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鵝帶我進了一個小木屋,二十多個平方,里面有一床,一個柜子。
“以后你住在這!笔Y一鵝說,“廁所在對面,晚上把門插好,這里狼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楊小豪,你們這還有狼?”我說。
“是人狼!
“人狼是什么?”我問。
“以后見到你就知道了!笔Y一鵝打了一個哈欠,“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外面下起了雨,我看著窗外,外面漆黑,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有幾聲動物的悲戚的叫聲,金夕和慕容若雪怎么樣了,下起了雨,這一夜她們很難過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鳥叫聲把我喚醒,一縷陽光透過窗斜插在地上,一只甲蟲在床邊爬行。
推門出去,可以看到連綿的遠山,水聲潺潺,溪流從坡上快速流下。
蔣一鵝拿著竹棍趕著一群鴨子,鴨子東奔西跑。
“早!蔽艺f。
“楊小豪,走吧!笔Y一鵝揮著竹竿。
“這是你養的鴨子?”
“不是,這是送去司里的鴨子。”蔣一鵝說。“你幫我趕一下!
過了一個山頭,看到碧綠的湖,湖邊是連成一片的幾十個木屋,像是度假村。
木屋邊上有水塘,鴨子紛紛下了水。
一個木屋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兩個大字:有司。
“就這里,進去吧。”蔣一鵝說。
進了屋,里面有幾張桌子和椅子,像飯店一樣,一個中年男子坐在桌前打著哈欠。
“教習所的,來領衣服!笔Y一鵝高聲說道。
“就你嗓門大。”中年男子一臉不悅。
“他是新來的,青使!笔Y一鵝說。
中年男子手指掏了一下耳朵,“登記一下!
我把名字報給他,中年男子用毛筆在黃紙上寫著字。
“閻九司長在嗎?”蔣一鵝問。
“他去湖邊了!敝心昴凶诱f。
登記完了,中年男子給我拿了兩件青色袍子,一雙黑色高幫厚底皂靴,我摸了又摸,感覺很稀奇。
回到教習所,季三響瞇縫著眼睛看著我和蔣一鵝。
“這人是誰?”季三響指著我問。
“昨天晚上來的,新來的青使,他叫楊小豪!笔Y一鵝說。
聽他們這一問一答,我腦子暈了,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是我在做夢?
“嗯,青使,那就排在你前面了,好,是得多個人手了!奔救懻f完回了屋。
“他腦子不好,記憶差!笔Y一鵝說。
“昨天晚上的事,他就忘了?”我說。
“哎,他這毛病說起來也挺可憐,三年前,他妻子突然失蹤了,這事刺激了他,從那會起,他記憶就出問題了,哎,要不然他早就升正使了!
“我想問一下,你們這里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嗎?”
“可以啊,但我們不可以!笔Y一鵝說。
“為什么呢?”
“三妻四妾只有五司長以上的官職才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蔣一鵝說。
“這樣啊,五司長以下呢?”
“六司長到教習所正使可以有兩個妻子,而副使之能有一個妻子!
“就是說我們不能娶妻?”
“對!
“那如果想找女人呢?”我問。
“去曇花店或者滿春院,那里有女人可以陪睡覺!
“曇花店和滿春院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滿春院的女子更漂亮,當然銀子要的也多。”蔣一鵝說。
“明白了,不錯,蔣兄,今天能不能借我點銀子?”
“可以!笔Y一鵝說。
“晚上我請你去滿春院。”我拍著他的肩膀。
蔣一鵝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去,我昨天晚上才去過!
“那你今天晚上給我帶個路吧。”我說。
“可以,我們去堂里!
我跟著蔣一鵝來到一間大屋,里面有一排椅子,里面坐著六女二男,其中一個女的是裘鐘惠,兩個男子是章六和朱十。
季三響拿著一本薄薄的書,坐在大廳中間,他捧著書讀道:第一品,法會因由分。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舍衛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他讀完這一段后,手指著一個女人。
女人站起來,嘴里念念有詞,讀得是季三響剛才那一段話。
“這讀的是《金剛經》啊!蔽矣行@訝。
“你們那也讀《金剛經》嗎?”蔣一鵝問。
“也讀,你們懂《金剛經?》”
“我不懂!笔Y一鵝說。
“季副使他懂經?”
“他更不懂!
“都不懂,讀《金剛經》有什么用?”我說。
“大千法師說,讀十萬萬遍可以成佛!
“原來你們這里信佛教啊!蔽艺f。
“沒人信,除了大千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