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栩挑了商場里一間以前經常和秦妍、向真真一起光顧的意式餐廳。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就座之后,吉栩拿著菜單開始點菜,這里都是些披薩,小吃,甜品之類的東西。
向真真坐在旁邊,雙手和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那個禮物紙袋?磥硭约簩@條項鏈也是無比喜歡。
“喜歡就拿出來戴一下,秦妍不會介意的!
聽到吉栩這樣說,向真真的眼睛仿佛閃了一下光。她輕咬著嘴唇,真的拿出可首飾盒。然后她將項鏈小心地取出,放在手心里摸了又摸,對著脖子比了又比。直到吉栩點完菜,仍然沒有放下的意思。
吉栩當然知道向真真有多喜歡這件她親自挑選的禮物。
從成為秦妍的特別助理到目前為止,吉栩只經歷了一次發薪日,但那個薪水數字他都不敢告訴父母的。爸爸媽媽也許會把錢交還給秦海生和戴蕓蕓,算是還給秦妍。但是吉栩真的需要一些錢,他覺得在之后的一年里,他有許多用的到錢的地方。
當然,他現在就可以很輕松地再買一條同樣的項鏈送給向真真。只是……他不像向真真有任何錯誤的理解。
“真真,你的生日也就兩個月了。到時候我和秦妍也送你一條一樣的項鏈!
向真真張著嘴,眨了眨眼答道:“那會是我最貴重的首飾!
這個貴重,吉栩覺得應該有兩層意思。
服務員開始上菜后,向真真就把項鏈再次仔細地裝了起來。
“吉栩,你看了早上的新聞沒?”
“你說的是秦妍和路云海一起看望傷者的新聞?”
“恩……還有那個流浪狗收容中心……”向真真小心地說著,怕吉栩不高興,“那個路云海還真是好仔細地在聽我們講的那些關于秦妍的話。秦妍喜歡什么,秦妍什么性格,好像他都掌握了。”
吉栩慢慢地點了兩下頭。僅僅比自己大兩歲,就真的可以多這么多心機?
想到這里他又有點想自嘲地偷笑一下。因為,再過一年,他的生理年齡就和路云海一樣,再過兩年,他甚至要比路云海更成熟幾歲。但這并不是讓人開心的笑話。
向真真接著說道:“我聽爸爸說,要是這一次沒有名海集團幫忙的話,星岸真的會有很大的麻煩,F在的合同都是有巨額違約金條款的。”
“恩。雖然不用賠錢,但是爆炸的新聞還是造成了影響,聽說很多客戶被搶了。”
“你是說美國那個梅爾集團嗎?”
吉栩點點頭。
“我爸爸說過,梅爾集團他們和星岸算得上是世仇了!
“世仇?”
“梅爾和星岸在制藥領域爭奪市場有幾十年了。就在我們出生的那幾年,是他們競爭最激烈的時候。那時候梅爾突然宣布什么他們懷疑星岸集團是靠著偷偷進行人類克隆實驗才在制藥方面獲得成功的。結果他們的老板,也就是現在老板的爸爸,被假裝從星岸叛逃去的人在新聞發布會上反戈一擊給活活氣死了。”
“那真的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了……”
吉栩這一句像極了某門課考試答案的話逗得向真真笑了很久。
這樣真好。其實,這就是吉栩所喜歡的和向真真相處的方式。他在向真真笑夠之后接著問道:“那后來呢,你爸爸有沒有說后來梅爾和星岸怎么樣了?”
“梅爾對星岸的指責并沒有實際的證據,后來好像雙方都退讓一步,相安無事了十幾年。直到這幾天,梅爾才又蹦出來搶星岸的客戶。”
除了名海集團,又多了一個疑似明年七月二日的敵對勢力。吉栩覺得,他也需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梅爾集團。
吃完飯后,吉栩叫來服務員買單。服務員卻說:“剛才有一位先生幫兩位買過單了!
“不會把,是不是搞錯了?”
“不會搞錯。他是指著你們這一桌對我說的。”服務員環顧四下,想找到那個付錢的人,“剛才還在的……”
向真真忙問道:“他長什么樣子?”
“應該是混血的小帥哥,長得像像外國人,但是中文講得很好。”
向真真提起東西就想店外跑去,吉栩也趕緊跟上。
在不太遠的地方,向真真找到了那個撞到過她的外國年輕人,此刻他正和另外兩個身穿西裝的成年中國人走在一起。向真真遲疑了一下,也許是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吧。然后她叫道:“強心劑!”
他聽到了,停下腳步轉回身來:“氣象局,你叫我?”
向真真跑道他面前,皺著眉頭問:“你為什么要替我付飯錢?”
“我剛才撞到了你,只是想表示一下我的歉意!
“不行。你付了多少,我還給你!
那人做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笑著反問道:“一定要還給我?”
“是的!”
“那要不……你轉賬我吧!敝灰娝贸鍪謾C來,讓向真真添加他的聯系方式。
這可是很明顯的動機不純了。走到向真真背后的吉栩本來想要制止的,但是向真真已經拿出手機,添加了這個人的聯系方式。而這個人在社交工具上的名字,吸引到了向真真。
“你叫顧肖?不是外國人么?”
“我爸爸是美國人,媽媽是中國人。而且我媽媽姓肖,我姓Gorden,就起了個中文名叫顧肖。”顧肖微笑著看了看向真真,又看了看吉栩,“你就隨意轉個幾十塊給我吧,以后也不要叫我強心劑了。我還要趕時間,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們吃飯!
禮貌地揮別后,顧肖和他身邊的兩個成年人先離開了。但是很顯然,向真真對他的印象不錯。
“真真,我送你回去吧。我看你有得回味這個混血小帥哥了。”
“帥嗎?我覺得不如你呀!
不管怎么樣,向真真確實心情非常好。
吉栩一邊走一遍說道:“混血,外國人。我還真的沒有認識過這樣的人。”
“是啊,我也沒有遇見過。說不定就這么一面之緣了都不會再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