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雁城摸摸腦袋,努力想在記憶中找到他說的是什么事,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們見過嗎?
“蕭總,你是不是還想說設(shè)計稿的事啊?”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合理的解釋。
蕭戰(zhàn)轉(zhuǎn)身,表情略有驚訝,仔細打量著她,不到片刻便恢復了之前在大殿上的笑容,“既然你不愿提起,那便算了。”
他說完便要轉(zhuǎn)身往回走。
羅雁城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別走,我想起來了。”
蕭戰(zhàn)頓住腳步,垂眸看著袖子上那只手,又看了看羅雁城。
“不好意思。”羅雁城急忙退開兩步。
“說,你要什么?”
羅雁城吞了吞口水,有些話一旦說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但是目前看來,沒有別人能幫她了。
云南王府那么多口人的性命,她不能不管,只能試試了!
“我不想嫁給蕭策!”
“我可以幫你。”
羅雁城一怔,她正想著如果他不同意她要怎么勸說,怎么這就答應(yīng)了呢?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不想嫁給他?”
蕭戰(zhàn)轉(zhuǎn)身朝大殿方向走去,淡淡道:“我與你的約定便是如此,自然不會詢問。”
羅雁城一路小碎步跟在他身后,“那你不問問我為什么找你幫忙?”
蕭戰(zhàn)倏地停下腳步,幽幽的轉(zhuǎn)身,羅雁城一個不小心,竟然直直的撞進了人家的懷里!
抬頭便對上一雙深邃的像是要把人吸進去的眸子里,他堅定道:“除了我,沒人幫得了你!”
羅雁城哪來的心情聽他說話,全部注意力都在兩人曖昧的姿勢上,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扶著她的背。
鼻息間盡是彼此的呼吸,帶著淡淡的酒香,不禁讓人沉醉。
蕭戰(zhàn)慢慢扶她站好,淡淡道:“小心些。”
羅雁城望著他的背影,這種感覺好熟悉,從見面到現(xiàn)在從未停止過這種想法。
可每每細想時,心便像是被某個無情的人踏過一般,痛的要命,最終留下難以愈合的傷口。
回到大殿上的他跟方才在御花園簡直像兩個人。
片刻之前他還是那個滿身孤寂,像個被拋棄過的男人,可一轉(zhuǎn)眼功夫,就又變成了意氣風發(fā)的攝政王,與眾大臣推杯換盞,應(yīng)付自如。
不多時,便雙頰微紅,滿臉醉意。
“今日不喝了,仲謀兄啊,改日到我府上,咱們痛飲他個三天三夜!”
“皇叔喝醉了,快送他回去。”
蕭文策剛起身,便聽蕭戰(zhàn)道:“讓她送本王回去!”
眾人齊齊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羅雁城錯愕,反手指著自己,“我嗎?”
羅璋急忙起身扶著他,“瑾瑜,你喝多了。”
“早聽聞你家這位小郡主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本王正好剛得了一位軍師,想請郡主過去指點一二,仲謀兄不會不同意吧?”
羅雁城撇撇嘴,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說,誰敢說不同意啊!
蕭戰(zhàn)連說兩遍,自然沒人敢反駁,蕭文策臉上隱隱壓著怒火,卻不敢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羅雁城扶著他走出大殿。
一路扶著他,也不知這人是真醉了,還是裝的,竟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重死了。
到了門口見了他的馬車直接將人塞進去,“你們送他回家,我也回去了,有事電聯(lián)。”
“上來,我有話跟你說。”
蕭戰(zhàn)聲音如常,一點沒有方才的醉意。
羅雁城看了看四周,她確實不知道怎么回家,便上了這順風車,正好她也有些事要問問清楚。
他一雙眸子清亮澄澈,儼然沒了醉意,“你果然是裝的。”
“我不裝怎么帶你出來!”
“成,謝謝您嘞!”羅雁城白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幫我?”
“我這不是已經(jīng)幫你了嗎?”
羅雁城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他,“你怎么幫我了?”
“我?guī)愠鰜恚麄冏匀徽J為我們兩個不清不白,現(xiàn)在莫說小六,全天下都沒人敢娶你了!”
蕭戰(zhàn)攤攤手,向后一靠,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锰脭z政王,下了朝卻沒一點正經(jīng)樣子,這無賴的架勢還不如個江湖浪子。
“你這是幫我還是毀我名節(jié)呢!”
羅雁城怒,轉(zhuǎn)過頭不理他,看了看車外的路,不像是回郡主府,這哥們又想干什么!
“我說你是不是”
她忽然轉(zhuǎn)身,身后人不知是沒來得及轉(zhuǎn)過去,還是故意的,竟靠她這么近,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放大的俊臉,羅雁城有一瞬間晃了神。
無措的看著他,緊張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鼻息間盡是他的酒氣,帶著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熏香。
羅雁城吞了吞口水,幽幽的說了句:“皇叔,我可不想跟你亂倫!”
某皇叔
“一年前的事,你真的都忘了?”
羅雁城想了想,誠實的點頭,“但我不是故意騙你的,答應(yīng)我的事你可不許反悔。”
蕭戰(zhàn)垂了雙眸,似是有點失望,嘆了口氣,“罷了,早知道你這丫頭不可靠。”
羅雁城看著他臉上淡淡的失落,十分不解,這人以前真的認識她嗎?
正想著,他淡淡的說:“那我們重新開始吧!”
重新開始?
“這話什么意思?”
他們之間難道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蕭戰(zhàn)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沒在多說這件事。
“你是云南少主,身份顯貴,在這京城無論你想嫁給誰都不容易,小六與你自小有婚約,若不想嫁他,眼下只能拖著。”
羅雁城了然,這點她是知道的。
云南王為一方諸侯,她又是唯一的繼承人,以后要承襲侯爵的,皇帝自然不會讓她隨便嫁了。
“我要怎么拖?”
蕭戰(zhàn)轉(zhuǎn)頭,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羅雁城一怔,終于在他臉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表情,在北京的時候這人就總像看白癡似的看著她
“我剛得了一匹汗血寶馬,十分珍貴,據(jù)說能日行千里,明日我要親自出城去接。”
他話還沒說完,羅雁城急忙滿臉諂媚的笑道:“我陪皇叔去,我自小長在軍隊見過許多好馬,對這個還是略懂一二的。”
看蕭戰(zhàn)對她的態(tài)度,確實不像剛認識的樣子,可此情此景她也不敢在問了,這人陰晴不定的,指不定哪句話說錯了,就又開始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