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畢業(yè),與之前的那些暑假最大的區(qū)別應(yīng)該就是可以肆意地睡懶覺。
昨天晚上那并不多的啤酒,還是讓吉栩睡了一個好久。最終吵醒他的,是父母在客廳里看電視的聲音。
穿好衣服后吉栩走到客廳里和他們打招呼:“爸爸,媽媽。”
但是電視里的內(nèi)容,才更吸引他們?nèi)胰恕D鞘乔劐阽R頭前路云海將一直小狗抱起來放到秦妍懷里。抱住小狗的秦妍滿臉開心地歡笑著。
“星岸集團的秦妍與名海集團的路云海今天來到了名海集團在蘇州最新建成的流浪狗收養(yǎng)中心。兩人這次計劃要在上海、蘇州、寧波、天津、廣州進行的愛心之旅,不僅僅是探望爆炸事故中受傷的星岸員工,更有一系列與孤兒、孤老、流浪動物有關(guān)的善心活動。這一對善良的帥哥美女已經(jīng)徹底征服了各種媒體,成為新聞報導(dǎo)的焦點。”
路云海真的在那一頓午餐里記下了吉栩和向真真的對話,他照著兩人所說的秦妍的喜好精心設(shè)計了這次的“愛心之旅”。
煩啊……一大早就看到讓自己煩心的新聞。
林萱發(fā)現(xiàn)了兒子糾結(jié)的表情,笑著叫吉揚一起看。看來,戴蕓蕓已經(jīng)把吉栩的想法都分享了爸爸媽媽了。
幫助吉栩打破尷尬的,是來自向真真的電話。
“喂,真真。”
“吉栩你今天有空嗎?”
吉栩原想著今天再去拜訪一下葉柯和洛心悅。但是聽上去向真真是真有事情找自己,于是他答道:“有空的,怎么了?”
“我今天想買些東西,是送給秦妍的,你能陪我一起去挑嗎?”
等見到向真真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在金山地區(qū)最大的商場里。即使在商場呼呼的空調(diào)冷風(fēng)里,穿著背心與熱褲的向真真還是要猛扇小扇子來緩解一下剛剛在室外受到的熱氣。
“秦妍的生日不是早就過掉了嗎?你是要送她什么?”
向真真緩了緩,回答道:“秦妍幫我爸爸安排進了上海市區(qū)的星岸醫(yī)學(xué)中心去做整形。我想送個禮物給她表示感謝。”
吉栩才剛剛露出笑容,向真真就大聲叫了起來:“我就知道!只要不是去路云海他們家的醫(yī)院治療你就會很開心。”
“哪有。我只是覺得不要欠路云海的人情比較好。”
向真真點點頭表示同意:“其實我買禮物還有一個原因。”
“恩?”
“秦妍說過,等我們兩個考出駕照,她會送禮物給我。我們都只差一個科目了……我有點擔(dān)心……我怕她會很特別貴重的禮物。”
向真真說的沒錯。按照現(xiàn)在秦妍的身價,送他們一人一輛車不在話下。可萬一她送的是其他禮物呢?回禮,還是準(zhǔn)備好吧。
“你準(zhǔn)備送她什么?”
向真真在商場的一樓走動起來:“雖然我們?nèi)齻以前親密無間,之后也很可能有至少四年時間都在杭州。”
“你也報了星岸大學(xué)?”
“恩,你聽我說完。”向真真微笑著要吉栩先聽她講,“我覺得在以后的日子里,秦妍的身份,還是我追不到的你,都會讓我們沒有辦法再這樣親密了。所以我想送她一件紀念我們?nèi)齻友誼的東西。”
“那就算我一份。”
“我就是這個意思呀!我又沒多少錢,所以想問你愿不愿意一起買,這樣就可以挑一個好點的。”
吉栩現(xiàn)在還真是有錢的。作為星岸集團特別助理,他已經(jīng)領(lǐng)取了七月份的薪水。那應(yīng)該是不低于爸爸媽媽收入水平的數(shù)字。他可以自己來挑選一份貴重的禮物,甚至自己完全買單。但吉栩還是決定讓向真真來挑選。
“其實秦妍什么都不缺,也許缺的就是我們兩個在她身邊。”
向真真揚起了眉毛,她很喜歡吉栩的這個說法:“那就把我們?nèi)齻人的首字母做成一串項鏈吧。Q、X和J。”
“好,去看看鉑金的吧,說不定并不貴。”
看起來今天是個幸運的日子,還真有一個大品牌有全套字母的掛件。當(dāng)然,三個字母加上鉑金鏈子的價格嚇了向真真一跳。
“沒關(guān)系,你出零頭就行。我覺得這個禮物秦妍一定會喜歡。”
“不好吧,要你出這么多。”
吉栩也給了她一個微笑,并示意營業(yè)員開單:“你的這份心意才是最珍貴的。”
趁著向真真和營業(yè)員探討怎么包裝好看的時候,吉栩去收銀臺付了賬。等他再回來時,正好看到一個邊走路邊打電話打電話的二十來歲年輕人因為在尋找著什么,倒著走路眼看就要撞到向真真。
“真真當(dāng)心!”
向真真聽到了叫聲,也抬起了頭,但還是被那個年輕人撞到了。她撲到柜臺上,差點連準(zhǔn)備送給秦妍的項鏈也掉到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在那人扶住向真真的時候,吉栩也趕緊跑了過來:“真真你沒事吧?”
“我沒事。”
等向真真轉(zhuǎn)過身來,兩人才看清楚。雖然剛才的對不起對不起是如此地道的中文,但那年輕人分明更像外國血統(tǒng)。尤其是他的眼睛,說不清楚是藍還是綠。
那人繼續(xù)用純正的中文說道:“哇哦,你真好看,你就像是我的強心劑一樣。”
聽到一個與吉栩差不多高的外國小哥哥說這樣的話,向真真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你說什么?”
他指了指向真真手中的項鏈:“Q、X、J,強心劑。”
雖然自己拒絕了向真真,但吉栩也不能任由一個毛毛躁躁的外國青年這樣輕佻地與向真真搭話。他把收銀單據(jù)給了營業(yè)員,并對向真真說道:“我付好錢了,要不我們一起吃午飯吧?”
“好啊。”向真真收起了項鏈,準(zhǔn)備和吉栩一起離開。
那個外國年輕人急忙說:“剛才真的對不起,我在找我的朋友。有沒有撞疼你?”
“沒有沒有。”向真真搖著頭。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這一次沒等吉栩打斷,向真真就主動拉起了他的手臂,并對那個外國人說:“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項鏈?zhǔn)俏覀兌ㄇ橛玫模袣庀缶帧!?br>
說完她就了這吉栩離開了首飾柜臺。
仿佛背后傳來了外國小哥的嘟噥聲:“會有人叫氣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