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放她走?”
小白依舊想不通,疑惑的扒著明遠的衣袖,問:
“那么,悲傷難受也是逢場作戲麼?”
可,它覺得那不像是假的啊……
明遠暼了它一眼,看見它那個蠢樣子,就猜到了它在想什么。
“不,那是真的。”
“誒?”
明遠看了眼安柒,指尖劃過一道光亮,點了安柒的睡穴。
“你,她還醒著?”
小白有些訝異,不過自己剛剛都是千里傳音,不明白明遠為何要封住她的聽覺。
明遠危險的瞇了瞇眼睛,只說了一句:
“躲好!”
“嘭——”
話音剛落,一個水珠綻放在明遠剛剛站立的地方。
“喂,你躲什么?”
回過神來的小白,瞪大了黃豆大小的眼睛,氣鼓鼓的看著這個之前還冷若冰霜的女人:
“喂臭女人,你居然偷襲!”
“呵。”
寒月絲毫沒有要理它的打算,冷笑了一聲,嘲諷滿滿。
明遠并沒有插手的準備,清貴的抱著安柒,像一位守護的戰(zhàn)神,可靠而安靜。
眼瞅著這又要開啟一場惡戰(zhàn),寄秋姍姍來遲,她趕緊溫聲解釋:
“別擔心,寒月的凝珠球沒有傷害你們的意思。”
她歉意的對著明遠他們笑了笑,說:
“寒月的凝珠球可以恢復部分靈力。”
明遠垂下眼眸默不作聲,寄秋說的的確沒錯,但這不代表他可以忘記之前擅闖他府邸的不愉快。
寒月看到這個樣子,眼里的冰霜凝聚。
寄秋不著痕跡的拉了一下寒月的衣袖,上前一步說:
“我看這位公子懷里的姑娘,身體好像有些損傷,不如讓寒月用凝珠球替她慢慢療養(yǎng)?”
“不必了。”
明遠直截了當?shù)木芙^了寄秋的提議,雖然語氣溫和,但也讓寒月眼里帶了一點怒火。
“你——”
“也罷,不過公子一人回府邸也甚為孤單,不若一起?”
寄秋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眼神不要往安柒那邊的方向看去,但還是被明遠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抬起上眼皮,懶懶地掃了她一眼:
“寄秋姑娘若是有事相商的話,不妨直說。”
寒月嫌棄的撇了撇嘴,歇會兒文縐縐的,之前懟她的時候那股囂張勁兒呢?
寄秋倒不在意這些,她輕柔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
“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我們也不藏著掖著了。”
寄秋看了一眼寒月,在得到了肯定回答以后,說了句:
“實不相瞞,公子懷中之人,正是我輩世代守護之人,不知……”
問弦音知雅意,明遠總算知道她們的此行目的了。
“你們,是沖著小柒來的?”
不變情緒的聲音,莫名讓人知道——他生氣了。
“公子別誤會,我們并無惡意。”
寄秋激動的擺了擺手,一副欲言又止的看著他懷里的安柒。
“跟他廢話那么多干嘛?左右他現(xiàn)在這個模樣,就算硬搶又如何?”
寒月滿不在乎的踢了踢腳下的土,暗自嘀咕著。
卻被所有人聽了個通透。
一時間寄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若她有半點差錯,我就為你們問罪了。”
明遠說了句以后,莫名其妙的放了手,這個轉折讓寒月有些看不明白了。
人類,都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