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香味熟悉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那雙玉手輕輕的按摩著我的肩膀,這一條原本就很勞累,經過李思佳的按摩感覺到異常的舒服,對這種感覺我沒有絲毫的抵抗力,讓她盡情的在我身上發揮。
驅逐過疲勞感以后,我的眼睛已經不想睜開了,就想這樣躺著被捏肩膀。困意早就充滿我的腦子,身體不想動彈一點。
"舒服嗎?"她在我的耳邊悄聲問我,不回復她也感覺不太好,可是也不想多說什么話,就很滿足的嗯了一聲,隨后便聽到一聲悅耳的輕笑。
困意上頭,我也顧不著身邊有個李思佳去找了周公。
第二天半中午醒來以后,還在拉粑粑就聽到有人敲門。一直在敲,還沒蹲下幾分鐘的我不得不趕緊提上褲子去開門,特么這會誰來找我啊,不知道晚上才開門?
開門以后看到了陳少游。他沖我微笑著,可我看到他怎么也笑不出來:"你進來吧。"
我讓他進門,本來還想開門以后再去廁所蹲一會的,但是提上褲子這會也沒了那個心思。
進屋以后,我說他來之前怎么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他回答:"你手機關機,打不通。"
我從兜里摸出一直在黑屏的手機,的確是因為沒電關機了,我插上充電器以后,讓他給我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陳少游支支吾吾的,有點說不出口,我說你一個男人有什么就說,別瞞著我。
"怎么說我有點尷尬,因為就上次我喊你和他聚在一起吃飯就是為了說一下紅紙童的事情。"他說扎紙和道術是兩個路子,所以也就請了兩路人來。
我問他知道什么是紅紙童嗎?
陳少游點點頭,說只知道一點,能改運,其他的不是很了解。
"我當時在他確定楊一個紅紙童的確能改運的情況下,才讓他這么做的,他還開了一個很高的價錢說夠他說的那個數就包在他的身上了。我仔細想了想對我有好處,也就答應了下來,至于你說的出人命,我真的不知道。"他說。
我問吳半仙這事兒要了多少錢,他伸出一個手指頭。
"十萬?"
陳少游搖搖頭。
"一百萬?"我試著說出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天價。
沒想到陳少游對這個數字竟然點點頭,出手便是大手筆,要知道那個年代一個市里能有的百萬富翁是屈指可數的,張口便是一百萬這收錢方式怎么感覺比李叔還要黑?簡直獅子大開口。
他敢要陳少游還真敢給,還價都沒還。
我問他吳半仙都跟他說了關于紅紙童的什么。
"他當時跟我說紅紙童的確能改命,不過有兩個選項,前者要價五十萬,半年以后生效,后者的話就是一百萬,一個禮拜就會顯露出紅紙童的作用,而且比前者更加好。"陳少游回答說他當時也沒想那么多,就給了一半的定金,另一半等事成之后再給。
"關于紅紙童你就知道一個能改命?"我問。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之后點上一根煙:"至于要犧牲一個小女孩的命,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話就不會讓他們幫我搞個紅紙童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當初他那個干爹的事兒怎么這么快就忘了?還是李叔費了很大功夫才把黑紙童給搞定的,我懷疑陳少游身上的刀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怎么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嘆了一口氣:"最近有些不走運,家里仍然有人想要害死我,在我的車子上動手腳,要不是我讓麻子臉先開去加滿油估計估計躺在醫院的就是我了。
不但是這方面原因,公司莫名其妙虧了一筆巨資,而且未婚妻也提出退婚分手,最近是什么都不順,才想到的紅紙童。"
聽起來點還真的挺不順的,而且差點沒命,這么說那個對我一直笑呵呵的麻子臉替他擋過一劫現在在醫院里躺著怪不得沒見他一起來。
不過我倒是覺得挺正常,因為之前李叔說過,在安葬完他的父親以后會點背幾年,這些事情應該算是情理之中吧。
我們給陳老爺子的特殊葬法雖然后人頭幾年會很差勁,但是以后那是洪福齊天飛黃騰達。這種葬法有利有弊,不像最出名的蜻蜓點水葬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李叔當初也是怕蜻蜓點水壓不住之前被下的套所以才用了他的方法。
這才剛開始頭一年,就堅持不住了。這得虧陳少游還是個商人,一點性子都沉不住。
"不管怎么樣,你都不能養紅紙童,這玩意碰不得。"我跟他說只要熬過這幾年就可以,反正他有老本兒,不愁吃穿,找個信賴的人當甩手掌柜出去玩個幾年時間或者再出國去深造一下什么的不都挺好。
他說自己也是一時昏了頭腦。
紅紙童的用處我應該不用再多介紹,但是獻祭一個小女孩制作成的紅紙童比扎紙匠扎出來的紅紙童要更加快速見效。這個我為所未聞,吳半仙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他知道這個方子應該也是正常的,只不過關于第三種紅紙童的用法我壓根沒聽說過,爺爺和李叔也從未對我提起。
"這一百萬里其實有你三十萬你不知道嗎?"陳少游提起:"那個吳大師跟我說這錢你也要拿一份,因為需要扎紙匠來扎這種特殊的紙扎,所以還得分你錢,他沒告訴過你嗎?"
還有我一份?吳半仙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我。更不用說跟送錢這件事情了。
如果需要扎紙匠來扎一個紅紙童的話,我猛地想起之前我扎給那兩兄弟的紅紙童,那兩兄弟會不會是吳半仙請來的演員給我演了一出戲?而真正的用處是被賣掉換取高額的報酬。
按照現在吳半仙這種心狠手辣的人來看,有很大幾率是這樣,之前李思佳跟我說我還不是很信,現在想想我還真的不應該扎那個紅紙童。
不過腦子仔細想想以后,發現時間線有點對不上,是他們先找我扎的紅紙童,然后陳少游才邀請我們去他那里的。
"在你邀請吳半仙之前,有沒有跟他說過你要養紅紙童的事情?"我問陳少游,他搖搖頭說見面之前并沒有提起過。
這就不對了,時間線對不上,他們總不能預料到陳少游要養紅紙童所以提前找人在我面前演一出戲騙來紅紙童吧。
答案有兩個,一是兩兄弟的事情是真的,的確需要紅紙童來下葬。
第二那就是不僅僅只有陳少游一個人想養紅紙童,他們不久前就接過一個紅紙童的委托。
我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如果是這樣那就糟了,我可能有生命危險!
手機響起,有電話打進來,沖上電以后手機便自動開機。所以會響。
是王鵬打過來的,我接通以后他問我在沒在家,我說在,他說他快到了。讓我開一下門,來還我的匕首。
這已經快到門口了,我又不能說自己又沒在家,本來不想讓兩人相見。這件事情起因也是因為陳少游,我怕王鵬在局子里從吳半仙的口中知道這事兒所以不敢讓他們兩個碰面,見面以后要是打起來估計就單憑我自己攔不住王鵬。
很快敲門聲響起,我不得不給他去開門。
"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本以為他還了匕首就要走,但是沒想到還要進來跟我說說話,無奈之下只好請他進屋。
"有客人啊?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去訂個飯店,一會給你打電話。"王鵬可能是要感謝我幫他找到了女兒,所以要請我吃飯,可是這來的不是時候。
陳少游還很客氣,說沒關系的,讓他不用走。
這可就賊尷尬了,我不敢互相介紹,就是試探性的先問了一下王鵬,說從吳半仙嘴里審出什么來沒有,他搖搖頭:"不肯說,不過他執意要見你一面。"
知道他還不知道事情是因陳少游而起就還好,我也就互相介紹了一下。
"你剛剛說要去飯店訂房間是吧,我覺得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我開車請你們去吃飯,有什么事兒咱們飯桌上聊。"他們兩個一拍而和,感覺性格還挺能相處到一塊去。
我沒說什么其他的,就跟著陳少游上了他的新車。
"我草,路虎啊?"王鵬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對我悄悄的說,"這應該是個大客戶。"
我只能尷尬的笑笑,陳少游跟我們說這頓他請,然后問哪里的最高端,他不認識路。
"不用多高端,隨便找個飯館就行。"我說。
車子最后還是停在一家從外面看起來挺高端的飯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鵬說起我借他使用的那把匕首,問能不能送他一把:"對付鬼的話你這刀可比我的槍好用多了,能不能送我一把?"
這個還真送不了,借他使用的那把是李叔留給我的彎刀,這東西如果李叔以后回來發現被我送人了估計要宰了我,而我自己的那把是爺爺留給我的,兩把都得留在身邊,不是我不想送,我要是會做,絕對給他做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