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說他有什么辦法呢?
沒辦法!
“相國大人的意思是?”
“本相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邊城將士從今以后成為我的麾下。”
“什么?”安將軍站了起來,然后瞪大了眼睛看著宗瀚,他竟然想收邊城的軍隊,這個野心也是夠大的了。
沈暮暮也看著宗瀚,他也太能搞了,竟然用這件事來換邊城軍隊的效忠,要知道那邊的人可是非常恨他的。
“別激動,我并不是需要馬上,只要你配合我的行動,在邊城的軍隊中散布點兒消息。”
宗瀚志滿意得的,弄得沈暮暮奇怪起來,到底什么樣的消息可以讓他能收復一直恨著他的邊城軍?
“讓我散布什么消息?”
宗瀚不緊不慢的道:“很簡單呀,只要說明我有多委屈就可以了。”說完叫細節說了一遍,然后將他之前發的所有的錯誤都加在了皇宮中那個人的頭上。
沈暮暮論起背黑鍋誰也沒有皇上厲害,背得太多了,太莫名其妙了,可是竟然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誤。
國庫緊張啊,所以相國大人要留在當地招待一些富商,因為他們有錢。
這樣一講相國大人不但沒有罪還有功呢!
這樣顛倒黑白的功夫也太厲害了,沈暮暮是心服口服。不光是她,連安將軍的眼睛都瞪得不能再大了。這個也太扯了吧,這不是讓他對自己的兄弟撒謊嗎?
“如果我說這不是謊言呢?”
“這……”
“朝中有些事情也不是你可以想的清楚的。”
宗瀚這句話說完安將軍竟然有些無語了,朝中的這些事情他確實不是太清楚,可是宗瀚所言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是特別清楚,尤其是現在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誰還記得其中細節?人最重要的還是以后,宗瀚畢竟是掌管著兵中一切安排與事務的,邊城軍雖不在他直管,但是算起來他也是頂頭上司。
所以,只是散布些流言無論對方信不信,但看在沈大夫面子上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點了點頭道:“我盡量。”
宗瀚卻話風一轉道:“大司馬家風言向來以文人自居并沒有瞧得上你們安家,他早早就勾上了一家世家大族的小姐想娶其為正妻。但是安家的大小姐是個障礙。于是,他偷偷聯系了安家的一位庶女聯合害了安大小姐,而他就可以借此退親。”
聽完這話安將軍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家中竟然有這樣的女兒。
而沈暮暮則站起來大聲道:“這也太渣了,宗……不是,相爺你一定要想辦法治他的罪。”
宗瀚壓了壓手讓她坐下,然后道:“第一,那個痞子已死,死無對證。第二,他可以將所有的罪推給安家的庶女,說她是姐妹之間相處時生出的仇恨進行報復,一切與他沒有一點關系。”
“要不要這么不要臉?那你的意思是拿他沒有辦法了?”沈暮暮氣得跺腳,她最恨這種男人了,為了所謂的權勢與愛情就拋開自己的誓言。就算你不喜歡,至少要光明正大的說明或退親啊,結果他竟然做出這些損人利己的事情,根本不將別人的幸福當回事兒。
“你莫激動。”宗瀚有點無語,自己的這個小妻子似乎對于這樣的男人有著很深的成見,莫不是她被騙過?想一想,似乎也沒有人騙過她,應該是天生對這種事情厭惡。以后,自己還是少接觸這類男人了,否則別給她劃到那些人身邊去,到時候想解釋都難。
而安將軍該發的火都讓沈暮暮給發完了,他只能皺眉的道:“那個背叛安家的女人叫什么?”
“安秀兒。”宗瀚只用了半天就查明了此事,現在正好可以賣個人情給安將軍、若是以前,他想賣人家也未必接受,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如今對于自己的小妻子只怕沒跪地充滿感謝之情,正好可以利用這樣的關系。
安將軍握著拳道:“我回去將那丫頭處置了。”
“她被那個男人許了貴妾之位,如今還偷懷了那個人的孩子,想處理有點難。”宗瀚說完后安將軍對他點了下頭,這是家事他看來并不想麻煩他。
宗瀚也沒有多講,畢竟這是安將軍府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小妻子不要求他多半事他也懶得去辦。
這是真真實實的宅斗啊,沈暮暮此時已經皺起了眉。
“夫人,為何沉默不語?”
“還不是你們這些男人三妻四妾搞出來的事兒,如果都是從一個娘的肚子里蹦出來的哪會有這么多算計?所以,以后你要敢弄什么庶子或庶女出來,我肯定帶著欣寶走人。”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過了秋這里如吹氣似的長,她已經覺得坐在那里都累了。
宗瀚有點無語,道:“別家的事情夫人怎可將氣發在我的身上,當真是冤枉的很。”
他走到她的身邊,道:“憑我夫人這般脾氣,我也不敢接什么小妾進門的,否則妻離子散我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
沈暮暮被他這句哄得笑了起來,道:“知道就好。”
宗瀚有些無奈的擁住她,然后也終于感覺到兩人中間隔著一個人是什么感覺。
“你兒子,真礙事。”
“是你兒子吧?”
“是我們的兒子。”這話似乎有魔力,兩人竟然一掃之前的緊張氣氛一瞬間溫馨起來。
沈暮暮也越來越喜歡宗瀚了,她覺得按照自己這個治病救人的速度,沒個十年回不去的。如果再懶一懶少出門,那么沒準可以看到欣寶成親,到時候也算是功德圓滿了,還怕個什么?
這樣想著她就有了懶的心思,竟真的少往府外跑了。可是宗瀚卻覺得她一個人家里悶的慌,于是就邀請她出去游湖。過一段時間冰封湖面便沒有這樣的景致了。
沈暮暮卻惦記著安將軍家的事情,可是宗瀚如果你不問他從來就不主動說,可是一問之下他還沒等回答安將軍府竟然來人了。
那人是來請沈暮暮去復診的,原因是安夫人似乎有些不舒服,不過細問之下才知道見了紅。
沈暮暮知道這事重要,于是這湖也不游了主動出門去了安將軍府上。
宗瀚整個人都不好不好的,為什么他總被人截胡?
不過去安將軍府上應該不用跟著的,畢竟他們府上也沒有什么太過復雜的事情,自己一個相國大人總跟著媳婦來回跑,到時候好說不好聽啊!好吧,其實他真的好想跟著。
既然跟不過去,他就做自己的事情吧,宮里面斗的已經近與白熱化,皇后與皇妃斗個不停,這讓清流一面也相互猜忌起來。宗瀚樂得他們斗起來,斗得越狠越好,省得自己多事了。
而另外田云志的事情他也提上了行程,在內亂的時候再將他弄回來做自己的內應,那不仇將這清流一脈連跟拔起。不,不應該讓他們這么快就在朝中失去勢力,畢竟自己的想法已經與過去不同了。以前是想讓他亂,可是現在如果真的亂起來那自己的家中不也跟著一起亂了嗎?
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之前的安排也需要改動一番,否則別真的天下大亂了那自己的家怎么辦?
人都是自私的,當初沒有家的時候宗瀚是巴不得這個世界越來越好,他從沒有想過自保什么的,甚至不貪戀手中的勢力。那些對他來講不過是浮云,從小該受的罪也受過了,該受的苦也受過了。當初最愛的就是這個宗家,可是因為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東西他就毀了它,一點也沒有流連的。
可是現在,自己有牽掛了呢!
閑來無事,相國大人在辦過了正事之后就去給自己的小妻子挑選飾品去了。雖說這人是自己的了,但有時候也要哄一哄才好,否則炸毛了怎么辦?
他很少買女人的東西,所以意外的躊躇。自己的小妻子和別的女人不同,不太喜歡太華麗的,所以他盡量選了一些淡雅的,至少她能看得入眼。畢竟是禮物嘛,總要選對方喜歡的。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站在他的后面道:“表哥,沒想到你竟然親自為女子挑選東西,真是讓人意外。”
宗瀚手一頓,眉頭皺了起來。
他回過頭看著離自己幾步的異族服飾的女子,她生得十分艷麗,比過去成熟幾分的容貌看著更加讓人心動了。不過宗瀚自認他的心已經被人摘走了,所以并沒有任何起伏,只道:“何時回來的?”這是專為自己而來吧,否則怎么抓得這么準?
“已經回來兩三日了,去宮中見過了皇上與皇后還有皇嫂,他們都還不錯。表哥,你過得好嗎?”女子神情有些凄苦,似乎在回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給她帶來的只有傷痛。
宗瀚竟然突然間一笑,道:“我如今很好,你的那些小心思也不必再用到我的身上,我已然成婚了,除非表妹你想做小。”
“表哥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已經嫁與他人……這本就是應了你的意。”
“哦,對了,我竟忘記了你嫁了人。即嫁了就應在家中好自相夫教子,出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