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后俞啟也順利的到來,離大家訂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李景希依然找不著人,沒有絲毫信息傳來。
拜會完恩師與山長的元寧五人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都沒有了什么心情說笑。
“希元即使真的回了家,也不該沒有點信息留給我們吧?”
周家明的話,也正是眾人所擔心的地方。真是不小心忘了還好,怕就怕出了什么事。
“不行,我們還是去滿城里再找他一次吧,我心里總有些不好的感覺。”
“城里你們去找,我去城外那邊看看。都是碰運氣,只希望這臭小子只是心大忘了。而不是…”
商量好大致每人去的方位范圍,五人再定下回去匯合的時間,便匆匆的散開各自開始著手找人。
元寧來到城外,先從幾條官道上的茶鋪問起。
一家家都是無果,有些煩悶的抓了把頭發。
隨意選了條小道,元寧走了一半又折回,這樣像個無頭蒼蠅亂竄樣的找人實在是夠嗆。
元寧認命的又去臨近雎鳩河的下游的那片地方。
這片水域視野開闊,水勢平緩,是整條河水最大最深的地方。
兩岸有不少畫舫游船停擺,河中心停著許多花船,樓里的各大紅牌正競爭花魁之選。文人墨客都在互相熱議點評,這種附庸風雅的風流韻事深受他們的歡迎喜愛。
元寧收回視線,余眼瞟見了一位,可以說是“老熟人”的身影?
“孫同學。”
“啊,是元同學,幸會。”
對于書院里這位小人的下作手段,元寧深知,暗地里也不是沒有過交鋒。
互相都知道是彼此,只是都未曾拆穿罷了。
看著他身上明晃晃掛著的那枚玉佩,心頭一跳,意有所指的開口說道。
“孫兄可是出了名的,拾金不昧呢。”
“不對,這可是助人為樂。”
“李景希他在哪?”
孫柏將玉佩解下,隨手把玩了起來,臉上神色似笑非笑,只是就那樣看著元寧,不再說話。
壓下怒氣,深深施了一禮,元寧躬身懇求,“還望孫兄告知。”
“李兄怕是遇上了大麻煩。”
得意于元寧難得的低頭,孫柏心情大好,不再隱瞞,“這還是我幫了他個小忙,李兄特意送給我的呢。”
“什么麻煩?什么忙?”
“別急,就是轉給你們的消息啊,你看我這不就告訴你了嗎?不負李兄之托。”
緊緊握住了拳頭,元寧低著頭,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只是平靜的繼續問他。
“消息呢?還望孫兄言明。”
“城北,苦寒寺。”
“沒了?”
“沒…哎喲,元寧你竟然敢動手?”
媽的,打的就是你這個智障!元寧挽起寬袖,專往他臉上揍,出了心里的惡氣,這才甩下袖子迅速離開。
能讓李景希拿出他那么看重的玉佩為交換,讓孫柏這種人代為傳達信息,他怕是已經沒有其它的辦法可想了。
城北?有個苦寒寺?
希望孫柏那孫子說的都是真話才好,不然,哼……
幾經打聽,元寧才從一位老人的口中得知了,還真有這么個寺只是已經荒廢了好多年。
“那個寺在北山上,估計路都沒了,娃娃,你這是要去那個破廟做什么?”
“我就…隨意問問,真是太謝謝您老人家了。”
……
元寧給了幾個乞兒銅板,讓他們給其他人帶了信息后,一刻未停的趕去了城北北山。
沿途的小路,多年沒有人跡踏足,不好走不說,還得仔細分辨。
半個時辰,終于隱隱約約的看見藏在山林中的寺廟。
不明情況的元寧,沒有著急大呼李景希的名字,而是小心翼翼的接近了大門,里面有些陰暗臟亂,看不清其中的具體情形。
而他自己的身影反倒因為身后的光亮,而暴露了。
“誰?”
“我元寧,希元兄是你嗎?”
里面的人聲嘶啞低沉,不像是他所熟悉的李景希的嗓音。
“寧弟。”
直到這聲輕呼,元寧才敢肯定真的是他,不再猶豫大步的邁了進去。
門邊后面,本最是愛干凈的人,此刻沒有了絲毫形象,丟了潔癖的癱坐在地上,背靠著坍塌了半面的墻。
“希元兄你這是怎么了?”
還沒適應黑暗,元寧的眼前有些模糊,只能看見他大致的模樣。
不敢隨意碰觸他,語氣焦急的問道,“你是受傷了嗎?在哪?嚴不嚴重?”
“…寧弟,終于等到…你…”
“砰~”
“希元兄!”
元寧不再顧及,邀上他的手臂繞過脖頸,架著他就想往外面拖。
可昏過去的李景希根本不能用力,元寧嘴上說了句抱歉,一個打橫將人整個抱起,不那么標準的公主抱,一手拖著脖子一手托住腿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