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璇說是既然是和吳半仙作的這筆骯臟的交易,那吳半仙一定脫不了干系,我和王鵬沒磨嘰,直接趕到吳半仙的住處,敲開了他的門。
"我找你師傅,在家沒?"我說有急事他才肯讓我進來,吳半仙依舊在給自己泡茶,臉上笑瞇瞇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從陳少游那里拿了不少錢。
他讓我坐下說:"這么火急火燎的,什么事兒啊?"
他說有什么他能幫忙讓我盡管說,都是同行。
我沒給他好臉色。直接問他:"那個女孩在哪?"
吳半仙聽了我的話剛開始一愣,然后開始裝作聽不懂:"你在說啥,啥小女孩啊?"
我讓他別裝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來這一套,我懶得跟他講明,讓他說出小芬在哪。
吳半仙見我這狀開始下逐客令:"你要是來找我?guī)湍憬鉀Q什么問題的,我一定幫,可是你要來找我的茬我就不歡迎了,送客!"
他揮了揮手,讓他那個底子把我們驅(qū)逐出去。而在一旁一直忍耐著的王鵬沉不住氣了,把他推倒在一邊,直接沖到桌旁掐住了吳半仙的脖子,盡管吳半仙拼命抵抗,但是他一把老骨頭哪有一個年輕得力干的警官有力氣?
吳半仙被按在椅子上被掐著脖子。我趕緊上前去想把王鵬拉開,兩人的臉此時都通紅,吳半仙是被掐的通紅,而王鵬是為了他的女兒心里著急。
但要是把吳半仙給掐死了,他可就再也說不出小芬在哪,王鵬胳膊上的力氣這個時候大的驚人,我和吳半仙的徒弟兩個人才把他拉開。
"冷靜點,他死了可就難辦了!"我讓王鵬別沖動,話還沒說完我臉上就硬生生的挨了一拳頭。
這拳不是王鵬打的,而是吳半仙的徒弟,這一拳十分有力量,我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翻倒在地上,而他緊接著和王鵬在搏斗。
王鵬此時已經(jīng)是紅了眼,他雖說是警察,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但是從此刻他的出拳就能看出來他有些魯莽,打出的每一拳的力量都足以把吳半仙的徒弟一拳撂倒,但是由于他太拼命,所以每一拳都被躲開,還要再吃上幾記攻擊。
我在一旁看著,想要出手幫忙,但是兩人之間根本我插不了手,或許還會妨礙到王鵬,但是從這情況看來王鵬被擊敗應(yīng)該只是時間問題。
他吶喊著揮拳,每一拳都包含著一個父親對女兒的親情。那份在心里憋了很久的情緒在此刻爆發(fā)出來,雖然我沒有兒女,但我看他已經(jīng)紅了眼的樣子十分能理解他作為父親的心情。
王鵬身上有了破綻,被一記手刀擊中了后頸,被打到了要害的王鵬一下子倒在地上,雖然奮力的站起來,但是能看出來他身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力氣。
"趕緊滾,小心要你們的命。"他的徒弟語氣十分囂張,臉上的表情也很自然,沒有任何的異樣,甚至大氣都不喘一口,他在說完這句話以后便去照顧被掐得半死的吳半仙。
我以為已經(jīng)得知小芬的位置了,本來就想讓他說出小芬在哪,沒想著通過武力手段來解決問題,王鵬有點激動,他應(yīng)該知道能和平解決最好,但是還是沒按耐住出了手。
現(xiàn)在我和他加起來也打不過這個年輕的徒弟,看得出來他也是個練家子,雖然和我年齡身高都差不多,但是身材比我要健壯不少,我是個搜不拉幾的排骨。
當(dāng)我已經(jīng)想要放棄的時候,房間中突然響起鳴耳的一聲,王鵬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朝著房頂開了一槍,然后以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持槍姿勢瞄準(zhǔn)著兩人。
彈殼掉落在地上,他朝房頂開了一槍表示這不是玩具槍。而是實彈。
"別動!再動你的頭估計要爛。"我讓他們別動,現(xiàn)在的王鵬說不定會打爆兩個人的頭,我讓他千萬別沖動,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好說了。
"我女兒到底在哪?"
吳半仙師徒二人看到真槍實彈的對準(zhǔn)著自己臉上也有一些恐慌,畢竟這打到人頭上是要沒命的,現(xiàn)在的王鵬雖然說是警察,但是為了他的女兒搞不好真的會開槍,從剛剛他的行為我就能看出來他已經(jīng)是紅了眼,現(xiàn)在他的行為是不可控的。
"在柴房里。"
王鵬聽到以后,立馬把槍塞給我往院子外面跑,這把槍已經(jīng)上膛了,應(yīng)該扣動扳機子彈就會出來,我雖然沒用過但是拿還是會拿的,后退幾步和他們保持著一點距離,對準(zhǔn)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不要動,騰出一只手打電話報了警。
他還在院子里尋找他的女兒,我手上握著很重的手槍瞄準(zhǔn)著吳半仙試圖兩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也趁這個時候,問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我知道他們?yōu)榱烁銇硇》疫答應(yīng)答應(yīng)李思璇幫她轉(zhuǎn)世投胎,可他們有什么目的?
我讓他們把說出真相,吳半仙嘆了一口氣,他剛剛似乎也被王鵬的樣子嚇到了,所以才肯說出來的吧。剛剛王鵬或許真的會開槍,我們?nèi)硕己λ呐拢樕忌陨杂悬c蒼白,吳半仙不得不坐下來喝他那杯已經(jīng)晾了好久的茶,可能是為了壓壓驚吧。
按理說他這種歲數(shù)的人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剛剛那場景還真的被嚇到了,可見王鵬的尋女之心有多么堅決。
"陳少游想養(yǎng)一只紅紙童,所以托我辦這件事情。"他說是陳少游是背后的策劃。
這就有點奇怪了,想養(yǎng)紅紙童跟掠奪走一個小女孩有什么關(guān)系?
"他不僅僅是想養(yǎng)普通的我和紅紙童,而且想養(yǎng)的還是頂級的那種紅紙童。這就需要獻祭一個小女孩的生命為代價。"他告訴了我實情為什么要這樣做,就為了養(yǎng)一個紅紙童,所以要犧牲一個小女孩的命?
這不是典型的損人為己嗎?陳少游雖然是個商人,但是心腸并不壞,怎么會托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是吳半仙在胡說八道還是確有其事?
"你不信我可以找到陳少游問問有沒有這事。"他說可以對證,看樣子像是真的。
院子里慢慢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應(yīng)該是王鵬找到了他的女兒,抱在懷里朝屋子里走來,小女孩并沒有穿正常的衣服,而是穿著一身小號的壽衣埋在王鵬的懷里哭泣。王鵬走在我的身后要打電話報警,我說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他說他要給局長打電話,讓局長派人來。
身為在職的打局長電話出警速度應(yīng)該會比正常的快不少,這把槍我拿著燙手,便交還給王鵬,從他的懷里接過他的女兒,讓小孩子看到這一幕心里可能會有陰影,我讓他在屋子里保證這兩個人不會跑,帶著他的女兒到院子里玩。
小芬的眼睛已經(jīng)紅腫了,她這幾天估計哭了很多次吧,身上原來的衣服也被扒下來換上了這種壽衣,雖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用處,但是活人穿壽衣絕對是不吉利的。
里面沒什么異樣,也沒有人逃出來,我跟小芬說著話,讓她不要害怕,一邊哄她一邊等待著民警。
不得不說我還是有點哄小孩子的技巧的,摸摸頭說點話就把一直在哭的小女孩給哄好了,雖然我不知道她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但對于她來說應(yīng)該還是蠻恐怖的吧,這都能被我給哄好,那還是有點哄小女生的天賦。
應(yīng)該是王鵬通知過局長的緣故,我在院子里等了沒多久,大門便被強行破開。剛剛也沒聽王鵬仔細(xì)報是哪里,他們竟然能夠這么精確的找到吳半仙的家,屬實有點東西。
在院子里我看到門口停下兩輛閃著紅藍燈的面包車,進院子的大概十來號人,手里都是持槍的。行動十分迅速的往里屋走,四個人壓著吳半仙師徒出來,王鵬的臉看上去還是有點緊繃,為首的高個子應(yīng)該就是局長了吧,他給王鵬遞上一支煙。然后再門口說著些什么。
小芬看到她爸爸出來了,不再理會我,直接跑著撲到王鵬的身上,被抱起來,兩人同框十分親密,我看著這一幕心里也很有感觸,父女團圓皆大歡喜。
我搭乘便車回了自己的店鋪,此時吳半仙師徒二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關(guān)押在派出所,而王鵬一家人也正團圓。
撥通了陳少游的電話,問起他這件事情。
"是你讓吳半仙給你弄紅紙童的?"我毫不避諱。
對面沉默了,對我嗯了一聲:"這件事情沒敢告訴你。"
"你知不知道你交代給吳半仙的事兒,是要獻祭一個小女孩的?才上小學(xué)的一個小女孩?"我問他。
他聽了以后反映也很震驚,而且有點激動,連忙解釋說會出人命他真的不知道。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讓他明天親自過來一趟,跟我好好解釋一下這件事情,也沒等他回復(fù)我就掛了電話。
不知道什么感覺,心有點累,應(yīng)該是在吳半仙家里一直提心吊膽起的反應(yīng)。
身上異常的疲倦,熄燈以后,我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小女孩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