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殺戮是帶來了仇恨的火種還是短暫的和平,在自由與禁錮的雙重意識里安寧是否只是爭斗開啟的序幕,冷漠的親情是帶來了傾頹的背影還是奮進的力量,在鼓舞與嘲諷的灰白地帶里溫馨是否只是疏遠凝聚的借口,卑微的幸福是帶來了殘酷的現實還是瑰麗的夢境,在統一與矛盾的自然秩序里歡樂是否只是悲傷誕生的甬道,所有看到的、聽到的、嗅到的、嘗到的、摸到的組成了感官的整體在亦真亦幻的世界里洞察著道德的規則,那些正確的錯誤的想法扭曲著簡單的靈魂將苦痛潛移默化地植入了日常的生活中。“我們也不知該說什么好了,”他嘆了口氣,一五一十地說,“那六個子民是不是被你所殺?”“他們的死亡與我沒有一點關系,不過我是第一個發現他們遇害的人,那天我在荒野里漫無目的地行走著,突然發現草堆里橫躺著六具尸體,我沒有多想跑進村子將這個壞消息告訴了鄉鄰,他們來到荒野找不到任何證據卻認為我才是真正的兇手,我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們說我只是恰巧路過并沒有殺人,他們鄙夷地說一個連親生父母都不愛的人肯定也會草菅人命,我跌坐在地上不想成為罪人卻硬生生得到了惡魔的名聲。”囚犯眨動著雙眼,委屈地說。
血紅的光焰被暮靄的暗流逼退到了天際還有沒有點亮星火的可能,星火的紅暈浸染了邪惡的陰影在傲慢與偏見的念想里熄滅成了灰燼,慈悲的情懷被復仇的暴怒驅逐到了墻角還有沒有重塑信仰的可能,信仰的旗幟撼動了貪婪的欲望在孤獨與冷漠的意識里淪落成了頹敗,正義的力量被荒謬的現實擠壓到了深淵還有沒有支撐希望的可能,希望的花環點綴了失落的裙擺在復雜與虛假的面具里偽飾成了小丑,幸福無論怎樣變化它最終還是會停留在幸福的終點,虛幻無論怎樣輪轉它最終還是會隱沒在虛幻的盡頭,一切物質的粒子循著既定的軌跡又回到了混沌的地方,然后在時間與空間的交替中發現了清晰的起點。“那后來怎么樣了,你是選擇了認命還是選擇了反抗?”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撓撓頭,急切地問。“沒過多久國君紫堅默的將士也趕到了這片荒野,他們沒有尋找任何的線索便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他們將我押入我們國度的牢獄并嚴刑拷打,我經受著鞭笞、水泡和火烤等酷刑最終被他們屈打成招,我的嘴角被巴掌扇得鮮血直流我的脊背被荊條打得皮開肉綻,他們看到我無力反抗便扔下刑具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牢獄,我強忍著疼痛望著漆黑的夜色感覺死亡的影子襲遍了全身。”囚犯挺直身子,無奈地說道。“我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六條人命我們也會查個水落石出,我們會盡力說服國君紫堅默將你無罪釋放。”他舉起拳頭,堅定地說。
漆黑的夜色朦朧了誰的眼睛將邪惡看成了善良將善良看成了邪惡,在善良和邪惡交接的地方平和是否才是心靈最終的選擇,權力的刀刃束縛了誰的雙手將奴役看成了自由將自由看成了奴役,在自由和奴役碰撞的地方道德是否才是社會最好的規范,扭曲的欲念捆綁了誰的腿腳將野蠻看成了文明將文明看成了野蠻,在文明與野蠻匯聚的地方寬恕是否才是信仰最美的愿望,真實脫離了虛構的幻象一點一點靠近了生命的底色,在先驗與經驗共同守護的宇宙里幸福終究達到了完美的狀態。“國君,這個囚犯可能是被冤枉的,在一切還沒有查清之前先別處置他好嗎?”他來到國君紫堅默的面前,央求道。“既然你這樣說,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來查明真相,我不會錯殺一個好人的。”國君紫堅默微笑著,沉靜地說。“國君,能不能讓將士把六具尸首抬到刑場,等我仔細查看之后再下定奪,我想兇手的破綻一定隱藏在微妙的細節之中。”他托著下巴,自信地說。“這就是在荒野里被害死的六條人命,他們的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血痕,你一定要替他們找到真正的兇手。”國君紫堅默有些難過,憂郁地說。“國君,六具尸首的脖頸上、大腿上都有明顯的抓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他們是被黑暗天使們所害。”他轉過身,謹慎地說。“我以為我們經歷了一次慘重的傷亡后黑暗天使們就會收手,沒想到他們依然隱藏在月泉之國的暗處隨時準備摧毀我們的心墻。”國君紫堅默面如土色,驚懼地說。
白晝和黑夜撕裂著幸福的維度在明媚與凄冷之間收獲了痛苦的嚎叫,模糊的記憶打碎了純凈的印象把現實的荒誕延伸到了美夢的虛無之中,救贖和墮落沉溺著正義的花火在和睦與爭斗之間擁有了殺戮的烈焰,陌生的面孔疏離了簡單的誓言把死亡的陰影覆蓋到了深淵的幽暗之中,表象和意志碰觸著聰慧的錦囊在虛偽與真實之間贏得了可怖的詛咒,沉重的步履踩壞了平坦的道路把流浪的塵埃驅趕到了漩渦的困頓之中,一切光明的東西總是在黑暗噴涌的瞬間感知到了欲念的實體,當欲念一點一點膨脹到可以傾覆整個光明的時候,黯淡就會影響原來的軌道讓苦難悄然降臨。國君紫堅默釋放了這個囚犯并讓將士送他回家,他則立即返回城堡制定計謀打算尋找黑暗天使們的下落,當他急沖沖地走進大殿時他看到三個黑暗天使正停歇在自己的王座上,而在大殿的中央五名仆從口吐鮮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明白過來這些兇殘的黑暗天使是主動找上門來的,躺在地上的仆從是他們為了打掉自己的氣勢而殺害的,國君紫堅默命令將士把五名仆從的尸體安放在冰室之中,然后吩咐他們派遣所有的將士來到大殿阻斷黑暗天使們的退路,黑暗天使們依舊露出猙獰的面孔不畏懼也不投降,他們似乎做好了殺戮的準備時刻等待著血染灰色的天空……
黎明的界線是黑暗末尾的一片嘆息還是白晝前端的一聲呼喚,當明媚與憂傷沖破血肉的圍墻感覺到外界的色彩時,平凡的生活是否從來不需要轟轟烈烈而只需要簡簡單單,理智的天平是想象世界的一面鏡子還是真實宇宙的一粒塵埃,當狂歡與孤獨撕碎模糊的意識感覺到愉悅的心境時,自由的道路是否從來不需要順順利利而只需要安安穩穩,悲憫的情懷是陌生面孔的一句謊言還是溫暖手掌的一份守護,當寬恕與仇恨攪亂道德的規則感覺到正義的覺醒時,卑微的信仰是否從來不需要哭哭啼啼而只需要快快樂樂,所有的幻夢終究要在殘酷的現實里與黑暗作斗爭,當光明脫離死亡的陰影開始照亮一切時,和諧的秩序就是外部世界和心靈世界最好的一種樣態。“我的那六個子民是不是死在了你們手里,他們到底犯了什么過錯?”國君紫堅默青筋暴起,憤怒地說。“六個子民的確是我們殺害的,怪只怪他們命運不濟罷了,”黑暗天使們依然面色不改,冷淡地說,“他們六個人來到荒野里采藥,無意中闖入了我們的領地,我們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蹤,只想嘗嘗鮮血的滋味,他們的到來恰好滿足了我們的欲望。”“你們就是一群殺人如麻的惡魔,如果不知悔改遲早要經受煉獄之苦的。”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瑤昂起頭,大聲說道。“我們本來就是黑夜的孩子,兇殘和野蠻才是我們的信仰,你想要的寬容和至善還是由你自己去堅守吧!”黑暗天使們聚成一堆,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