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川轉過頭對他笑道:“我突然覺得這場游戲這么快結束了,太沒意思了。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的本事,如果你真的是晏殊,八年前讓你逃了,看你八年之后是不是還能逃得掉。”
“那就拭目以待。”詹姆斯笑了笑,眼眸里盡是自負的光芒。
厲南川坐上了展羽辰的飛機,一上飛機,他便問道:“他們滴事吧!”
“放心,他們跟江修文在一起,什么事都沒有!”展羽辰對他做出一個一切安好的姿勢,“這架飛機開起來真順手,轉讓給我吧!”
“你喜歡,送給你何妨。”厲南川有些心不在嫣,總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一趕到軍隊的休憩地,便急著見白言兮和旭堯。江修文過來迎他們:“人抓到了嗎?”
“只抓到了詹姆斯,交給這里的軍方了。”厲南川回答,“白言兮和我兒子呢?他們沒事吧!”
“旭堯沒事,只有一些皮外的擦傷。白言兮要嚴重一點,她的肋骨骨折,還有輕微內出血的情況,在那邊休息,旭堯跟他在一起。”說完,江修文領著厲南川他們過去。一進去,只見臨時的搶救一個人。
他看了看江修文,微皺眉,白言兮受了傷怎么會蒙著頭躺著。他大步走上前,拉開了蓋著的白布,里面躺著一個被打暈的女護士。他轉頭看他們:“白言兮呢?我兒子旭堯呢?”
江修文臉色大變,不過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在這么重重守衛的臨時基地,一大一小的就這么不見了。
白言兮和旭堯是被阿依娜帶走的。她暈倒之后,馬上被送進了臨時的醫務帳篷。她斷了一根肋骨,醒來的時候旭堯竟就在她身邊守著。
旭堯怔怔的看著她,眼睛有些泛紅,見她睜開眼睛,他若有所覺說道:“你醒了,我去叫醫生。”
“不用了,旭堯!”白言兮急忙拉住旭堯,沒料到她扯動了傷口,白了臉只碰到了旭堯的衣服。
“你現在這個樣子難看死了,我去叫醫生。”旭堯語氣不自然,看她臉色這么難看,神色也有些得雜。
旭堯還沒有出去,就被帶了進來,一個穿著護士服裝的女人帶著旭堯進來,她拿著槍指著旭堯對白言兮說:“你現在給我起來。”
白言兮認出這個人是阿依娜,天哪,阿依娜竟然在這么快的時間追到這里,那是不是代表何文軒也在這里了。她不敢去想,外面還有士兵把守,她怎么就混進來了。“阿依娜,孩子是無辜的,你放了他。”
“他是厲南川的兒子,厲南川毀了我們的山寨,我們的種植園,還毀了我們的村莊,他的兒子當然不會無辜。”溫柔的阿依娜臉上露出一抹激狂,槍口更是直直的貼在旭堯的太陽穴上。
“你想怎么樣?”她掙扎著坐起來。
“你傷了詹姆斯先生,你還朝她開槍,你怎么可以怎么做?”阿依娜的一臉的痛心,“你知不知道,詹姆斯先生很在乎你,你這么對他,會很傷他的心。”
“他種植惡毒粉末,讓全村的人都跟著他一起犯罪,還有他要殺我,我只是自衛反擊。”白言兮想著用什么方法通知外面的人有人混進來了,可惜她受了傷,她知道以她一人之力未必會是阿依娜的對手。
“你錯了,是他讓全村的人衣食無憂,讓村民們能吃上飽飯,他是我們的恩人。”阿依娜拉著旭堯一步步走近她,“而且他對你那么好,他說你是他的親人,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傷害你。但是你呢,你朝他開槍,你太狠心了!”
“什么我的親人?”白言兮想站起來抓她的衣服,“你說他是我的親人?他為什么是我的親人?”
“難道你不知道嗎?他就是你一心要晏殊!而現在,厲南川帶著很多人去抓他,他的手被你打傷了,落在厲南川人他必死無疑。”阿依娜說著說著,眼里充滿了指責,她簡直就是做世界上最十惡不赦的事情。
“你說詹姆斯是晏殊?”白言兮從這里下來,一個沒站穩倒地上。
旭堯著急的看著她:“傻女人,她騙你的,她是壞人!”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護士進來,阿依娜反應極快,后手肘攻擊在她的后腦勺,那個護士還來不及叫就暈倒了。阿依娜看了看那個護士,一手抓住旭堯對白言兮說:“你把她的衣服脫下來,穿上去,現在就穿上去。”
“你放了旭堯,我跟你走。”如果詹姆斯是晏殊的話,驀地,她想起了她開的那槍,詹姆斯看她的眼神。有震驚,有傷痛,還有憤怒。她急于想知道那個答案,這對她太重要了,如果詹姆斯是晏殊的話,她是真的害了他!
“你先把衣服穿上。”阿依娜擔心還會有人進來,催促著她。
白言兮蹲下身脫掉了護士的衣服,再艱難的穿上,然后她反手又將厲旭堯打暈,將他放在剛被護士推進來的藥品的醫療推車里,拿著一推的白布繃帶蓋住了他。
“你做什么?”她無力的想過去阻止,被被了阿依娜的槍抵頭額頭上。
“厲旭堯必須跟我走,不然你怎么會乖乖聽話。”說完,她讓白言兮和她一起將被打暈的護士放在這里,拿白色的床單蓋住。
就這樣,她跟著阿伊娜離開了這個臨時基地。他們早就準備好,當她坐上一輛看上去是軍方的車時,旁邊的司機就是何文軒。
何文軒對她笑了笑:“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會再見面。”
白言兮一看到他,便問:“我問你,詹姆斯真的是晏殊嗎?”
何文軒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自己認為呢?”
“我不知道,之前我一直問你,晏殊在哪兒,你不肯說。現在你們的山寨被厲南川毀了,你們被逼逃亡,你現在又說詹姆斯是晏殊,我不知道你們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白言兮說道。
“信與不信,都在于你。我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把詹姆斯救出來。”何文軒看著她似笑非笑,卻沒有笑到眼睛里,眼眸中還露出一抹狠厲。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兒?”白言兮轉而問道。
“放心,其實這一切跟你沒關系,我不會傷害你。厲南川擺了我們一道,要算也只會跟他算。”何文軒將車開到一片崎嶇的林中小徑。
白言兮沒有再說話,她看了看旭堯,他還在昏睡中。這一路開到林中,他們搭了一個臨時駐地,正有人來著槍把守。
“下車吧!”阿伊娜開了車門,伸手去抱旭堯。
白言兮身上還有傷,身體本來就很虛弱,她只能讓阿依娜抱旭堯下車,而她自己跟著下車。這里是何文軒逃出來的一些殘余的屬下,何文軒帶她去了他的帳篷。他讓她先休息,還請了隨軍的醫生來給她看傷口:“放心,只要厲少爺把詹姆斯還回來,你和厲旭堯都會安然無恙。”
“如果詹姆斯是晏殊的話,為什么他之前一直不肯認我?”在他走到門口時,白言兮爬起來問道。
“這個答案,你可以等見到了他之后,親自問他。”何文軒說完,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