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這一段時間里,皇上聽在耳朵里,關于福祿長公主和李成儒這些年做過的事情,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再加上這段時間里,福祿長公主為了她的寶貝兒子,日日來哭訴。
以及朝廷上的牽扯和邊關的動亂,都讓皇上頭疼。他沒有直接把福祿長公主趕出去也就算是好的了。而福祿長公主居然還為了自己的孩子說這些的東西。無疑是觸怒了皇上。
就在某一天,皇上終于承受不住壓力,下了一道圣旨。
“福祿長公主的獨子李成儒。因為涉嫌殺人。且證據確鑿。本應該斬立決。但是茲念李成儒的身上還有皇室血脈。因此,特地賜下三尺白綾一條,鴆酒一杯,寶劍一柄。其尸體交給鄭將軍處置。
其母福祿長公主因為養子不教,縱子行兇。茲命在府中禁足半年,罰俸祿三年。”此項命令一出,所有人都被皇上的決斷給嚇到了。
萬萬沒有想到啊。皇上居然這么對待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福祿長公主。而在圣旨下達之后,跪在皇上御書房外面的福祿長公主就先行暈了過去。
而皇上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也沒有以往的著急。只是淡淡的吩咐宦官把福祿長公主送回公主府,就結束了。
眾人一直在觀摩。直到這時,才發現不知何時,朝廷的風向已經變了。
而得知了這個消息,在見證了福祿長公主和李成儒的凄慘結局的慶瑜公主,此刻卻窩在胡念珍和費博遠的府邸里,得意的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公主。
“……哈哈哈。那個福祿長公主終于歇菜了。從小到大,就仗著父皇的寵愛,處處欺壓我。我都忍了。現在還妄想騎到我的頭上拉屎!真是活該!”
慶瑜公主笑得猖狂,一副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胡念珍也松了一口氣。心里知道,現在福祿長公主是徹徹底底成不了氣候了。也在沒有什么人可以威脅的了自己,破壞自己的生意了。
費博遠看著自家的娘子這么開心,最后還是忍不住打擊道:“那個福祿長公主畢竟不是一個等閑人物。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是要小心一些。最好謹慎的守在李成儒的監牢旁邊。我想,福祿長公主若是醒了,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費博遠淡淡的說著,話語卻提點了慶瑜公主。不過也正是因為費博遠的聰明睿智,才沒有放跑李成儒。
原來福祿長公主并沒有暈倒。這一切都是一個計謀。她現在別無所求。只想要救回自己的兒子。
此次她回到公主府,也只是讓這段時間里,給自己兒子在監牢里布置的那些暗線體現出用處而已。現在她的父皇不再管她了。她也只能靠著自己的本事救回自己的兒子。
而得到費博遠提醒的慶瑜公主,也在后一步跑到了裕王府。告訴了魏源這件事情。魏源果斷的派自己的暗衛監視著牢里的一舉一動。
另一方面,魏源卻直接派人通知鄭將軍。真是因為兩相一堵。提著槍,穿著盔甲的鄭將軍正好和正在從監牢里越獄,企圖逃跑的李成儒對了個正著。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著福祿長公主的面,鄭將軍直接給李成儒來了個透心涼。甚至就連李成儒的頭,也變成了祭奠鄭將軍小兒子的祭品。
而眼睜睜看著這血腥一幕的福祿長公主,更是真的被嚇暈了過去。甚至被嚇暈了之后,福祿長公主的神智也變得不清了起來。
而遠在皇宮的皇上聽了匯報,也只是停下了批改奏折的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自作孽,不可活啊。”
胡念珍和費博遠也跟了過來。遠遠的看著李成儒死之前的掙扎,只感覺到恍若隔世。仿佛當初這個家伙欺凌自己的時間就在剛才。而現下,那個家伙卻離開了人世。
聽到了胡念珍的嘆氣聲,費博遠就像胡念珍的回聲蟲一般,開口對胡念珍說:“一飲一啄,自成定律。”
只是不管怎樣,當眾人看著年近半百,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而顯得頭發更加蒼白,臉色更加憔悴的鄭將軍,心里還是有些愧疚的。老將軍一生戎馬。換來的卻是如此結果。
其中固然有老將軍和他兒子的責任。卻不得不承認,這一切也有費博遠和魏源的參與。因此,當他們兩個人看向老將軍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愧怍的。
……
時間匆匆不等人。還沒有等人從福祿長公主的事情中緩解出來,會試考試的成績就成為了新一個京城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笑料了。
費博遠中榜了!還是以會試第一,成功的完成了會試。
當主持考試的內閣大學士郭嘉派人,給費博遠送榜的時候,正在房間里靜靜地看著自家的小娘子畫圖樣的費博遠似乎一點都沒有驚訝。就這么淡然的接受了。
反倒是胡念珍,雖然知道自己的相公一定會考的很好。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家的相公居然可以在全國上千萬的考生中脫穎而出。那種興奮的勁頭,真是別提了。
而得知費博遠得到會試第一之后,魏源和慶瑜公主也紛紛過來慶賀。
甚至慶瑜公主還調侃說:“解元,會元,現在就差一個狀元,就連中三元了。”
費博遠聽了之后,卻淡淡的一笑,沒有理會慶瑜公主的調侃。反倒是胡念珍,真的把慶瑜公主的話當真了。也或許是太過于相信自家的相公也不一定。
反正在聽了慶瑜公主的話之后,胡念珍整個人就差不點跳起來:“那當然!我的相公,自然是最棒的那個。”
也幸好周圍沒有旁人。否則這等言論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是要惹來災禍。
不過因為是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眾人也非是凡俗之人。在聽了胡念珍的話以后,魏源居然還調侃了幾句:“哦?這么說,如果博遠兄這一次沒有得到狀元,豈不是要回來跪搓衣板了?”魏源笑得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