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來,吃藥。”讓人把薛凝雪弄走后,華瑯急忙叫了醫生過來,幸好沒大礙。華瑯松了口氣,貼心的伺候。
嚴思語似笑非笑,機械的吞咽下去,重新躺在床上。
華瑯被這種目光看得不自在,找話道,“什么事兒這么開心啊?”
“因為看了場好戲啊?”嚴思語輕飄飄一句,華瑯心咯噔抖了一下。
“什么好戲,說來聽聽。”
嚴思語憐憫似的嘆一句,“現在我才發現我不是最可憐的,薛凝雪才是,”看到華瑯裝出來的不解表情,“被你當猴耍。”
華瑯所幸不裝了,面目坦誠沒有半點心虛,無恥的行為在他的解釋下找不出半點兒錯來,“她騙了我那么久,這是她該付出的代價。”
嚴思語心中一寒,自己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不能和外界有聯系外,嚴思語在這棟別墅的日子從來沒如此好過。每日不管多忙,男主人都要歸家,體貼的問候,熱情的閑聊,曾經嚴思語夢寐以求的生活終于實現。
可惜,此時的女主人卻不再稀罕。
盛夏已過,別墅花園里鮮花依舊,嚴思語冷著一張臉聽著華瑯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兒,或許從來不曾和人分享生活,語調有些生硬,卻說得起勁。
嚴思語身子好了不少,活動范圍僅限于諾大的房子,要是里面偶爾能瞧見幾個活人,恐怕以為世界唯有自己了。
習慣了嚴思語的冷淡,華瑯習以為常,兀自說的開心。他似乎鐵了心要讓嚴思語知道他的決心,態度是前所未有的好。
“我們復婚了?”華瑯說完,許久嚴思語才給了點兒回應。
雖然牛頭不對馬嘴,華瑯卻十分高興,果然,思雨還是愛自己的。
他冷厲的面容像是融化的春雪,柔軟甜蜜,“當然。”拉住嚴思語柔軟的手,心頭軟成一片。
“原來還是這樣。”嚴思語略帶哀傷的偏過頭。
不知想起什么,華瑯莫名其妙的表情瞬間懂了,“思雨,我會補你一個前所未有的新娘夢。”當初結婚時,因為他的不喜,簡單領了證,連婚禮都沒辦。
華瑯喜不自勝,這還是嚴思語被他帶進別墅后對他第一個“隱晦”要求。他歡喜的抱住嚴思語明顯瘦了一圈的身子,“思雨,思雨,我會讓你成為世界上最讓人羨慕的新娘的。”
嚴思語咬著唇不肯回頭,歡喜種的華瑯自然錯過了她眼里的復雜。
華瑯明顯感覺到嚴思語態度的軟化,從一無所有到現在偶爾會關心關心婚禮的事兒,讓他高興的同時也倍感自得。果然,嚴思語是不會不愛他的。
忙碌了大半個月,華氏掌門人復婚婚禮舉辦的消息再次在全市引起熱烈討論。本該是個下堂妻卻以如此分光的姿態出現在上流社會,不知不覺間,嚴思語儼然成了上流社會崇拜的第一人。
外面的熱鬧絲毫不影響嚴思語。
“思雨,你看看你喜歡什么款式。”婚禮將近,工作狂人華瑯難得有了假期,指著平板上高級定制的各式婚紗殷切問。
嚴思語掃了一眼,那是她最愛的那個牌子,看了幾眼,她淡淡道,“我可以去店里看看嗎?”
華瑯面上露出難色,他課沒有忘記一開始這人想要離開的欲望。不過,她舍得這時候離開?
華瑯笑了笑,在嚴思語豐腴了不少的面頰上親了親,“好,有什么想法可以和設計師說,你會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嚴思語沒有躲開華瑯的親密行為,或者說根本躲不開,她點點頭,臉上終于有了點兒向往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