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裝過的豪車不急不緩的在路上轉動著輪子,嚴思語攀著車窗里的單向窗,貪婪的看著外面對平常人來說再簡單不過的場景。
華瑯接了個電話轉頭就瞧見嚴思語神采奕奕的表情,心頭涌起一股緊張,臉上卻笑道,“思雨,想好去哪兒度蜜月了嗎?”
嚴思語耳尖動了動,收回視線,凝眉思索,好一會兒搖搖頭。
華瑯摸摸她柔順的頭發,“那慢慢想!
再過一會兒,車子停在郊外別墅旁,這是國際著名婚紗設計大師的工作室。華瑯拉著人慢慢進入,瞧見嚴思語放光的面容,舒適了在邊上的沙發坐下!
折騰了幾個小時才結束,華瑯從文件種抬起頭來,心潮澎湃,走到換衣間摟過人,“思雨,你真美。”
聽到外間的走動交談聲,嚴思語受驚般的后退半步,腰卻被男人緊緊箍著,抵在墻上,一雙眼里滿是赤裸裸的欲望。
嚴思語有些恐懼的抿著唇,華瑯微微一僵,手上動作松了下來,“思雨,別怕!”擁著嚴思語從換衣間出去。
四目相對的瞬間,華瑯捏住嚴思語的手骨節泛白。
“華總,真是幸會!贬療钜簧磴y灰色高定西裝,更顯身高腿長,臉上笑和煦,紳士十足。
“岑總莫不是在誰身上安了定位儀?”華瑯狐疑的視線在嚴思語和岑燁兩人之間掃蕩,整個人進入備戰模式。
岑燁笑容不變,“華總真會說笑話,華總,你把人藏的好,可是失了心有什么用呢?”
“你閉嘴。”這話刺到華瑯心中的傷痕,無破綻的臉有些破功。
“如果你真不擔心,為什么要把人囚禁起來呢?”岑燁上前一步,一絲不放。
華瑯失態不過剛剛一瞬,此時分外冷靜的看著嚴思語,“思雨,你告訴他,我會囚禁自己的新娘嗎?”
那如鋼鐵鑄造的手卻把人捏的更緊,似乎對方只要給出不讓他滿意的回答,便會毫不留情的捏碎。
四道目光匯聚在嚴思語身上,她挺翹的睫毛抖了抖,安靜的空氣里,她微弱的聲音格外清晰,“我是自愿的!
一道驚雷和一把火同時點起,華瑯像是斗勝的公雞,掩飾不住的趾高氣揚,看到垂頭喪氣的岑燁毫不吝嗇露出笑意,聲音種都帶著輕快,“岑總,鑒于以前的事兒,我希望你離我妻子遠點兒,不然讓我這個丈夫誤會可就不好了!
他擁在嚴思語慢步從岑燁身邊走過,可以聽到失敗者哭泣的聲音。
華瑯的笑意在進了車內蕩然無存,撥了個電話,“給我查查岑燁怎么出現在這里的!眰阮^看到不說話的嚴思語,愛憐的親了親,“思雨,我定不會辜負你的。”
嚴思語眨眨眼,“嗯!”
婚禮的準備有條不紊的進行,轉眼就到了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嚴思語喜歡海,婚禮在馬爾代夫舉行,當天,無數商場伙伴和媒體受邀到場,見證華氏掌門人的世紀婚禮。
早已不是第一次結婚,沉穩的男人今日難得激動,一身黑色高級西裝讓他穩重嚴肅,偏偏臉上擋不住的幸福表情讓這份嚴肅變得柔軟。
相熟得伙伴們看到他得表情,也不得不感嘆英雄難過美人關。
華瑯想著日益柔軟的嚴思語,昨天還和自己說了好一會兒話,幸福是日子不遠了,他瞇起眼,心中發甜。
助理火急火燎的動作與臉上的笑格格不入,他快步過來,華瑯端著香檳的手一抖。
“老板,嚴小姐不見了。”
酒灑了一半,華瑯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身子,臉上的笑裝都裝不出來,低聲喝問,“怎么回事,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