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費博遠真的沒有考上狀元,那倒不如直接踢了他。”魏源開口說,“哈哈,你看看我如何。我長得也不比費博遠差。在京城也算是眾人皆知了。想要嫁給我的閨閣小姐們也有不少。
既然如此,倒不如看看我如何。說不定你就會覺得,我比費博遠更加順眼呢。”
魏源笑得曖昧,整個人都要湊到胡念珍的身邊去了。只不過語調上聽起來似乎只是開玩笑。胡念珍和慶瑜公主也以為這只是在開玩笑。
只有費博遠,在聽到魏源說這些話的時候,想到了之前魏源看向自家娘子時的眼神,還有想要表達的意思。原本好好的一張臉瞬間變成了包公臉。
他突然粗暴的拉開了魏源。然后修長有力的手臂好像宣示主權一般,環繞上了胡念珍的腰際。還沒有等胡念珍先說話,他自己就開口說道:“你想多了。念珍現在已經是我名門正娶的娘子了。任何人都不能把她給搶走。
我也絕對不會給念珍傷心,最后不要我的機會的。”費博遠目光灼灼。既像是鬧著玩時說的話,又像是嚴肅認真的表白。
胡念珍聽了紅了臉。慶瑜公主只能不停地感慨,有這樣一個丈夫,胡念珍還真是幸福。一生一世一雙人啊。這可是自己期待了多年,直到現在都沒有得到的愛情啊。
而被費博遠給甩到一邊的魏源看著費博遠和胡念珍之間卿卿我我,一種黯然和不得求的酸澀彌漫在他的心頭。
他也曾經喜歡過胡念珍啊。只是胡念珍一直沒有發現過罷了。偏偏自己還和費博遠是兄弟。
兄弟妻,不可欺。人生最大的痛楚莫過于,我喜歡你。而你卻早已愛上了別人。只是差了一步。卻差了整整一輩子。人生七苦。莫過于不得求之苦。
濃重的傷感彌漫在費博遠的心頭,他幾乎都要哭出來了。一雙總是吊兒郎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眼睛里,閃過濃濃的暗淡。
因為大家都很愉快的在交談,因此沒有人注意到魏源的不對勁。只除了費博遠。費博遠看著魏源眼睛里的神情,又想到在自己懷里的妻子。
心里一陣醋意涌過:為什么自家的妻子永遠都有那么多人的覬覦呢。
他醋意大發的想著,等到晚上沒有人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自己的小娘子。讓她知道,她這一輩子只能有自己一個人!
此刻和慶瑜公主說笑的胡念珍卻并沒有發現自家丈夫的情緒不對勁。也根本沒有想到,晚上還有一個醋意大發的相公正在等待著自己……
一頓飯過后,天色已經變晚。
胡念珍回到屋子里。打算先畫一會花樣,等困倦了再回房睡覺。正想著呢。卻沒有想到費博遠居然沒有像往常一樣到書房里看書。而是和自己一起,來到了畫花樣的屋子里。
“相公,你今日怎么不早一些回到書房里去溫書呢。今天你雖然得到了這樣的成就,也不可以過于驕傲。要懂得審時度勢……”
“今日暫且這樣。我困倦了。陪我回房睡覺吧。”費博遠打斷了胡念珍的話,眼睛里的深色物質翻涌不已。看上去就很危險。
不過正琢磨著花樣的胡念珍卻根本沒有發現這一令人驚恐的事情。若非是如此,她定然會有辦法應對的。
“不要。今日我還得多畫幾個花樣。若是相公你累了。倒不如你先去休息。等我忙完了這些,就會過去陪你了,好吧。”胡念珍敷衍著回答。
一心只想著讓費博遠離自己遠一些,讓自己專心畫花樣。讓店鋪發現的更好一些。但是費博遠卻并沒有給胡念珍這個機會。而是開口說:“娘子,天色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安寢吧。”
費博遠說話的時候聲音的磁性更加的嚴重了。眼睛里的神色也越來越危險。黑色的物質越來越多。波瀾也越來越大。就好像是在醞釀著什么似的。
“不了。明天店鋪上新,我還得……唔,唔唔……”
剩下的話胡念珍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只能在嘴里嗚嗚咽咽的,但是再也吐字不清楚了。
據當時府里不小心看到的丫鬟們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當時老爺抱著夫人。就那么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今夜的夜空里,沒有了月亮。甚至就連星星也變得不知去向。寂靜的夜空蕩蕩的。烏云彌漫在上空。遮住了彎彎的月亮。甚至就連星星也害羞的躲了起來。
只聽見底下,有一個男子在屋子里,聲音性感的要命。低沉的聲音仿佛要讓人的耳朵懷孕。
“娘子。等我功成名就之時,就給我生一個孩子吧。好不好。”
……
時間匆匆不等人。歲月也就這么一點一滴的過去了。這段時間里,無論是費博遠還是胡念珍,都忙的要命。
費博遠忙著在殿試上好好發揮,爭取一舉中第。奪得魁首。成就連中三元的遠大目標。而胡念珍也正忙著她的店鋪生意。
隨著費博遠得了會試第一,朝廷里的官員們對風向的把握也十分敏感。在發現費博遠很有可能成為朝廷新秀,并且前途無量之后。
各位大臣家里的家眷們也變得活絡了起來。胡念珍開在京城里的店鋪也變得越來越有名氣。
漸漸的,胡念珍的店鋪生意也越做越大。甚至還打算在京城里開幾家分店呢。
當然,店鋪越多,需要忙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費博遠時間更緊,根本沒有時間可以過來幫胡念珍。
而之前因為生病,沒有通過會試二試的施詠德,就開始圍著給胡念珍幫忙了。
雖然胡念珍一直在拒絕,但是也不忍心真的傷害到施詠德的心。也只好一切隨緣。畢竟人家真心實意的幫你,還沒有一絲一毫逾距的地方。自己就對人家出言不遜,可不是什么正經的人的做派。
因此,胡念珍只能承擔著。還要時刻擔憂,家里的相公會不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