她一直避而不見,連電話都不接,之前好像見過了一面,不過溫軟對我爸爸的成見很深,把我爸趕走了。”
“這……”霍母皺著眉頭思索著,“那該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就這樣被她欺負吧?”
方思雅欲言又止的,“我想去找一找寧少,這件事其實是他做的,我想著他一定是受到了溫軟的蠱惑,所以,想找他談一談,只不過一直沒有見到他的面……”
霍母也猶豫了一下,不過很快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你想去就去吧,媽支持你,溫軟雖然嫁給了寧少,不過我們都知道她是個什么人,像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唉,真是好人沒好報,溫軟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嫁的這么好……”
是啊,她竟然嫁的這么好,寧少竟然也一直幫著她,看到了那些被拍的照片,竟然也不把她給拋棄。
他就那么相信她嗎?
呵,不會的……
男人是絕對不能容忍女人給自己帶綠帽子的。
她輕輕咬了牙根,溫軟,別以為你就贏了,我們倒是要看看誰斗的過誰?
方思雅扶著霍母上了車。
溫軟想了想,還是給寧錚打了電話,這次他的手機沒有關(guān)機。
電話很快就打通了,傳來寧錚冷漠的聲音:“什么事?”
他冰冷的聲音還是讓溫軟心頭一痛。
她低下頭,輕輕地開口:“你去哪兒了?”
那一邊的他沉默了一下,隨后才輕呵了一聲,“這是你該問的嗎?”
溫軟小嘴一癟,眼淚掉了下來,“你是不是看到那些照片,我和霍飛哥哥……”
寧錚再次沉默,隨后輕笑著,“溫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做了我的老婆,就要給我老實一點,霍家的事你也知道了,想求情嗎?”
溫軟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她吸了吸鼻子,“當時只是妙妙出了事……”
“我不想聽。”寧錚冰冷的話語砸了過去,“做了就是做了,我不需要聽任何理由。”
“我只是不想你誤會。”溫軟臉上掛滿了眼淚。
“哦?如果我不知道,你就沒有解釋了,是嗎?”寧錚話語中充斥著譏諷。
溫軟捂著自己的嘴巴,“這些事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放過……”
她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她愣了愣,再打過去,手機已經(jīng)在通話中。
她這是……被拉黑了?
寧錚去醫(yī)院看了云妙妙,然后就被明景叫到了酒吧。
這人倒是喝酒喝上癮了。
寧錚知道他叫他是為了什么,然而進了他們專用的包廂,卻只是沉默著喝酒,怎么話也不說。
這讓你一直等著他消息的明景,急了,抓耳撓腮的。
喝了一杯又一杯酒,他這才借著酒勁氣沖沖的說道:“人到底怎么樣?”
寧錚捏著酒杯輕笑,“我知道你的酒量,也知道你到底喝了多少,不用借酒發(fā)瘋。”
艸。
他能不能把他給打死。
明景將酒杯砸到了桌子上,手指指著他點了點,這才又問道:“你真是我兄弟啊。”
“你知道就好,我好心好意替你去看人,你居然還這么一副態(tài)度對我,這幸虧是兄弟,要是別人早就甩手而去了。”
寧錚皮笑肉不笑的。
艸。
這個賤人。
明景忍著心里想把他大卸八塊的沖動,端起了酒瓶,咬牙切齒的給他滿上,倒的滿滿的差一點濺出來。
“這樣總行了吧?”
寧錚輕睥了他一眼,將他滿滿當當?shù)木票诺搅俗雷由稀?
“她人很好。”
“……”明景等著他的下文,可是他卻不說了。
艸。
“這就完了?”
寧錚面帶諷刺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你還想讓我說什么?她有沒有吃胖點?有沒有長高點?”
艸。
明景差一點被他氣到吐血,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這人嘴這么毒?
寧錚微微彎下腰,“兄弟,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快要結(jié)婚的人,這么仔細的打聽另外一個女人,你對得起你的結(jié)婚對象嗎?”
艸。
明景就這剛才他拿著的酒瓶,猛灌了一口,隨后又砸到了桌子上。
“老子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想求個安心而已。”
“她孩子都沒有了,你覺得她能好嗎?”
“……”明景好想打死這個人,他捂著自己的胸口,氣得半天說不出來話。
寧錚輕輕扯了扯唇。
活該。
讓他惹到他。
覺得夠了,他終于開口告訴了她想知道的消息。
“人精神看起來不錯,能走能跳,能說能笑,活躍的跟以前差不多。”
寧錚說著輕啜了一口酒,說話聲音停頓了下來。
明景提著的心剛放下去,就聽他又開了口。
“不過……”
拖長了聲音,像是故意惹的他焦慮,明景也上了鉤,氣吼吼地罵道:“不過什么,你快說呀,磨磨唧唧的,你娘們啊。”
寧錚笑,笑容陰險的很,“不過她就要移民了,恭喜你,徹底解脫了。”
明景臉凝固了,一動不動的,像個雕塑。
他再笑,悠悠哉哉地喝著酒。
直到他喝的差不多了,他才回過來神。
他以為他會說什么,哪兒里知道他只是來了那么一句。
“這樣也好。”
艸。
這人完全沒救了。
寧錚搖了搖頭,站起了身,不想跟蠢貨待在一起。
而他在離開包廂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明景又開始灌自己酒了。
溫軟一直在家里等著寧錚回去,等的在沙發(fā)上睡著了,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家里還是冷冷清清的。
人,一晚上都沒回來。
溫軟想了想,收拾收拾回了公司。
哪兒里知道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小白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她神情微滯。
是出了什么事嗎?
趁著別人不注意,小白將他給拉了出去,躲到了樓梯處。
“小白,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個,先打住,我先問問你,你跟大老板,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
溫軟遲疑了一下,隨后才點了點頭。
“難怪了。”小白哀嘆了一聲,表情猶猶豫豫的,遲疑的很,一看,就不知道有多糾結(jié)。
平時一向干脆利落的她這么糾結(jié),這樣溫軟心一沉再沉。
“到底怎么了?你說,我承受得住。”
“那個,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小白搓了搓自己的手,“就是剛才人事通知,你,你那個因為試用期頻繁請假,轉(zhuǎn)正不了,然后就是……你可能被辭退了。”
溫軟目光有些呆滯,愣愣著不說話。
小白一看不對勁,趕快去勸她,“其實,其實這樣也挺好的,你是不知道,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老板娘,而且我們這個可是大公司,你留在這里……嗯,我是說不太方便。大老板也許是有這個考慮,所以才……”
話還沒有說完,她趕快把自己的嘴巴給捂住。
她是不是傻?平白的就透漏了是大老板下的命令。
不過就算她不說,溫軟也猜到了,除了他,誰會開除她?
她靠著一邊白色的墻壁,半天說不出來話。
小白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小軟軟,你別傷心啊,你看啊,大老板對你那么好,雖然是一時生你的氣,不過你只要稍微那么求一下,搞不好你很快就會回來了,而且還其實你美術(shù)那么棒,也可以做一個自由職業(yè)啊,那可比在公司工作輕松的多,掙錢還多。”
溫軟抬了抬眼眸,“為什么你們都說他對我很好?”
小白當即睜大眼眸,“啪”地一下一巴掌打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