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做什么女人不得去干預(yù),否則便會變?yōu)榧刀剩瑫皇廊藧u笑。
但是自從看到了相國大人與其夫人的相處,她覺得男子和女人可以這樣的相處,這便是愛戀嗎?于是,便對那個愛著自己的男子心有不忍,他對自己的犧牲真的太大了,孤獨(dú)的在府中那么長時間,卻從來沒有少騷擾過她,更沒有提過他喜歡她。
可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他卻跑來看自己,甚至不懼生死。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覺得自己被感動了。于是,她想鼓足勇氣至少救他出去,哪怕被這相國夫人笑話也不惜開口。
“我想求您,放了他,他與此事并沒有關(guān)系。”
說著她竟然跪了下去了,緊張而羞澀的沖擊下讓她渾身發(fā)抖。
沈暮暮連忙扶起他,然后道:“不要這樣,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救他對嗎?”
“是,我……”
“我會幫你的,但是你們就這樣也不是事兒啊,總不能讓他再回去做護(hù)院吧?能闖進(jìn)相國府,也是個人才啊。”
一聽到王修是個人才的事情安軒兒竟然更加的害羞了,然后聽到相國夫人道:“到時候給他安排個職務(wù),你嫁他嗎?”
安軒兒聽后神情有些痛苦,道:“我這樣的名聲,嫁他不是害了他嗎?”
“你就沒被人占便宜,就算占去了我覺得王修愛你一定不會在意。如果他真的在意,那也不是真愛了。”沈暮暮將現(xiàn)代的思想拿出來,其實有些東西是可以在這個時代運(yùn)用的,畢竟代表的是一個人的心。
“那,那……”安軒兒已經(jīng)羞的不要不要的了,沈暮暮覺得再提此事她一定會當(dāng)場燒起來。
看來古代正經(jīng)點兒的女孩子還真不適合講這些事情,雖然她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十分想逗一逗,但是沈暮暮今天有事出門也就沒有和她多講。
安軒兒本來要回將軍府的,但聽到沈暮暮要去給那些被燒得半條街的人們送衣送被送些帳篷之類的東西就主動要與她一同去。只是沒有想到相國夫人會這般心地善良,其實她哪里知道沈暮暮的想法是送點東西讓他們休息好什么的別病了,病了就要救人了,畢竟那里是回沈婆婆家的路,看到了病人又不能不管。
總之就是先預(yù)防著免得到時候自己救人,救一個就少一個。
人要幸福起來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啊,沈暮暮甚至想多教幾個徒弟,到時候要真有病人就讓他們動手,反反他們救的人不算自己的。
安軒兒卻不知這些,她和沈暮暮一同出來,其實也沒用做什么就是看著下人將東西分發(fā)下去,然后就被送回將軍府了。王修的事情她沒敢多問,生怕又扯到自己的終身大事上去。
不過就算沒問她也知道,相國夫人那般心地善良肯定會幫她的。故回去之后當(dāng)著所有人將相國夫人夸的一個天上有地上無的,弄得一瞬間提到相國府便是兩個極端印象。
用現(xiàn)代的比喻來講就是那里住著一個惡魔與一個天使,讓人都不知道如何相處了。
而現(xiàn)在的沈暮暮則在馬車之中等著,順便看一下古代的人情百態(tài)。雖然古代與現(xiàn)代相比十分的不同,但是自覺排隊的現(xiàn)相還是有的。只是有些亂插隊,還好相府有人維持秩序倒沒有亂。
這時,她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隊伍,似乎也是來發(fā)東西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好似在發(fā)粥菜,看了看天,確實要到了吃下午飯的時候。
在古代一般人家都是吃兩頓飯的,很少吃三頓。而沈暮暮和一般的大戶人家用的是三頓飯,這個時候并不是她的飯點兒。
可就在這時,有人在她的馬車下面道:“相國夫人,沒想到您也過來了。”聲音有點激動,他真的沒有想到相國夫人恢復(fù)了身份竟然還會出來,而且仍然是不表露身份。
沈暮暮聽著聲音很熟悉就挑簾看了一下,然后發(fā)現(xiàn)對方是四公子之一的柳飄然與蘇然。
她隔著馬車笑了一下,然后道:“你們也來了?”倒是對待朋友的態(tài)度,一點也沒有疏離感。
柳飄然也是一笑,他的笑容有點單薄,也很難見。
連蘇然都吃了一驚,因為他真的是很少看到這位表兄笑。
“對方舍食的是你們嗎?”
“正是。”柳飄然說完就見著沈暮暮要下馬車,不由得道:“夫人不必如此,不要被人沖撞了……”但是卻見小腹突出的沈暮暮根本沒有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看法走了下來,她的衣飾簡單的很,但是卻自有一種別的內(nèi)宅夫人與小姐沒有的靈氣,如果不是她的那個肚子幾乎讓人懷疑她不過是那山間沒有成年的精靈。眼神清澈,沒有一點復(fù)雜與心機(jī),他很喜歡看這樣的她,總覺得自己經(jīng)歷那些事情真的是太黑暗了,站在她的面前都有些自慚形穢。
但他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宗瀚,他身處的地方比自己黑上一萬倍,可是那樣的他卻站在了她的面前。
“沒有關(guān)系了,我正要去我娘的家,你們要不要過去吃碗面?”她熱情的邀請,心里面想的是拉到一個客人是一個客人。
她的目光突然間變得狡黠起來,可是對方早就察覺了,并且在看過之后馬上明白了她的想法。柳飄然欣然答應(yīng)道:“反正無事也飯時,就一起吧!”
飯時個頭,明明你家里是用三頓飯的好嗎?
蘇然雖然這樣想但他天生八卦的性子,再說最近家里的那些女人已經(jīng)將想法動到相府去,說不定什么時候兩邊就要多走動了。可是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就算她懷著孩子又得了相國大人的暫時憐愛,但是只要那些女人進(jìn)了府她這樣的天真女子只怕根本不是對手。
兩個男人走在身后,蘇然搖頭道:“可惜了一個這般美好的女子。”
“怎么說?”
表弟的意思是她嫁與宗瀚可惜了嗎?
蘇然卻小聲道:“你是知道我家那幾個女人的。”
柳飄然聽后皺了下眉,當(dāng)初那些女人想嫁他,一個一個的非常陰險,如果不是他躲了出去一段時間這時候已經(jīng)被她們算計到骨頭,連人帶家的都交出去了。
“那幾個女人現(xiàn)在將主意動到了相府身上,我覺得她要慘了。”
“你就不能管管。”
“男人不能管女人的事兒,再說我也管不了,我若管了老的不愿意,到時候我就倒霉了。”
柳飄然非常擔(dān)心沈暮暮來,然后道:“定要提醒她一下才可以。”
“不是吧,沒想到你竟然要管這些事情?”
蘇然怔了一下,因為柳飄然向來是能躲就躲,對于這些事情向來不會參與。
“她是我的朋友,不能讓他受到傷害。”柳飄然似乎有所決定?,他覺得自己將沈大夫當(dāng)成的朋友。
朋友?
蘇然一直認(rèn)為,男人與女人根本做不了朋友,能做的只能是床上的朋友或是敵人。
所以柳飄然說起這話的時候他有點失神,然后兩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到了王家的食肆。沈暮暮立刻化身為服務(wù)員,招待起他們兩個來。柳飄然與蘇然坐下之后她就開始了報菜名,因為興奮差點將自己家能做的菜報個全。
柳飄然見她說的嘴都快干了就笑道:“隨便來幾個拿手的好了。”沒想到這里是她的娘家,一介商戶而已。出身低,可是人卻似乎并不張揚(yáng)。
“好哩,蘇大公子要點什么?”
“和表哥一樣,吃你們這里拿手的飯菜。”
沈暮暮點頭就下去了,她到后院吩咐了一下那桌客人要好好招待,以后沒準(zhǔn)能拉來很多客人。然后還說這錢就不要了,算她賬上。
沈婆婆笑道:“算什么你賬上,不就是請兩位客人吃飯,家里還供不起嗎?”
王大叔也笑著應(yīng)是,沈暮暮以前是稱呼其為王大爺?shù)模呛髞硪驗殛P(guān)系近了總不能大爺大爺?shù)慕辛耍黠@比自己的娘高出一輩兒啊。于是她就稱呼他為王大叔了,當(dāng)然有時候會叫成大爺。
王大叔現(xiàn)在也不閑著,他會點木工活兒,于是沒事的時候就自己在后院做些椅子什么的供前廳用,而沈婆婆則在布置后院他們住的地方,因為兒媳婦和兒子都在前面做活。京城里人多,再加上店里有沈暮暮想的一些特殊吃食所以客人不算少,這一忙起來有多少人都能用得上。
怪不得當(dāng)初他們來的時候說以后說老大家管店子,老二家則去外面找活兒計,可是沒有想到一個店子就夠他們忙和了。當(dāng)然收入也是很多的,足夠他們在京城里面生活了。
沈暮暮親自給柳飄然他們點的菜色與主食,等他們將享用完的時候還去雅間瞧了一眼,結(jié)果看到桌上吃食所剩下不多便知道受歡迎了。
蘇然還打趣道:“你家的廚子在哪里找的,倒是有一手。你拉對人了,只怕我們以后會常來。”
“那到時候自然歡迎啊,對了,聽聞過一段時間要科舉了是嗎?”沈暮暮剛聽到下面有人說又到時候了,所以想到柳飄然到底是個官兒就順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