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個美女竟然掉下了眼淚,一副十分悲苦的模樣,她深情款款的看著宗瀚,然后靠近了一步伸手去拉他的袖口,并小聲的且悲切切的道:“表哥,他,他故去了。”
“哦?羌族的王身體強壯,死的還真的是非常蹊蹺。”他冷笑著,抬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一臉郁悶的沈暮暮正在路上走著。
她為什么會突然間出現在這里,為什么還一臉郁悶的從這里走過。
不對,這是陰謀。
宗瀚在一瞬間就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間面色一冷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房間,至少在外面已經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沈暮暮只注意到有一個外族服裝的女子非常顯眼,但是并沒有多想就繼續向前走了。她也是倒霉,在安府看過了安夫人后發現她確實動了胎氣,原因嘛竟然是那位之前害過安軒兒的庶女安秀兒被安將軍審問之后為了推卸責任想逃走,結果用了安夫人做了人質。
安家無論男女都懂點武功,只有安夫人不會,所以她倒霉的被扣成了人質,好不容易被救卻動了胎氣。沈暮暮到了之后連忙用銀針穩住了胎氣,然后再開了藥才保住了那個孩子。
安家人千恩萬謝,他們將沈暮暮送了出來,實在不能送銀錢他們就送了些吃食。沈暮暮拉著一車的各種食材回來,結果半路上車出事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車輪子突然間就碎了,她差點摔下來。還好被扶下了馬車,本來想再回府叫一輛,但沈暮暮覺得走回去也挺好。
結果發現板哥兒挺緊張的,因為這小子一直認為車輪壞了是人為的。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證據,于是沈暮暮就郁悶了,感覺自己整天生活在陰謀里,每一天只要有點事情就是有人要害自己什么的,真的是受不了。她郁悶的向前走著就發現一個首飾店門大開著,里面站著一位傾城佳人,她似乎皺著眉抬頭看著什么,但是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上邊。沈暮暮還有點奇怪,這個異族美女真的好奇怪,去選首飾不看東西看人家屋頂做什么?
她沒有空想這些,轉身就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群人。至于馬車,他們自有辦法弄進相國府中去。
等沈暮暮走過去宗瀚有些狼狽的自屋頂躍下,想也不想的回袖就抽了那位異族美人的耳光。當然他沒用自己的手,因為他嫌對方臟。
“為了她,你竟然愿意做到這種地步?”異族美女的嘴角流下血來,可是她卻一點也沒在意。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可是在面對宗瀚時卻變得嬌艷如花。
“如果你再有膽子對她做些什么,小心……”
“小心什么?你不是答應過姨娘不會殺了我嗎?而且還會讓我幸福,可是你都做了什么,讓我嫁給一個外外族的男人。”
“熱情,奔放,這不是你愛的嗎?”宗瀚冷笑道。
“熱情?奔放?我是希望你為我改變一些不是要嫁給這樣的男人?你知道那個男人都做過什么嗎?我還沒有被送到他們的部落他就已經追出來,然后在馬背上要了我,那是我的第一次。表哥,我們自小一起長大,你怎么忍心讓我愛那么多的罪?”
“你可以報復回來。”
“我更需要表哥你的憐惜。”
“來人,將外面的流浪狗都喂一喂。”宗瀚說完就帶著一絲冷笑走了,用行動告訴那個美人,寧肯憐惜外面的流浪貓狗也不會看她一眼。
等宗瀚離開后,那異族美人對跟在自己身后的兩個少女道:“這里面聽到剛剛我講過話的,全部都不要留活口。”
“是。”當晚,京城就發生了一起大火,半條街都給燒沒了。
沈暮暮還在家里瞎操心,一邊享受著宗瀚的按腰服務一邊道:“聽說就在離娘那里不遠的地方,那些受災的人就睡在大街上,挺慘的。”
“你又想做什么?”
“就是想去送點棉衣棉被什么的,天冷了……”其實她是實在閑的慌,不過倒真的有一件正事道:“我想將那個王修放了,然后讓安將軍給他安排個職位,這樣他就可以向安軒兒提親了。”
“安家的嫡長女能嫁給一個小兵嗎?”
“可是她現在不是把名聲都毀了嗎,這樣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倒是想的多,這些本不關你的事情。”
“是啊,可是我實在是閑的慌,而且這是做好事,我喜歡做好事。”沈暮暮自認現在自己有點能力做好事,總覺得做了好事比做壞事要讓人開心。
宗瀚拿她沒有辦法,道:“知道了,既然開心就開心到底,明兒我給那個王修安排個職位來做,這總可以了吧?”
沈暮暮笑了起來,然后歪頭道:“相公,你真的比過去好講話多了。”
宗瀚輕咳一聲,他將頭轉向一邊道:“夫人,其實我有一件事與你講。”
“什么事?”就說嘛,他平時不是這么好講話的人,肯定有求與她。
可是堂堂的相爺怎么可能有求與她呢?所以沈暮暮馬上警覺的道:“是不是因為女人?”
沒想到她猜到這么準確,宗瀚竟然怔了一下,然后又輕咳了一聲。
沈暮暮覺得自己猜準了,不由得坐起來道:“你要納妾?”
“別激動,并非如此,是以前……”
“以前你還有情人?”
“你……聽我將話說完好嗎?”
“你說。”沈暮暮咬了咬牙,覺得他要敢講出自己有情人的事情,一定不會原諒他。
宗瀚便拉住她的手,然后躺在她的身邊盡量安慰著她道:“當年,我有個表妹很得母妃的心,她常到府中,更是對我情有獨衷。”
好狗血的劇情,沈暮暮還不忘記吐槽了一句,然后接著道:“后來呢?”
“后來,母妃死了,臨死前讓我不要動她讓她幸福。說是她們一脈,剩下的唯一一個孩子了。”
“那別人呢?”
“被我殺了。”
“……”沈暮暮竟然無言以對。
而宗瀚接著道:“所以我答應了母妃不動她,可是她卻誤會了我對她有感情,甚至不惜在我安排她嫁去羌族的族長之后竟然對我做出下做的事情。”
“她對你做了什么?”
“她對我下了那種藥,可惜并沒有成功。”
“你怎么解的?”
“你……”
宗瀚瞪了一眼沈暮暮,道:“你總是小心眼兒,咳……我并沒有用女子幫我解毒,這樣總可以了吧?”
“可以了,我知道你怎么解的,你是自……唔唔……”宗瀚伸手就捂住了沈暮暮的嘴,耳尖發紅,臉色卻黑,他使勁的咬了一下沈暮暮的耳朵道:“你再胡說,我就吃了你。”
吃了這句只有兩人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為那本是沈暮暮帶來的口頭禪。
她吃痛的縮了一下脖子,然后輕輕踹他的腿,屁/股向后撞著他想逃離。結果,撞到了一處地方,她悶聲的痛叫了一聲,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面思考的動物。
宗瀚抱住了她,一邊替她解去衣衫一邊道:“我與你講這些是因為她回來了,只怕會想盡辦法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你現在不能激動,可明白?”
“嗯,明明明白的,既然已經說說完了,那你是不是要去處理公事了?”
“是要去的。”
“既然要去,你為什么還這樣做?”
“時間還來的及,足夠讓你幫我解個毒去個火了。”
“你這個無良父親……”
她肚子都這么大了,這位怎么還有性趣,簡直沒有人性了。
不過宗瀚還是非常溫柔的,溫柔的讓她早已經忘記了一開始的反對,用心的投入其中。現在兩人已經算是老夫老妻了,所以慢慢的沒有了一開始的羞澀與靦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默契也慢慢的在兩人中間生成。
宗瀚覺得,這般倒是比初在一起時要痛快淋漓的多,他出得一身汗先去沐浴,然后才去前院問了一下沈暮暮馬車出問題的事情。那個表妹自羌族帶來了一些能人異士,只怕是比之前更難對付。
不過,他倒是一點兒也沒有怕她。因為,既然是她來若事,那就想辦法再將人嫁走就好了。能嫁她一次,就能嫁她第二次第三次。
沒有辦法,誰讓她已經被先皇封為公主,而且還是后宮之中唯一的公主。
沈暮暮休息了一下就聽到安軒兒求見了,她忙梳妝打扮后出來。但是因為倉促所以一襲長袍加上慵懶的神情為她加了幾分媚態,連安軒兒瞧了也不禁臉一紅。她第一次覺得,原來懷了孕的女子也可以有這般風情。
“軒兒,來這里有事嗎?”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多了應該回將軍府了,只是在那之前想求您一件事。”
“說吧,什么事?”不說她也知道,應該是要見一見那個王修吧。
果然,安軒兒說了出來,不過說完臉已經紅的不能再紅。
每個女孩子都渴望與夫相敬相愛的生活,以前她生在高門大戶的后院,看到的被教育的都是以夫為天,就算他要納妾會對其相敬如冰也要忍耐,因為每個女子皆是如此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