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完美的秩序經歷了聚合與瓦解是否擁有了一個嶄新的規則,在紛繁的變化中靜止的運動的遵循著自然的軌道把混亂的變成了一種平衡的狀態,權力的游戲經歷了忠誠與背叛是否擁有了一次爭斗的契機,在血腥的殺戮中寬容的殘暴的改變著戰局的走向把極端的變成了一種堅定的信仰,復雜的親情經歷了慈悲與殘忍是否擁有了一片斑斕的天空,在因果的關系中時間的空間的攪動著幸福的光影把虛無的變成了一種真實的存在,完美的秩序在光明稀薄的地方也許就會凸顯殘缺的一面,權力的游戲在戰爭緩和的地方也許就會展現溫情的一面,復雜的親情在意識冷淡的地方也許就會滋生理智的一面,所有你感覺到的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在現實與夢境交接的灰色地帶圓圈的外面是無數個空白的世界。
光焰消退的時候暮靄真得就是黑暗的本身嗎,當光焰和暮靄混合在一起將白晝與黑夜當作宇宙的實在時,混沌是否只是一道幻影看不清內心和外界的真相,希翼破滅的時候絕望真得就是生靈的宿命嗎,當希翼和絕望交融在一起將理智與情感當作個體的起源時,悲觀是否只是一句謊言猜不透故事的開端和結局,博愛疏遠的時候欲望真得就是物質的奴隸嗎,當喧嘩和孤獨碰撞在一起將明媚與憂傷當作精神的陪襯時,頹喪是否只是一顆毒瘤想不到死亡的幻覺中儲藏著解藥,什么是真實什么是虛假,什么是高貴什么是卑賤,什么是正義什么是邪惡,一切都在輪回的交替中變成了煙,變成了夢。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以及眾人跟隨著國君紫堅默向刑場走去,浩浩蕩蕩的隊伍連接著虛幻的影子和現實的迷霧前不見頭后不見尾,在行進的途中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說出了流浪漢、老漁夫和小騎兵對他的種種看法,國君紫堅默沒有流露出一絲的喜悅也沒有沉浸在苦悶之中,他坦然地說當自己為子民創造幸福的時候他們可能會把我捧上天,我的所有的優點就會被無限地放大好像我是一個完人,當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可能會把我貶的一無是處,我的所有的劣跡就會被他們毫無掩飾地捅出來而沒有辯駁的余地,他走到國君紫堅默的身邊,沉靜地說你們國度那些子民的言論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曾經也迷信別人的看法最終卻弄得遍體鱗傷,現在他們不會困擾于漫天的流言蜚語而是只在乎眼前的所見所聞,國君紫堅默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眼睛望著緋紅的夕陽,他依舊邁著輕盈的步伐不去想不該想的事不去解不該解的情……
正義撫平了罪惡的傷疤在冰冷的哭喊中期盼著燦爛的笑靨,燦爛的笑靨溫暖著權力的刀刃在熾熱的螢火中憧憬著夢幻的畫面,和諧控制了混亂的局面在詭詐的計謀中佇立著安定的豐碑,安定的豐碑消除著污濁的印記在希望的田野中塑造著不屈的魂靈,仁愛感化了仇恨的欲念在死亡的陰影中惦念著慈悲的情懷,慈悲的情懷連接著痛苦的陷阱在平凡的道路中編織著夢想的花環,一切絕對的總是在相對的位置認識了永恒的真諦,當以太飛升空氣下沉幸福的內容遠遠大于空洞的形式。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一行人來到了捆綁囚犯的刑場,黑壓壓的人群聚集在四周把道路堵塞得水泄不通,他們想要看到這個惡魔怎樣被劊子手斬下頭顱高懸在空中,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發現了被五花大綁、跪倒在地的囚犯,這個囚犯嘴角流血脊背淤青一看就知道遭受了嚴刑逼供,國君紫堅默在侍從的護送下坐在了高臺之上,他望著奄奄一息的囚犯不知該投去憐憫的目光還是埋下厭惡的情緒,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始終覺得一切都籠罩在迷霧之中,所有的謎題必須親自去詢問才能看見烏云背后的曙光,眾人混雜在紛亂的人群里聽到大量的謾罵聲和唾棄聲不絕于耳,他們不是故事的主角卻在生活的邊緣地帶演繹著真實的自己……
安逸在溫馨的港灣里停留太久只會滋生懶惰的情結,懶惰的心緒依附著溺愛的翅膀把光亮的未來變成了灰暗的記憶,寬容在救贖的信仰里擱淺太久只會醞釀悲劇的意識,悲劇的序幕連綴著血腥的片段把完美的結局變成了凄慘的開端,真實在平淡的風景里迷醉太久只會助長虛無的泛濫,虛無的感官影響著狂歡的激情把理智的綠地變成了荒謬的戈壁,光明沒有回到幸福的本源而是沉入了黑暗的母體,在現實一層一層剝離美與善的表皮后下面全都是丑與惡的蛆蟲。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走到囚犯的面前與他攀談了起來,囚犯喘著沉重的呼吸向他們講述了自己的身世,他說自己出生在一個貧苦的家庭,不過從小受到了父母的溺愛,他們讓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拒絕任何勞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漸漸喪失了自理能力,然而后來他的父母相繼離世,他徹底失去了依靠也失去了生存的本能,他這才覺醒過來父母的寵愛害了他,他不僅一事無成而且看不到明天的希望,只能流落在街頭不知應該朝左走還是朝右走……
血紅的黎明摻雜著親情的力量將誰的夢想推進了現實的墳場,在理智的斷層中夢想也許只是一出彩排而現實才是生活的本真,虔誠的信仰拯救著貪婪的欲望將誰的良善丟進了原罪的溝渠,在坎坷的道路中良善也許只是一句謊言而原罪才是人心的禮物,自由的秩序連綴著奢靡的物質將誰的悲憫扔進了冷漠的冰窟,在混亂的規則中悲憫也許只是一種擺設而冷漠才是自然的樣貌,殘酷的爭斗帶來了進步的契機也在摧毀著和諧的狀態,當爭斗與和諧共同抵達仁愛的頂點時穩穩的幸福也許早已在疼痛消亡的瞬間重聚。這個囚犯的眼角涌動著淚花繼續說了下去,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仔細聆聽著好像既定的道德都摻了假,囚犯嚅動著嘴唇接著說他的父母離世后他沒有流一滴眼淚,他的心里裝滿了仇恨和委屈,附近的鄉鄰看到他的屋舍沒有掛上白綢黑緞,他們都聚集在自己的庭院里對他指指點點,沒過多久父母出殯的日子悄然來臨,他沒有參加父母的葬禮更沒有前往墳場,而是靜坐在寢室里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舉行葬禮歸來的鄉鄰闖入屋舍大罵他是不肖子孫,像他這樣活著的人何談什么是愛什么是情,他依舊坐在木椅上沒有去爭論也沒有去解釋,無聲的緘默擊打著現實的條條框框讓他選擇了沉淪選擇了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