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嚴思語的底線,剛才還驚恐的表情一下子成了防御,狠狠咬著唇,瞪著仇人一般,余光一掃,隨手抄起邊上未開的酒瓶,一下子砸在他腦袋上,匆匆奪門而跑。
結局轉變的太過戲劇性,毫無防備的眾人居然沒把人攔住,目瞪口呆的看著腦袋開花的華瑯。
華瑯面色陰沉,禮儀十足,“各位先玩,今天我請客。”三兩步開了門沖了出去,留下一群反應遲鈍的伙伴。
沒走多遠,華瑯就把人逮住,一巴掌打在嚴思語屁股上,“嚴思語,看來你還沒長教訓!”又裝模作樣把自己騙了,現在又讓自己出丑。
嚴思語一路跌跌撞撞,回頭看到滿腦袋血的華瑯,眼珠泛紅,她委屈的怒吼,“我不是妓女。”
華瑯正是生氣,順勢便欺身而上,把她困在墻壁上,拍著她的臉,羞辱道,“是,因為你比妓女還不如,你只是我的一個玩具。”
“以后這些事兒你都要習慣,因為我都會帶著你的。”華瑯輕柔低語。
不……嚴思語一個勁搖頭,她忍受不了這樣的羞辱,“不……華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錯了……”她抱住華瑯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嚴思語,你身體還沒好呢,可別勾引我。”華瑯等著美人上門,面上卻不為所動。
“我好了,醫生說我好了……”她一個勁的在華瑯身上蹭,期翼得到對方的愛憐。
“可是醫生和我說你還沒好呢?”
“是我求他這么說的,華瑯,對不起,我錯了!”嚴思語徹底明白了,這是對方在警告自己,眼淚滑落在嘴里,咸澀。
第二天,嚴思語醒來時覺得全身像是被車子碾壓過一般,渾身酸軟的厲害,嗓子干啞的說不出話來。瞧瞧四周,依然是熟悉的病房,可是昨天不是被華瑯帶回家了嗎?
管家輕手輕腳的進來,解了嚴思語的疑惑,“嚴小姐你昨天半夜又發高燒,先生把你送過來了。”拉開保溫盒,“小姐你吃點兒東西吧!”
嚴思語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做著嘴型,“他呢?”
“先生出差去了。”
嚴思語說不出心頭什么滋味,猛然想起華瑯的行為,她眼神一亮,期盼的看著管家,在手上寫了幾個字。
管家垂下眼眸,偏過頭去。
華瑯是在開會途中接到醫生電話的,感覺宛如夢中,唯有對方“嚴思語不見了”這句話一直回蕩。
立馬終止了會議,讓助理火速定了機票,趕回醫院已經是凌晨兩點。
唯一的病床上空蕩蕩的,房間里的氣氛格外壓抑,管家頂著主人怒火上前,“先生,都是我不小心。”誰會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安插在嚴思語身邊的保鏢也不過兩個。
“的確很不小心。”華瑯似笑非笑,冰渣子似的聲音讓管家寒意驟升。
“先生,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請問還需要加派人手嗎?”管家問道。
“我自有安排。”華瑯擺擺手,讓人出去,自己坐在病床上,直到第二天傍晚,接到個電話才有了動靜。
車子在夜色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線,飛速朝郊外馳去,停在一棟別墅前的樹下,像是狩獵的獵人。
嚴思語逃離醫院躲了一天,又身無一物,見華瑯沒任何動靜方敢趁著夜色上門,她看著面前的別墅,心頭松了口氣。
整理了下并不如何安靜的衣服,重重按下門鈴,脫力般的撐著房門,房門打開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在觸及來人的面孔上僵了僵,“請問岑燁在么?”這張臉她很熟悉,曾經在電視上以岑燁未婚妻的名義出現過。
對方掃視她片刻,搖搖頭,“燁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