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內景，大都皇宮后宮，太皇太后宮內。日、卜答失里、燕帖古思、禁衛軍軍士、樸不花。

樸不花帶眾多軍士沖進了皇宮內宮。

卜答失里：（驚愕地）你們這么多人來干什么？

樸不花：卜答失里、燕帖古思聽旨！惠宗皇帝詔曰，卜答失里陰結大臣，離間骨肉，罪惡尤重。特招領去除其太皇太后尊號，逐出皇宮，置于東安，另去太子燕帖古思太子之位，放逐高麗，欽此！

當下由順帝的左右，口稱奉了旨意，逼著出宮。太皇太后卜答失里毫無戒備，突遭變故，一時束手無策，對著燕帖古思，母子二人失聲痛哭。趨炎附勢的監押官毫無憐憫之心，惡言催逼。

監押官：哭什么哭？快走，立即上路！

卜答失里：（哭泣著）我不立自己的兒子，讓他為君，他反如此待我，天理何在？良心何在？我要到朝堂之上，當著眾大臣的面，評一評這個道理，然后觸階而死，使這個昏君蒙受千古不孝之名。（便向外面奔去。）

那些奉命而來的近臣，當即一擁而上，硬生生地把太皇太后和燕帖古思拖入預備下的車子，推出宮來，任他母子如何哭喊，也不理睬。剛出宮門，母子即被強行分開，不準同行。

卜答失里：（又哭又喊）我好后悔，不該不聽燕帖木兒的話，立了你這這個昏君，妥歡帖木兒，昏君，混蛋，你會遭報應的！

被強行拉上了車，母子兩個分東西，十歲的燕帖古思望著母親離去的車輛嚎啕大哭。

監押官：哭什么，你也上車，（強行把燕帖古思弄上了車）

19

內景，夏、大都皇宮，日、大明殿、元惠宗、月闊察兒。

元惠宗與月闊察兒靠的很近，幾乎接近于耳語。

元惠宗：月闊察兒，你是朕最親密的大臣，朕命你騎快馬追上押送燕帖古思去高麗的那車輛-----由你來做監押官。真不想讓這個小東西活下來---

月闊察兒：（為難的樣子）這----陛下----

元惠宗：朕不想讓他活下來，懂啊？要想盡辦法，打他、罵他，一路渴他、餓他、太陽曬他，侮辱他，折磨他，總之，只要死的不要活的，任務完成了，我賞你百兩黃金。但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

月闊察兒：明白了。遵旨！

20

內景，大都皇宮，大明殿、日、元惠宗、哈麻。

哈麻：皇上，又有什么重要的大事要臣去做？又要弄死誰？上一次臣弄死伯顏干得干凈利落。

元惠宗：哈麻兄弟機靈，又是我最親近的人，我有機密之事當然要吩咐你來做，今夜派你到東安州，逼卜答失里那個老妖婆自殺，如果她不死，你就替我勒死他。

哈麻：陛下，這件事可是太大了，她是昔日的太皇太后，又是你的嬸母，我怎敢逼她去死？

元惠宗：有朕給你做主，怕什么？大膽去干吧，我看好你哦！

哈麻：好吧，誰讓你和我兄弟懿粼質班是吃一個奶長大的奶兄奶弟呢，我豁出去了！

元惠宗：嘿嘿，這才像我的哈麻兄弟！

轉換鏡頭，切入現代。

報告廳。

主持人：本集結束，請看下集《元惠宗之六》

外景，丹東鴨綠江畔、日，夏、十歲的燕帖古思、月闊察兒、軍士等。

夏日炎炎、烈日當空，一輛帶蓋蓬的勒勒車停在江畔，月闊察兒坐在一顆有樹蔭的大樹下，兩個軍士用一個牛皮口袋到河里灌滿了水，抬到了月闊察兒面前，一個軍士出車棚里拿出一個碗，倒了一碗水遞月闊察兒，月闊察兒喝了一口水。

月闊察兒：把那小東西從車棚里拉出來在太陽下烤炎烤炎！

軍士：（遲疑地）長官，太子快不行了，恐怕到不了高麗了。

月闊察兒：那正好，給我把他弄在太陽下曬曬！快去。

一個軍士把身體虛弱氣息奄奄的燕帖古思從車里抱了出來，放在了地上，燕帖古思竭盡全力想月闊察兒這邊爬來，他已經被折磨得骨瘦如材，嘴唇干裂，好不容易爬到月闊察兒腳邊，用焦渴的眼神望著月闊察兒。

燕帖古思：水-----水-----

月闊察兒一腳飛起踢在燕帖古思頭上，隨著一身慘叫，月闊察兒跳起來，獰笑著，在燕帖古思身上連踹幾腳。燕帖古思瞪大一眼一動不動地望著天空。軍士彎下腰把手放在燕帖古思的鼻子前試了試。

軍士：長官，太子死了。

月闊察兒：好，給我扔到河里，每人獎勵你們十兩銀子，然后回大都。

兩個軍士抬起燕帖古思的尸體扔進了河里。

2

內景，大都皇宮，大明殿，元惠宗、別爾卻不花。

在大明殿里，擺放著元惠宗自己制造的一臺七寶宮漏（古代的計時裝置之一種，即今日鐘表之前身）。宮漏高約２米左右，寬一米。下部有木柜，柜中裝有大小水壺，注水其中，轉運以計算時間長短。

柜上設置有佛教仙地三圣殿。又有手捧時刻籌的玉女，持鐘、鉦的神人。每當到了時辰，玉女即從水中浮出，以顯示其籌。而神人則自行擊鐘、鉦以報時。柜兩側又有獅、鳳等瑞獸及飛仙６人，也都隨著時刻自動舞蹈。

元惠宗圍著這架自做的七寶宮漏，走過來，走過去，的異地欣賞著，這是別爾卻不花走了進來。

別爾卻不花一臉諂媚的笑，走到元惠宗身邊。

別爾卻不花：陛下！

元惠宗：別而卻不花愛卿，看看朕親自制造的這架計時宮漏如何？

別爾卻不花：（諂媚地笑著，點頭哈腰）陛下乃魯班在世，不，陛下的杰作精巧至極，妙不可言，超過魯班千百倍！

元惠宗：（得意地哈哈大笑，走到皇帝座前，別爾卻不花也跟了過去）賜坐，別爾卻不花愛卿，你的奏折朕看過了，你在奏章中說，脫脫父子二人掌握中書省，國家政務大權給予他們一家手中不大妥當，很可能走伯顏的覆轍，你的提醒很有道理，忠心可嘉，朕找你來事想問問你，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別爾卻不花：陛下，臣建議你在他周圍安插一些中心與陛下的大臣，再對他的權力加以限制，逐步收回陛下曾賦予他的職權，這樣不顯山不漏水，最好。

元惠宗：愛卿之言極是，明日朕就安排你進中書省做平章政事，另外朕再讓撅思齊也做個平章政事，有你們二人的牽制，脫脫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掌握之中。

別爾卻不花：謝陛下隆恩！（跪下作揖）

3

1344年，內景，大都皇宮，大明殿，日、元惠宗、脫脫。

元惠宗在大明殿里欣賞著他的七寶宮漏，看到御女浮出水面，神人擊鐘報時的情景，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元惠宗：（得意忘形的樣子，手舞足蹈）朕是偉大的天子魯班，哈哈！

這時，脫脫走進了大殿。

元惠宗：丞相，看看朕這個七寶宮漏做得如何？完全是自己設計，自己自造，有完整的知識產權，朕應該申請技術專利，不過，天下都是朕的，不需要申請，哈哈----

脫脫：陛下，臣是來催問臣辭職的事，臣已經寫了十七份辭呈了，陛下為什么不批準真的辭職。

元惠宗：脫脫愛卿，朕就不明白，你這丞相當的好好的，最近為什么總是鬧辭職，難道朕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么？

脫脫：臣和父親同朝為官，一個是中書右丞相，一個是左丞相，對這種任命，臣早就說過不適宜，另外我的父親身為丞相竟然醉心于做生意，開飯館、酒坊和漕運，臣以為這樣做很不好，建議陛下以這個為理由罷免家父，但陛下卻不肯。可陛下既醉心于高超的魯班之藝，無心過問國家大事，把國事交給臣處理，但卻又對稱不大信任，把奸臣們派到臣身邊來，臣受不了奸臣小人和我同朝為臣的羞辱，所以堅決要求辭職！

元惠宗：脫脫愛卿，沒有制約必定獨裁，沒有監督必定腐敗，朕在你身邊派幾個耳目你就受不了了？你說要是你不干了，朕還到哪里去找像你這樣令朕省心放心開心的丞相？你給朕推薦一個，朕就放你走。

脫脫：臣覺得阿魯臺適合接替臣的職務，他是博爾術的六世孫，有才華，為人正直，堪當大任。

元惠宗：既然愛卿執意要辭職，朕就不挽留你了，朕就比準你的辭呈，任命阿魯臺為相。

脫脫：謝陛下恩典，臣告退！（退下）

4

內景，大都、皇宮，大明殿、元惠宗、別爾卻不花。

元惠宗：別爾卻不花愛卿，脫脫已經辭職，你今天面見朕又要說那個人的壞話？不會是有說阿魯臺的壞話吧？

別爾卻不花：（仍是一副諂媚的丑態，點頭哈腰）陛下真是神算，不過臣今天不是說阿魯臺的壞話，他的壞話臣留著下一次說，臣有誹謗他人的愛好，每每說他人壞話，陷害他人，臣心里就舒坦就如吃了肥羔羊。不過，好東西不能一下子吃光，要留著點慢慢享用。臣今天是老告訴你，脫脫的父親馬札兒臺交接宗王，有圖謀不軌之嫌。應該將他治罪。按咱大元的法律，宗王是不允許與大臣交結的，所以趁請求之馬札兒臺的罪！

元惠宗：朕批準你的請求，就流放馬札兒臺到青海西寧吧。你就去代朕擬詔吧！馬札兒臺的職務也有你代替。

別爾卻不花：遵旨！（退下）

元惠宗：（獨自自言自語）朕知道這個別爾卻不花是個壞蛋，小人、造謠中傷的撒謊者，可是不知為什么朕就喜歡小人，親近小人，也愛聽信這小人、惡棍壞蛋的話，凡是正人君子，朕就有些畏懼，不喜歡，比如脫脫，凡是教唆朕做壞事的小人、撒謊、中傷人的壞蛋，朕就從心里喜歡的不得了，比如哈麻、樸不花、別爾卻不花、或許朕也是個天生的壞蛋小人和下流胚子吧！

5

大都，內景，大都皇宮，大明殿、日，元惠宗、脫脫。

元惠宗坐在雕龍畫鳳的椅子上，脫脫站在他面前。

元惠宗：（皺著眉頭）脫脫，你已經辭職了，有要見朕干什么？不會是請求朕不要流放你的父親吧？

脫脫：陛下，父親已經年高，身體又不好，臣請求皇上允許臣陪伴父親一塊兒到流放地。

元惠宗：就有這點小要求？朕準了。

脫脫：謝陛下，臣告辭了！（退下）

元惠宗：（望著脫脫自言自語）真是抱歉，脫脫，你是個好人，可是朕天生就不喜歡好人，這由不得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