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瘋了！”白言兮極陌生的看著他，她聽到外面有動靜，抗拒的更加厲害，“有人來了，你放開我。”

“你現在不肯跟我走，沒關系。”晏殊放開了她，就算他想對她怎么樣，也不會挑在這個地方。“我會等你，言兮，好好想清楚。只要親人才會全心全意的愛你，我能做到，其他男人包括厲南川永遠都不可能做到。”

白言兮把他的話甩在身后，迅速拉開門往病房走。她抓著自己的衣襟，忍著落淚的沖動，走到門口時卻看到從隔壁房間出來的厲南川。

厲南川轉頭便看到了她，她穿著病號服，眼角還有淚痕，再仔細一看，他發現他的嘴唇紅腫，嘴角還有輕微的破皮。他的眼睛一時間睜的極大，瞳孔急促的收縮，他走近了幾步冷笑：“你還真是急不可耐，和溫天擎不過分開一會兒，就恨不得馬上去找他？”

“你讓開！”白言兮現在不想跟他說話，她腦子太亂了，晏殊事給她的沖擊現在還刻在還攪亂著她的神經，她真的快要瘋了。

“既然做出來了，又何必心虛。”厲南川眼睛開始充血，他的目光落到好耐下巴處，竟有一道紅痕。他很快又想到，他從厲家出來的時候溫天擎分明在家，那個小女孩也跟他在一起。也就是說，跟她在一起的根本不可能是溫天擎。

厲南川被這個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抓起她的手腕：“白言兮，我還真低估了你，原來除了一個溫天擎，你在這兒還藏著一個男人。說，那個男人是誰？”

“你是誰？”白言兮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她只淡淡的問他，“厲南川，你是誰？”

“什么？”厲南川皺眉，對她的反應很不滿。

“你是誰，你有資格問我這句話嗎？”她這么說時竟還露出笑容，“別告訴我，你還愛著我，現在是在吃醋吧？”

“白言兮，像你這種女人，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厲南川耳根一熱，冷笑道。

“是嗎？別說不是，厲南川，就算是，你現在的你對我來說什么也不是，你沒有資格管我。現在，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說完，白言兮拉開病房的門進去。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一把將她按在墻上，他的眼睛泛紅而且兇狠的盯著她：“你別忘了，過兩天你還要做人工授孕手術，你最好給我檢點一點。”

“厲總請放心，該我做的我一定會做到，別到時候厲總你自己不行就行了。”白言兮她的精神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晏殊給她的刺激太大，她根本緩不過來，甚至有神經錯亂的感覺，而這個男人居然還來添亂。

白言兮就是有這個本事，隨便幾句話一個動作都能把他氣的半死。想到這上面沾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氣味，他像是賭氣似的，不顧她的推打反抗。

白言兮幾乎是拼了命在反抗，剛剛她才被晏殊那么屈辱的欺負過，現在又要面對厲南川。強烈的羞辱涌上來，可是厲南川根本不肯放過她。

她突然意識到厲南川要做什么，剛一軟下的來手又開始打他：“厲、厲南川，你放開我，混蛋！”

“你是不是一天不能沒有男人？溫天擎剛走，你馬上又找到一個新的男人。既然你這么需要，找我。”

白言兮緊緊的抓住敞開的衣服瞪著他：“厲南川，你瘋了嗎？我們已經沒有之前的那個協議，你不能碰我，別忘了你馬上要跟花可沁訂婚！”

一提到花可沁，厲南川頓了頓，一時間他眼眸更深。他突然笑了起來：“那又如何？”

白言兮不敢相信這會是厲南川說出來的話，她知道厲南川在感情和身體上絕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從他確定和花可沁在一起，他馬上就提出人工受孕，不想和她再有關系，為的就是對花可沁忠實。或許，她一直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他的狠，他的無情一次次用在她身上，他就應該知道現在厲南川已經不是當年的厲南川。

“你不怕我告訴花可沁嗎？當年你已經背叛了他一次，現在你又要背叛她一次。”她自知掙扎已經沒有用，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說道。

厲南川再次停下來，他這么看著這個女人，再熟悉不過的一個女人，即使過了九年，即使這張面孔更加成熟更加美麗，他只要一閉眼就能勾出她的每一根線條。從資料上看到她的照片到她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開始，每一次看到她，他內心的滋味難以形容。

他按在她心臟的位置，緩緩的問道：“白言兮，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什么顏色的？流出來血液是不是冰的？”

她微怔，她看到他眼里深藏的糾結痛苦，一時她竟有幾分著慌。為什么他會這么問？更無情的是他不是嗎？他一次又一次的逼她，脅迫她，他憑什么問她這樣的話？

他的手再落到她的頸邊，他在猶豫，只要他這么一收力，便能捏碎她的喉管，也許就真的消停了。

她沒有想到，她說了那樣的話之后，他居然還會想她。

“你忘了我現在的身體不可以生孩子嗎？”白言兮抓住他的手，再次提醒他。

“我忘了很重要的一點，白言兮！你白言兮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人，當年我奶奶在你不到三個月的時候讓人把你架在手術臺上驗旭堯的DNA，你流了那么多血，居然還能保住旭堯。你骨子里藏了那么多力量，現在要救旭堯，你一樣也能生出一個比旭堯更棒的孩子來。”

白言兮疼的連呼吸都困難，她用盡那一點力氣拍打他：“厲南川，你混蛋。”

厲南川根本不可能聽她的，不僅不可能，不給她喘息的時間，“看清楚了，現在這個男人是誰？”

“你根本就不是人！”白言兮咬牙恨恨的瞪他，“你就是條狗，一條瘋狗，我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我是瘋狗？”厲南川的臉挨近她，湊到她的頸邊，咬上她的耳垂，“如果我是瘋狗，那你是什么？”

除了痛她什么都感覺不到，“厲南川，你對我除了用暴力，你還會用什么？”

“我會用的有很多！”

她有看到了厲南川眼眸里藏著的痛苦，她突然意識到他的痛苦可能大部分是她加諸給他的。曾經，她毀掉了他們的感情，他曾為了她跟他的奶奶斗法，只為了他們的未來。她沒有足夠的信賴他，甚至是瓦解了他的意志。她拿了他的錢，走的毫不回頭。去了英國之后私下換了住址，換了學校，進入了天擎保全，完全脫離了展羽辰的庇護。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他要弄死這個女人。

“一定要這樣嗎？白言兮，你一定要這樣？”

“什么？”她聽的不真切，她實在是太累太累了，很快陷進了極深極深的睡眠之中。

倒是厲南川，即使身體真的疲憊不堪了，他卻異常的清晰，一整夜他的都睜著眼睛，眼眸里的光芒越發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