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么跟著蕭戰走了,本以為回了府免不了要被老爹盤問,可小蝶卻說王爺去看她大哥了。
羅文城重傷未愈,至今人都沒醒過來,羅雁城對這個哥哥的印象還是非常好的。
只是一想起來他竟然與那個禽獸老六是好兄弟,還為了他重傷至此,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小蝶,明天我要出去,如果老爹來了,你幫我想個理由拖一下。”
小蝶放下茶杯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郡主要去哪里?”
“我跟蕭戰約了去城郊馬場看馬。”
“郡主說的可是攝政王蕭戰?”
羅雁城點點頭,脫了外套一頭倒在床上,嘴里不知在嘀咕著什么。
小蝶皺了皺眉,她家郡主什么時候跟這個攝政王有瓜葛了?
“郡主,不過就是一頓飯的功夫,您跟攝政王怎么這般熟絡了?”
羅雁城搖頭,忽然想起今日在宮宴上羅璋的話,她為何不能跟蕭戰來往?
難不成就是因為他是攝政王,身份地位高了些嗎?
“小蝶,你知道蕭戰是什么樣的人嗎?”
其實她想問的是她跟蕭戰以前是不是認識,小蝶是她的貼身婢女,多少會知道一些吧?
小蝶走過來,坐在床邊,小聲道:“郡主以前不是說過攝政王個性囂張,凡事任性妄為,早晚會惹禍上身嗎?”
小蝶十分好奇曾經這樣說的羅雁城,今日怎么竟會跟他有了牽扯。
羅雁城努力想著這時代的事,所有人和事都記得,可唯獨不記得蕭戰這個人,她曾經說過這種話嗎?
不過說的倒也正確。
“一年前我見過蕭戰嗎?”
他三番五次說起一年前的事,可她卻不記得,羅雁城想知道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小蝶卻也是搖頭,“一年前郡主去東林邊境練兵,您說不用我們跟著,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家郡主這表情明顯是自己也不記得了,沒準真是斷頭崖一站給摔壞了。
小蝶想著明日要不要去找郎中來給郡主看一看,萬一拖得久了,沒得治可就不好了。
羅雁城嘆了口氣,“我有點頭疼,你先回去休息吧!”
“奴婢告退。”
羅雁城躺在床上,也沒了睡意,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的臉。
這人還真夠任性妄為的,竟然敢當眾帶著她就走了,她不信蕭戰看不出蕭文策跟小皇帝明顯是一頭的,今日他這么做,萬一日后他們兄弟想對付他,更是有了由頭。
他難道就不怕給人留下話柄嗎?
蕭戰、蕭戰羅雁城腦中不斷浮現這個名字,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
翌日一早。
老早就見著郡主府門前停著一輛馬車,卻沒人下來。
羅雁城被小蝶拉著起來,剛到門口就看見這輛熟悉的馬車。
蕭戰來了!
“喂,你來了怎么不進來坐?”
羅雁城隨手敲了敲馬車窗戶。
男人聲音帶著笑意,可卻讓她莫名的感覺到冰冷,“按禮數你應該出來給我請安。”
羅雁城吐吐舌頭,麻煩!
“臣女拜見皇叔,恭迎皇叔大駕光臨。”
蕭戰拉開簾子,露出一張精致到無可挑剔的面容,雙眸永遠帶著淡淡的笑意,“上來吧!”
羅雁城果斷搖頭,雖然她不想嫁給蕭文策,但也不想跟皇叔傳緋聞,這會給云南王府帶來不利。
她畢竟借著人家的身體活著,總不能至人家滿門生死于不顧吧!
“我堂堂云南少主,鐵血沙場的兒女,豈能像京中婦人一樣坐在馬車里。”
說罷,一個口哨叫來追風。
她以為自己說了句在正常不過的話,可聽在別人耳朵里卻變了味道。
蕭戰隨行侍衛上前怒斥道:“大膽,竟敢說王爺像京中婦人!”
羅雁城挑眉,看了看車里,又看了看面前的侍衛,不冷不熱的說:“當然不敢,你家王爺是何等人物,能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厲害死了!”
侍衛大笑,“那是,我家王爺威名傳遍鄰國,別的將領一聽那都嚇的尿了褲子,要不是重傷未愈,又加上回程走的急了些,如今怎會坐在這馬車里!”
重傷未愈?
羅雁城不禁朝馬車里看了看,他受傷了嗎?
昨夜里他曾說他們之間的一年之約正好到期,莫不是因為這事他才快馬加鞭回來的吧?
正想問一問,馬車里傳來一道冷冷的命令,“走。”
小侍衛縮縮脖子,“是,王爺。”
羅雁城騎著馬走在前面,雖說她堂堂郡主,但以蕭戰的身份,她給他當個護衛,也是可以的。
只是心里有些事不清楚,她必須找個時間問一問,羅雁城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后的馬車,總覺得那人也在看著她。
唉,剛才不如應了他一起坐車好了!
城郊的馬場不是很近,足足走了兩個時辰才到。
羅雁城早上沒吃飯,剛一下馬肚子咕嚕咕嚕叫了兩聲。
蕭戰偏頭看了看她,這個表情說不好是嫌棄還是鄙視,羅雁城捂臉,一陣尷尬。
“我沒吃飯就被你拉出來了。”
“你從前每日卯時起床練功,今日為何不練了?”
羅雁城卯時天還沒亮,誰會作死起這么個大早!
不過天還沒亮,他怎么知道她起床練功的事?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戰,一年前他們不會是同居了吧!
一想到這,羅雁城急忙甩甩腦袋,絕對不可能,封建社會怎么可能婚前同居,不過蕭戰這眼神的的確確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想什么呢?”蕭戰忽然轉頭,“過來吃飯。”
羅雁城一路小跑追上去,心里盤算著得找個好時機問一問一年前的事。
馬場雖然是蕭戰的,很大、很豪華,但吃的東西太一般了,不能用難吃來形容,簡直是難以下咽!
“你這是給馬吃的還是給人吃的?”
“自然比不上云南王府山珍海味,將就吃吧!”
羅雁城無語,昨天明明還一副他們曾經相戀的模樣,今日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難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一年前我們都發生什么了?”
羅雁城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表情,怕他生氣,又解釋了一句:“我前幾天在斷頭崖撞倒腦袋了,選擇性失憶了。”
蕭戰淡淡的望著她,語氣說不上認真,但絕對不是高興,“你是選擇性把我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