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堯終于睡著了,白言兮小心的下床,盡量不驚動旭堯。悄悄的關上了房門,她走了幾步,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她一回頭便看到長長的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她一步步走過去,好在這一區都是VIP區,人不多來極少人走動。她一步步走了過去,站在那個人的背后。
那個人像是感覺到她的到來似的,他說:“知道在泰國的時候我為什么一定要帶你走嗎?”
不用懷疑了,這個人就是晏殊,或者可以叫他詹姆斯。言兮沒有回應,仍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因為我太了解你,無論過多少年,無論你摔過多少次跤,吃了多少苦,只要回到這里,你一定會被他們欺負。”他轉過頭了頭,還是詹姆斯的臉,可是他露也來的卻是晏殊的表情,“因為你永遠都是那么傻,什么時候身上都帶碰著那股傻勁兒!”
“你真的是晏殊?”白言兮眼眶里蓄著淚,手微微顫顫驚驚的想去撫摸他的臉,卻還是沒有勇氣。
他抓住了白言兮的手放在他的臉上:“你的第一感覺是對的,從我變了這具身軀開始,我就想,如果我被人認出來,那這個人第一個肯定是你。”
“晏殊!”言兮激動的不能自己,過去緊緊的抱住了他,“我終于找到了你,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一直在努力的想找到你。”
“我知道!”詹姆斯應該說是晏殊回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有一天你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再見到你。”
白言兮忙分開他說:“你為什么還要回來?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厲南川的地方,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是來帶你走的!”晏殊抓著她的雙肩說道,“言兮,你現在就跟我走。別再摻和進去,對你沒有好處。”
“我不能走。”白言兮拉開他,“旭堯現在需要我,他是我的孩子,我要救他,你明白嗎?而且我現在是厲南川的保鏢,我的任務沒有完成,我不能走。”
“厲旭堯嗎?厲旭堯是厲家的孩子,不是我們的孩子。他會有厲家人去救,厲南川神通廣大,他會有辦法的。至于你說的保鏢,你也別騙我了,你到厲南川身邊一定另有目的,而厲南川是故意引你們來的。那個所謂的恐嚇郵件,說不定就是厲南川自己導演的一場好戲。你現在跟我走,還能抽身而退。”晏殊拉著她著急的說道。
“你說什么?厲南川自己弄的恐嚇郵件引我們來?這不可能,厲南川為什么要這么做?太就不通了!還有,我不可能不管旭堯,我一定要救他。”白言兮被晏殊說的一頭霧水,腦子有些混亂,她拉開晏殊,“你趕快走,還有那東西不可以再碰了你知不知道?那是犯罪,晏殊,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很多國家都在想方設法抓到你嗎?”
“可是他們抓不到我,不是嗎?”晏殊得意的冷笑,“我實話告訴你好了,厲南川根本就不想動我們,在泰國他是有心放我們走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大陰謀家,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現在跟我走。”
“我不走。”言兮非常之堅定的抽回手,突然聽到那邊有人過來,她拉他到一旁的樓梯間。“晏殊,你快走,別再跟何文軒合作了,你找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聽到了嗎?”
“你會跟我一起嗎?”晏殊突然眼神多了一分熾烈,抓著她的手腕問道。
“我要先把媽救出來。”白言兮對上他的眼神,莫名的幾分不安,努力的想抽回手。
“把你媽救出來,很容易就可以辦到。”晏殊的指指移到她的手心,細細的磨擦。“這樣是不是就代表,你愿意跟我走了。”
“我說的救媽出來是洗清她的罪名,讓她光明正大的出來。”白言兮被他這么捏著手捏出一陣寒意,她用力的抽回手,“你趕緊走吧,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但不是現在。”
晏殊卻按住她的雙肩,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臉挨她挨的極近:“你不會對厲南川抱有希望吧?”
“你先放開我!”白言兮終于覺得不對勁,現在晏殊看她的眼神不對,“聽到沒有,放開我。那是我的事情,跟你無關。”
“你忘了嗎?我們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怎么能說跟我無關呢!”晏殊的臉湊到她頰邊,只幾公分他的唇就會落在她的唇上。
“生活這么久了,已經是家人了,你現在就不應該這么對我?”白言兮也不去掙扎了,只是她的眼神很清楚的告訴他,她非常抗拒他這樣親昵的動作。“除非你根本就不是晏殊!”
“我比厲南川差嗎?“他的手落在她的頰邊,輕輕的撫摸,“至少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會永遠對你好。厲南川,他根本就是個混蛋,不配你為他付出那么多?”
“晏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她抓住他的手,眼睛微微的開始泛紅,“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你看我現在,除了住在這具身體里的靈魂是晏殊之外,我還有哪個地方是晏殊。”晏殊唇幾乎貼近了她的唇,“言兮,你不覺得這是老天爺做的一個很美妙的安排嗎?我的靈魂是晏殊,注定了我會多給一份愛給你。你會是我的情人,你知道嗎?言兮,從離開青陽市,離開你之后,我才知道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會真心的對我好,其他的女人都是狗屎。”
“晏殊你在說什么?”白言兮的眼淚莫名的就涌出來,“求求你,不要這么說,晏殊,不要這么對我,也不要這么對你自己。”
“言兮,你知道嗎?只有你可以救我,只有你可以!”這是就是言兮的味道,這是他最愛的的味道,那么甜美,就像他第一次聞到魔鬼花的香氣,聞過一次之后就不可自拔。
白言兮又嘗到了滅頂的痛苦,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晏殊會這么對她。她的淚一滴滴的掉下來,她嘗了酸澀的味道。
終于他微微放開了她,“為什么哭,我是晏殊呀!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你不是想盡了法子都要找到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為什么哭?”
“晏殊,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告訴我,為什么你要這樣?”言兮迷蒙的看著這張臉,她不得不懷疑,眼前的人真的是晏殊嗎?
“我只是愛你而已,言兮!”他的手落在她的一滴淚上,“我比厲南川愛你,比任何一個人都愛你,你知道嗎?上次你為了救厲南川在我手上開的那一槍,你知道我有多痛嗎?不是傷口痛,是心痛,厲南川他憑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讓你這樣來對他。”
“晏殊,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只要你是晏殊,我們只是家人。”白言兮的手抵在他的肩上,用力的和他拉開距離,“這個跟厲南川根本沒關系,你懂不懂?”
“你有沒有想過,我更愿意做你另外的家人呢?”晏殊笑著反問,“不過晏殊的身體已經沒了,所以是不是根本不重要了。我只知道現就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誰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