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瀚醒來的時候發現沈暮暮坐在那里按著自己的小腹,神情有點迷茫。
他嚇了一跳,忙抓住她的胳膊道:“你沒有事情吧?”會不會昨天晚上自己太用力了,他明明在盡昨克制啊。只舒服了一回就停下來了,應該不會給她帶來負擔才對。
沈暮暮搖了搖頭,然后道:“我沒事,只是現在孩子已經兩個月多了,可是我覺得他基本沒有什么變化。
如果不摸著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半夜醒來她想確定一下他的存在,所以才會將手放在肚子上。
宗瀚松了口氣,然后將她抱在懷中。體型嬌小,年紀也小,抱在懷里似一個小孩子一般。
他輕輕安撫似的摸著她的背,道:“什么事也不會有,你只要照顧他就可以。你們母子平安,那便不會有任何難事了。”
“嗯。”沈暮暮感覺到了宗瀚對自己是有感情的,雖然感覺到無措但又是萬分期待。
在這里的事情基本已經交代完了,所以宗瀚就帶著沈暮暮出發了。她們坐上了一輛極舒服的馬車,明明十分寬敞的,可是宗瀚一坐在里面修長的大腿一伸就顯得有些狹窄了。
沈暮暮吞了吞口整個人已經已經被他那兩條大長腿給吸引過去了,就算穿的是袍子,可是在伸出去時就露出了皮靴與修長的線條。至今她才知道自己撿了多大的便宜,連手也不受控制的伸出去摸向了他的腿。可是馬上覺得窘迫了,收了手嘿嘿一笑。
“喜歡他們?”宗瀚將腿故意伸直,然后嘴角挑起一抹笑。
“我才不喜歡。”沈暮暮規規矩矩的坐著了,然后她的腰被人抱起,接著她坐在了那雙大長腿上。
這樣會不會很重?
沈暮暮想躲開,可是一扭動就讓宗瀚忙把住了她,道:“別亂動。”
沈暮暮哪還敢再動,那里有什么東西她又不是不知道。明明已經昨晚已經擁有過了,為什么還有這樣的反應。
“你這樣子,回京之后是不是背著我找別的女人啊?”一天一次的標準程序,分分鐘不動搖,那她有點擔心回到京城之后他會找誰解決?
“傻瓜,即使那些女人想近身我都會懷疑她們的目的,忘記告訴你了,我有潔癖,尤其是面對人類。”
“呃……”
沈暮暮竟然無言以對,她似乎覺得自己真的應該放心,因為從認識他到現在除了自己誰都沒有碰過,不但是女人連男人都沒有接觸過。
這個是真真正正的潔癖了吧,或者他真的很討厭別人?
可是為什么獨獨有她是特別的呢,很奇怪。
愛情,有那么神奇嗎,可以讓一個人變化這般大?
或者自己身上有什么女主光環之類的?
沈暮暮摸著自己的頭,看看上面有沒有什么光環之類的東西存在。
結果,馬車一晃,她的頭差點沒撞到車廂上。
還好被宗瀚抱緊了,他有點無語的道:“不要隨意將雙手全部放開,小心閃到腰了。”
沈暮暮只能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道:“對了,娘的家里不需要那么多人跟著,家里沒有那么多地方住。”
“意思是只要你們兩個在那里生活嗎?”
“以前不也是一樣?”
“不行,絕對不行。”
宗瀚根本不放心,不過沈暮暮看來挺堅持的,因為她想回到原來的生活。
宗瀚這個人向來不過與人硬碰硬,尤其是自己重視的人。好吧,從小到大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但是他曉得一點,那就是對方的年紀太小而且還是個孕婦,所以他只能委婉一些道:“但是你身邊必須放兩人照顧,桂花與桂枝怎么樣?”
“好吧。”自己的房間和沈婆婆的房間各能住一個,平時如果有她們幫忙倒也是不錯的。
自己現在懷了身子不能隨意的跑來跑去,如果去醫館上工也需要等一等,至少現在沒有辦法騎馬了。
宗瀚摸了摸她的頭,想的卻是再派幾名暗衛進村還有鎮上保護她。
當然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見一見那個趙治,是時候告訴他自己才是她的丈夫,除了他別的男人別想碰她。
不過那是后話,這一話他們走的挺緩慢的,為的就怕沈暮暮受到顛簸,基本上兩個時辰就休息一下。
沈暮暮喜歡看這個世界的風景,她下了車看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然后道:“我們去釣魚吧?”
“好。”宗瀚完全沒有感覺,自己在慢慢的向著妻奴這條路無止境的狂奔。原本他還盡量保持著一顆男子漢的心,可是沒想到在接觸她之后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女人懷孕就得讓著啊,所以這讓來讓去就讓成了現在這種樣子,他已經不太會反抗了。
人與人相處就如同一個很奇怪的習慣性,所以他即使知道自己在這個過程之中落了下風也沒有想到去反駁。
于是,他們去釣魚。
其實真正釣魚的只有宗瀚,沈暮暮才沒有那個心情乖乖的坐在那里釣魚呢。她喜歡走來走去,在河邊尋找一些小發現,然后還喜歡看著水里面的魚。因為古代的河流真的非常的清晰,所以她甚至可以看到魚在里面自由自在的游著。好可愛,她從沒有看過這么自由自在的魚。
河邊不止有魚還有一些奇怪的花草,以前沒見過,在摸到它們之后發現其實那是藥材。于是,她開始了挖藥的行動。
宗瀚有點無語,明明是他來說釣魚的,結果她挖起了草,這真的是有點讓人無語。
“小心,莫非摔到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姑娘,不,是小媳婦。
只不過瘦多了,記得剛見到她的時候雖然是個乞丐但是卻還是有些肉的,抱著也極為舒服。但是因為一個孩子卻將人折騰得瘦成了一位苗條少女,雖說倒是好看了,可是總覺得讓人心疼。
沈暮暮不知道他所想,認真的采著藥,然后一轉頭發現了一件事不由得叫道:“啊,魚,上鉤了。”
宗瀚這才知道自己竟然看她看呆了,忙將魚桿抬了起來。
一只小魚躍了上來,可是很精準的拍在了沈暮暮的小臉兒上。
她嚇得啊一聲大叫,然后又咯咯的笑起來。
不過沈暮暮似乎很開心,丟下了藥草跑上來幫著他將魚摘下來。可是那魚很大跳的很歡,她根本抓不住。
宗瀚就道:“你別動,我來。”
“不要,它打了我的臉,我一定要抓住它。”
“真是個孩子。”
撲了幾回終于沒能將它抓住,沈暮暮道:“你來,今天一定要吃了它。”
宗瀚一只手抓住了魚,然后對后面的人道:“殺了給夫人煮上。”
“是。”下人們接過就去架鍋烹飪了。
而沈暮暮則覺得自己太小孩子脾氣了,竟然和一只魚較上了勁,略沒趣,她就拍拍手要去上廁所。宗瀚和別人要跟著,她堅絕沒讓,只是去一邊的石頭后嘛,用得著如此擔心嗎?
宗瀚覺得自己耳力不錯,于是就讓她去了。沈暮暮在石頭后面解決了就到河邊洗手,結果看到了河里面飄著鮮紅的好似是披風的東西。
不會是個人吧?
也許只是件飄過來的衣服?
沈暮暮輕輕的用手劃著,結果發現那披風根本沒有向她這里活來,這證明很重,分明不是件披風。她大叫一聲:“來人啊。”然后自己向水里走了幾步伸手去扯那披風,一扯一牽還真牽出一個人來。
那應該是個男人,不,應該說只是個小孩子。
穿著一身戎裝,當兵的?
“夫人。”宗瀚已經來到近前,伸手就將她從水里撈出來抱在懷里,然后皺眉道:“你怎么隨便進水呢,很冷的知道嗎?”
“不冷,不對,要救人。”
“救人也不用你去。”
真是的,這個小妻子真的長了一副醫者父母心的心腸,見到病人就想救。
大家七手八腳的將那個人撈上來,宗瀚看到他的裝扮竟然一怔,道:“前方營的官軍,為何會在這里?”
沈暮暮掙扎著下來,然后伸手探了下他的鼻息,道:“快,用人工呼吸,板哥兒你來。”
板哥兒一怔,道:“怎么做?”
沈暮暮教了他辦法,然后板哥兒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他還是這樣做了,然后那個人吐出了幾口水似乎是醒了過來。
沈暮暮又道:“應該是受了傷,將他身上的盔甲取下來。”
這么重的盔甲沒沉到水下還真的挺幸運的,等拆開來盔甲一瞧她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傷真的很重。
是箭傷,應該有傷到內臟。她忙揮了下手,道:“快搭上鋪上一張毛毯,然后準備藥材……”
“你別逞強,一切讓別人去做。”
“好。”沈暮暮不能靠近只能指揮,其實他們一動那個人就流了血,她想看也不能近身,因為那樣會讓她嘔吐不止。
在沒有包扎時宗瀚甚至不讓她去看那個男人的身體,盡量將她拉開。沈暮暮干著急見不到人,最后只能等他們包扎好了自己才被準許去瞧一眼處理的怎么樣。
她走過去試探了一下,發現這個少年可能因為年輕所以恢復得極快,那么重的箭傷只不過被這些人七手八腳的入理了一下竟然已經沉穩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