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松手了,旭堯,你閉上眼睛。我們都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她看到斜下方有一大片枝葉茂密的樹枝,她松開了手。
旭堯果然松開了手,感覺掉到了一片樹枝刺在身上,整個身子再往下滑,他躺在一個柔軟的身體上。他睜開了眼,便看到白言兮額際泛白的身在他的身體下面。他一下子愣住了,這個女人居然用身體墊著他。
“旭堯,你有沒有受傷?沒事吧?”白言兮抱住旭堯急忙問道。
“我沒事,你、沒事吧!”他怔怔的問她,忙從她身上爬下來,她的臉色越來越白,看上去好像可怕。
她笑了笑:“我沒事!”她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她爬起來時差點沒有站穩。她用力的對旭堯笑著,“我們走吧,你爸爸應該安排了人接應我們”她牽著旭堯的手,腳步有些虛浮的往前走。
“你真的沒事嗎?”旭堯跟著她走,他看她剛才爬起來時候,身體好像晃了一下,還是說這是他的錯覺?她的手也好冰,走路的樣子也很無力似的。“你把手搭在我肩上吧,我有力氣的。”說完,他讓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白言兮眼睛微濕,旭堯能這么關心她,讓她受寵若驚。她小心的不讓自己的重要壓在他身上,沿著這邊的路往前走。
果然看到前面好像一些人,有兩個人穿著軍裝過來拿槍過來,嘴里說的是泰語。
白言兮聽不懂泰語,她只能用簡單的英語說:“這是不是山寨的,不是。”
另一個人走了過來,看到白言兮和旭堯,用泰語對那些人說:“這是厲先生的兒子和保鏢,扶他們過去。”
“江叔叔。”旭堯認出了那個人,此人正是厲南川在M國的同窗好友江修文。
白言兮終于放下心來,也就是這一刻,她只覺得一股熱氣往上涌,她嘗到了濃重的腥甜味道。她聽到旭堯叫那個人叔叔,肯定就是厲南川的人了。她用了最后一點力氣走到江修文面前,抓住他衣服,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用微弱的氣息說說:“請保護好旭堯,保護旭堯!”
說完,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厲南川跳下去時,翻了個身。這種叢林做戰他也不算陌生,甚至哪邊的樹枝一動,他都能有所知覺。他的槍法是極準的,當年訓練的時候,他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所以這些人走過來時,雖然他身上被擦傷了多處,他也能一槍一個。
不過他是真的把有詹姆斯激怒了,不然這個時候他明明該走的,而且他手上還受了傷,他卻執意的要殺他。也對,他毀了他的山寨,把那一片魔鬼花古柯葉田燒成了灰燼,任是誰都會想殺了他。
“厲南川,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詹姆斯的的聲音越來越近,氣息微微粗重,聲音很壓抑,“怎么,敢毀掉我的山寨的厲南川,卻不敢出來面對我。”
此時,詹姆斯身邊的兩個人突然應身倒了,厲南川從林子里出來。
他臉上掛著笑容,看他看上的傷口已經用布料包扎住。他笑道:“我說過,我不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勉強我。你們勉強了我,讓我不舒服了,我當然也不能讓你們太好過。”
“你以為,你把我們毀掉你逃得掉嗎?”詹姆斯左手拿起了槍,“你逃不掉的厲南川,該做的壞事你一樣沒有少做,現在想抽身,不可能。”
“這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只知道,你完了!”厲南川話一落,幾個軍裝突然從林子里竄出來,拿槍對著詹姆斯。
詹姆斯這才想到,厲南川明明可以逃掉的,可是他偏偏遲遲不爬上飛機,還跳到這里,不可能是自投羅網。他笑了:“如果我死了,白言兮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認為她的感覺我現在還在乎嗎?”厲南川微皺眉,為什么他會這么說,他跟白言兮的關系何是有那么親密。“我在乎的是把你和何文軒一網打盡。”
詹姆斯握緊了槍枝說道:“你會在乎的,厲南川,我知道你很在乎。你想,沒有白言兮,誰給你生孩子,誰來救你兒子?”
他連這個都知道,詹姆斯確實不容小看。“白言兮會在乎你,你不覺得很搞笑嗎?如果他會在乎你,你手上的這槍有她就不會開。”
詹姆斯握了握手上的傷口邊緣,他咬了咬牙說道:“詹姆斯她當然不會在乎,可是晏殊,她一定很在乎。”
厲南川微瞇了眼,他居然提起了晏殊,他說道:“那又如何?”
“你殺死了晏殊,她一定不會原諒你。”詹姆斯索性挑明了說道。
“你以為我沒見過晏殊嗎?你說你是晏殊,就算過了八年,晏殊的臉也不會變成你這樣!”厲南川斥鼻一笑道。
“放心,我有足夠的證據讓白言兮相信,我就是晏殊。”詹姆斯信誓旦旦的說道。
“即使這樣,你也沒機會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見到白言兮。”厲南川說完,槍口抵在他的額頭。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她知道我是誰?我更回會讓她知道,是誰殺死我的。”面對槍口,詹姆斯面不改色。
厲南川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晏殊,如果他是,他為什么不認白言兮。更不用到現在,把這個當成自己活命的借口。如果他不是,他又胸有成竹的樣子。
在他按下保險那一刻,他旁邊的一個軍官說道:“厲少,這位是這次惡毒粉末種植的要犯,暫時不能殺。”
“如果這位要犯拒不受捕,難道也不殺嗎?”厲南川的理智告訴他,這個人絕不可以留。這次他可以綁架旭堯和他,下次定不準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那位軍官沒多說了,反正現在厲少最大,他也只能聽他的。
厲南川拿著槍對著天空開了一槍,說道:“他交給你們了!”說完,他轉身就走。
“厲南川,你會為你今天的選擇后悔的。”詹發姆斯在他身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