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事?”
跟寒月同樣的話,小白也問了明遠。
明遠垂眼看著腳下的青石板,一階一階的跨出去,走向明府的方向。
“她好就行了,誰陪著都行。”
寄秋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明遠了。
明明他并不喜歡她們不是嗎?
思索未果,寄秋揮了揮衣袖,捏了個法訣,兩人帶著安柒消失在原地。
所幸四下無人,不然只怕又是一樁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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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明府
“大人。”
“大人。”
明遠對著給他打招呼的家仆點頭示意以后,自己轉身去了書房。
“你知道她們會把安柒送到哪里嗎?”
小白被他放到桌上,圓滾滾的身材吃力的爬上茶盞,然后坐在上面面色嚴肅的問著。
明遠端了杯茶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芭蕉,目光繾綣而溫柔。
“她知道的。”
小白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她”是誰?
“你是說那個叫寄秋的女人?”
小白仔細想了想,也不知道為什么。
明遠側頭看了它一眼,然后再次看著窗外的遠景,既驕傲又溫柔的說:
“她醒著呢。”
!!安柒還醒著?
“你不是點了她睡穴麼?”小白問到。
“對她來說,沒用的。”
明遠唇邊帶著笑,那模樣好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
“想不明白。”
小白搖了搖腦袋,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越來越蠢,凡人真的一點都不簡單。
“大人請用茶。”
清脆的聲音帶著一點熟悉,讓佇立在窗前的明遠回過身來,看見熟悉的身影以后,忍不住皺著眉問:
“怎么是你?”
沒錯,這人正是安柒之前送出宮的秋月。
秋月不慌不亂的矮身行禮,聲音不卑不亢:
“秋月見過大人,奴婢已經到明府有半個月時間了。”
小白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然后眼里放光的問:
“你們認識啊!”
它那暗戳戳的眼光和語氣,明遠用腳后跟都能知道它在想什么。
有些頭痛的揉了揉額角,聲音有些不耐煩:
“閉嘴。”
“嗯?”
秋月下意識的疑惑出聲,待反應過來,就再次行禮告退:
“奴婢多言,打擾了大人,這就退下。”
聲音自然而然的帶著一些委屈,然后退了出去。
看著她出了門,明遠才想起來一件事情:
小白這家伙,這兩天吸收了不少月華,然后學會了隱身,只有他可以看得見。
這要他怎么解釋?!
“啊哦——”
小白看戲不嫌事大,幸災樂禍的出聲,成功吸引了明遠的注意力,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乖巧的把自己往身后縮了縮,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看著面色鐵青的明遠。
“陛下為什么要放安柒走啊,你上次還沒說呢。”
明遠瞥了眼生硬轉移話題的某團子,嫌棄之意不言而喻。
“貴妃是他的軟肋,天下皆知,你說他為什么要送她走?”
小白聯想著整個世界的情節,然后看著明遠,試探性的問:
“難道,大燕要開始亂了?”
“還不算榆木腦袋。”
明遠一副老懷欣慰的喝了杯茶,做足了世外高人的高冷與不管俗世。
“這么說來,這個世界的節奏已經快了太多了,那以后的事情,就更加無法預料了。”
小白沒機會明遠的姿態,而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