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瑯滿意的揮揮手,陌生男子宛如夢一般出現(xiàn)又消失。他抱著嚴思語,親自給她洗了澡,換了衣裳,情緒崩潰又累極,趁著晚上的溫度,嚴思語擰著眉睡了。
華瑯摸摸她的額頭,心滿意足的笑了,“思雨,你要是乖些,哪還需要受這些罪。”
經(jīng)過昨晚之事,嚴思語病情又加重了,或許那天的教訓(xùn)抬過強烈,嚴思語這幾天格外溫順。華瑯難得看到如此柔軟的嚴思語,心頭滿意。
看著嚴思語身子久久不好,華瑯聽從醫(yī)生的建議,帶她出去散心,半路接到個朋友的電話,他有些為難的看著嚴思語。
“司機送我回去就可以了。”嚴思語輕聲細語道。
華瑯想了想,像是下了什么決定,“和我一起去吧!”
嚴思語抿著唇不說話,看到華瑯皺起的眉,受驚般的點點頭。
看著飛馳而過的街景,嚴思語心頭有股不好的預(yù)感,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一家高檔會所門口,嚴思語盯著閃爍的霓虹,像是被黏在了座位上。
華瑯并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打開車門把人拉了出來。
嚴思語扒拉著座位,泫然欲泣,在華瑯不解的目光中落下淚來,“華瑯,我這幾天很乖的,你不要把我賣給別人!”
華瑯一下子懂了,圈子里總有些公開的秘密,這種高檔會所里各色交易頗多,嚴思語自是知道的。華瑯沒有解釋她的誤會,將計就計道,“乖,你好好聽話我就不會賣了你。”
嚴思語小心翼翼的拉著華瑯的袖子緊緊跟著,華瑯愛極了嚴思語滿心依賴的樣子,不動聲色挽著她的腰,上了二樓到了拐角處,推開包廂門。
包廂里已經(jīng)鬧成一團,和華瑯熟悉問候的模樣應(yīng)該是商場的朋友,嚴思語掃了兩眼,并不熟悉。他們在一起那么多年,嚴思語并沒有機會打入華瑯的圈子。
包間里五六個男人,邊上都有姑娘陪著說話喝酒唱歌,熱鬧的緊。卻在房間門打開的瞬間,目光齊聚進來的兩人身上,嚴思語不自在的躲在華瑯身后。
“哎,華瑯,你終于也帶女人過來了,讓我們都開開眼界啊?”一人熟悉的打趣起來。
華瑯感覺到挽著自己的嚴思語輕輕發(fā)抖,他并沒有出聲安慰,拉著人走到一邊的角落坐下,這才應(yīng)對朋友們的調(diào)侃。
偏偏有人不讓華瑯如此順利脫身,掃視兩眼暗沉燈光下的嚴思語,猛拍大腿,“瑯哥,這不是嚴思語嘛!”
屋里眾人做恍然大悟狀,這就是讓華氏掌門人吃回頭草不說,還給人帶綠帽子的女人啊!
嚴思語感覺到赤裸裸的打量目光,整個人躲在華瑯背后。
“瑯哥,還是你有本事。”這種聲色場所帶出來的女人都不會是自己的正經(jīng)女人,華瑯把人收拾到這一步,足見狠心和本事,一干人紛紛朝他敬酒。
有體貼的早就猜測了一番華瑯的來意,調(diào)笑著打趣,“瑯哥,你看嫂夫人都害羞了,你親一下嫂夫人啊!”
說著各個男人都抱著身邊的女伴一陣撕摩,嚴思語透著昏暗的光線,看著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親吻揉捏的女孩兒,一個個道貌岸然實則看好戲的面孔,心頭泛起一股惡心和寒意。
在感受到華瑯湊過來的臉,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不,她不是妓女啊!
行動先于思想,“啪!”一巴掌甩在臉上。
歡騰的氣氛像是被猛地砸下千年寒冰,靜的只能聽到呼吸聲。
嚴思語看著自己的手,看著滿臉煞氣的華瑯,她哆哆嗦嗦,“我……對不起……華瑯我……”
“嚴思語,你信不信我在這兒辦了你!”華瑯何其要臉面的人,他惡狠狠的在嚴思語耳邊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