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江時瑾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直奔助理辦。
唐欣見她臉色不對,立馬上前詢問:“小江你這是怎么了?”
“我被開除了,唐姐,以后我就不是沃美員工了。”她小嘴一抿,斂回目光就開始收東西。
不過她在沃美的時間本來就不長,所以也沒什么好收的。
拿起隨身物品,話也沒說就走了出去。
留下唐欣一臉尷尬,她想開口說些什么,可張了張嘴,終究什么都沒說,有些事,只要她自己才清楚。
胡安和吳蘇西正好在門口與她撞上:“江助理,出差啊?”
“不出差,回家睡覺。”她還是那副抿嘴一笑,看似極其淡然的樣子。
“怎么了這是?”胡安疑惑著將她拉住:“被開除啦?”
昨天開始,公司里關(guān)于江時瑾的謠言五花八門,還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她被鼎盛總裁玩膩了,靠身體拿得項目終究是不穩(wěn)當(dāng)?shù)鹊取?
大家都在揣測她能在沃美呆到幾時,沒想到這么快。
吳蘇西和胡安眼神交流,江時瑾看在眼里,卻當(dāng)做沒看見,只說了句‘再見’就轉(zhuǎn)身走進(jìn)電梯。
電梯門關(guān)上,發(fā)出‘叮’的一聲。
“這女人啊,還是只能靠實力,臉蛋,身材再好,吃得也是青春飯,一旦被男人玩膩了,結(jié)果都一樣。”吳蘇西看著她離去的方向說得意味深長,情到深處還不忘搖了搖頭。
胡安‘噗嗤’一笑:“得了吧你,你要有她勾引男人一半的本事,就絕不會這么說,畢竟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億萬里挑一的穆總,不是嗎?”
吳蘇西突然長出一口氣,像泄了氣的皮球:“別說了別說了,聽著都心煩,她怎么就那么好命呢?真搞不懂她哪里比我們強(qiáng)。”
“你們很閑嗎?”說話的是秦牧生。
不知何時,他竟然站在公司門口,正好聽到兩個女人對江時瑾議論紛紛。
胡安和吳蘇西立馬站直,低頭:“不是的,秦總。”
“去工作!”秦牧生低吼。
“是是是。”
“等等。”
她們立即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怯懦懦地望著:“還有事嗎?秦總。”
“昨天上午,去鼎盛之前,你們在干什么?”
胡安眉頭擰緊:“秦總,我是生活助理,項目的事一向不知情,所以當(dāng)時我在休息室,喝咖啡……”
她越說聲音越小,越說就感覺自己是個閑人。
秦牧生把目光落在吳蘇西身上,她立刻答道:“我在辦公室,什么都沒干。”
“那你把當(dāng)時辦公室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
“是……”
……
江山公寓。
江時瑾剛進(jìn)去,就傳來保姆疑惑的聲音:“江小姐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不用上班嗎?”
“嗯。”她實在不想多說什么。
見她一路埋頭直奔臥室,保姆疑惑道:“今天是怎么了?穆先生不上班,江小姐也不上班……”
她自顧自地嘀咕著,走進(jìn)廚房。
江時瑾一愣:“穆先生回來了?”
“嗯,先生在書房。”
“好,我知道了。”她看著書房門靜了片刻又說道:“你回去休息吧,午飯不用你做了。”
保姆巴不得,答應(yīng)的十分痛快。
江時瑾先回臥室換了身衣服,才出來敲響書房門:“你怎么也回來了?”
“公司沒事,你呢?”
她走進(jìn)去,躲開他的目光:“我被開除了。”
穆蕭然沒有說話,也沒有詫異,江時瑾反倒是覺得意外:“你不是應(yīng)該很驚訝嗎?或者,嘲笑我之類的……”
“以秦牧生的性格,開除你并不令人感到意外,至于嘲笑嘛……”他嘴角一揚(yáng)說道:“哈哈哈,好好笑。”
“……”
什么鬼?
他分明在說好嗎?
本來不搞笑的,被他這么一說,反而搞笑了。
“作為企業(yè)領(lǐng)頭人,他必須找人對這件事負(fù)責(zé),這也是給鼎盛的交代,只有這樣,他才能有一線生機(jī)。”穆蕭然將手里的俄文書合上,分析道來:“說白了,你就是比較倒霉而已,剛好撞上。”
“你居然為他說話?”江時瑾愕然。
“不,我只是在告訴你,大多數(shù)老板遇到這種事都會這么處理。”
“那如果是你呢?”
穆蕭然嘴角微揚(yáng),眉尾輕佻:“我當(dāng)然不會,也不看看我是誰,這種事怎么可能發(fā)生在我身上?”
臭美到不要臉,也是醉了。
江時瑾撅了撅嘴:“自戀。”
“這跟自戀無關(guān),我說的是事實,人越強(qiáng)大,給別人低頭的幾率就越小。”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用給任何人低頭了?”
太狂妄了吧!這樣真的好嗎?
穆蕭然不以為然地攤開手:“當(dāng)然,雖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我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江時瑾被堵得啞口無言,道理再簡單不過,她當(dāng)然懂,可就如穆蕭然說得,她有現(xiàn)在的結(jié)果,無關(guān)真假,只是大多數(shù)老板都會做得決定。
說白了,就是她太弱。
如果她夠強(qiáng)大,別人就會選擇無條件相信她。
她若有所思地坐下,靠著沙發(fā)入了神,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
一陣沉默過后,穆蕭然突然問道:“沃美的工作丟了,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江時瑾回過神:“找工作唄,總不能閑著。”
還得吃飯生活,閑下來就會餓肚子。
“你要不要去鼎盛上班?”他終究是先開口的那個人,江時瑾太犟,等她主動提出來,非得等到下個世紀(jì)。
“鼎盛?”她驚訝萬分。
“嗯。”穆蕭然斂回目光,翻開書,悠悠開口:“我知道你剛剛在想什么,所以你要不要跟著強(qiáng)者,所謂遇強(qiáng)則強(qiáng),我可以給你走捷徑的機(jī)會。”
他舉止優(yōu)雅,眼神淡定,天知道他此刻有多緊張,江時瑾是個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的人,如果她認(rèn)定不去,就麻煩了。
江時瑾小聲重復(fù)道:“跟著強(qiáng)者……”
“對。”穆蕭然點頭,嘴角勾著醉人的弧度:“要不要搖身一變,成為甲方負(fù)責(zé)人,給秦牧生來個大跌眼鏡,或者,看你心情給他擺個坎,逗他一逗好像也不錯……”
穆總啊穆總,這樣里外都算計真的好嗎?倘若這話給秦牧生知道,會不會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