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蕭然的話的確有吸引到江時瑾。
她想成為強者,放眼整個江洋城,試問有幾個人能自認比穆蕭然更強?
想他一個穆蕭然可以抵過一百個秦牧生……
如果能跟在他身邊學習,日后在商場絕對能占地一席之地,就算有一天離開鼎盛,以她那時候的實力,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更何況,成為甲方負責人,給秦牧生找點難堪的確很有意思。
所謂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她正好是女子,小心眼再正常不過,不是嗎?
穆蕭然從她眼中看到了動容,于是再次淡然開口:“薪資就照總經(jīng)辦普通助理來走,前期八千,通過兩個月試用期漲至一萬五,如果能力夠強,也可以是兩萬,甚至更高……”
江時瑾一聽到錢,瞬間兩眼放光。
在沃美當助理4500一個月,她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因為以前在醫(yī)院做實習醫(yī)生的時候,扣這扣那,完了拿到手的才1800,如今聽到鼎盛的薪資,簡直是高的離譜。
此時此刻,她突然意識到以往的自己真的處在工薪階層的負一樓。
“當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強求。”穆蕭然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使起迂回戰(zhàn)術(shù)。
誰叫江時瑾現(xiàn)在完全是一副掉進錢眼的樣子。
一聽到他要這么算了,立馬緊張起來:“別啊,你說都說了,我要是不去是不是挺不給你面子的?”
穆蕭然對上她充滿期盼的雙眸,無辜道:“沒關(guān)系,反正你不給我面子是經(jīng)常的事,我早就習慣了。”
“哪有,我這么好怎么可能是你說的那種人?”
“所以呢?”
江時瑾突然站到穆蕭然面前:“所以我決定給你這個面子,去鼎盛上班。”
穆蕭然奸計得逞,心中驚喜萬分,表面卻平靜如水,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繼續(xù)埋頭看書:“明天早上九點,準時到人事部報到。”
“是,穆總。”江時瑾笑嘻嘻的,做了個軍禮的動作。
瞬間有了種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
穆蕭然余光掃過她的臉,嘴角微揚:“江秘書,我餓了。”
“好咧,小的馬上給您做飯去。”
話畢,她一溜煙消失在門口,穆蕭然緊隨她的腳步站起來,上前關(guān)了門,這才悄聲笑開,臉上有難掩的得意。
他一個轉(zhuǎn)身,腿一抬,完美坐在桌面上。
在這個世上,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廚房里,江時瑾忙得不亦樂乎,邊忙還邊哼著小曲。
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暴風雨過后的彩虹,很是絢爛有木有,她扭著小蠻腰,腳尖一點一點的,好像馬上就要有錢了。
哇咔咔……
一個月八千,轉(zhuǎn)正后一萬五,這樣下來她也是年薪過十萬的人了。
她哼哼著小曲,突然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約莫四五十分鐘,江時瑾的午餐就端上了桌:“穆總,吃飯了。”
“你要是再慢一點,就該給我收尸了。”穆蕭然雙手插兜,從書房出來。
今天心情大好,肚子餓得好像特別快,看著一桌江時瑾的拿手菜,饞蟲就都活了。
“堂堂穆總,居然被餓死……”她呢喃著一想,還挺有意思:“一定是個大新聞,估計舉國上下都會大笑三天。”
“……最毒婦人心,果然不假。”
“吃飯吧你,真啰嗦。”
穆蕭然嚼著排骨睨去一眼:“江時瑾,我現(xiàn)在是你老板,你對我是不是該對我客氣一點呢?”
“我這不還沒上班嗎?”
她話音剛落,放在旁邊的手機就響了。
“喂,小米。”
“我請好假了,出來吧,下午姐姐陪你high翻全場,夠不夠意思?夠不夠意思!”電話里的余小米顯然有種要瘋的節(jié)湊。
江時瑾都懷疑她此刻是否正在手舞足蹈的比劃。
剛從沃美出來,她一肚子火,就給余小米打了個電話,一頓火星帶閃電的吐槽,沒想到下午余小米就請假了,看來這是要陪她唱歌的節(jié)湊。
有閨蜜如此,真是沒得說:“好啊,不過你請客,我可沒錢。”
她剛抬頭就對上穆蕭然平靜如水卻略帶疑惑的眼睛,立馬別過臉,不去看他。
“沒問題,水果,零食,酒,任君選擇行了吧!”
“夠意”
江時瑾‘思’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搶了手機:“喂,你干嘛搶我手機?”
穆蕭然根本不理會,直接將電話掛斷:“不許去。”
“我沒聽錯吧?”江時瑾一臉無語:“你憑什么不準我去?小米請假很難的,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大的面子嗎?”
“去也可以。”穆蕭然回到自己位置上,一臉淡漠,清高的很刻意:“但我也要去。”
“……”
江時瑾一時語塞,竟然被他當成:“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我來安排,你要覺得放她鴿子不太好,就順便把她叫上。”
“我什么時候同意了?不行,我們閨蜜聚會你去干什么?當電燈泡啊?”
穆蕭然一聲冷笑:“以我們的關(guān)系,她才是當電燈泡的那個吧!”
“那也不行,你看看你自己,一張臉黑的跟鍋底有一拼,你去了還能愉快的玩耍嗎?真是的。”
江時瑾抗議期間,穆蕭然已經(jīng)撥通一個號碼:“在老地方定個包間。”
話閉他把江時瑾的手機往前一推,手機兩個旋轉(zhuǎn)精準落在她面前:“已經(jīng)訂好了,滄海一粟,最低價28888,如果你不去就在你工資里扣。”
“……”
江時瑾驚呆,下巴差一點就掉到桌子上了。
連班都沒上,就要倒貼,有沒有搞錯?
難不成這就是資本主義的剝削政策?
穆蕭然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催促道:“吃快一點,磨磨蹭蹭的。”
“……”明明是他死乞白賴非要跟著去,怎么現(xiàn)在還對她指手畫腳?
這種莫名的霸道到底是什么鬼!
……
滄海一粟。
江時瑾氣鼓鼓地坐在角落一言不發(fā)。
穆蕭然卻玩得很開心,兩首歌唱完還沒見人來,他問道:“余小米是不來了?正好,今天這里是我兩的專場。”
“專你大爺……”江時瑾一臉嫌棄地嘀咕著。
說好的高冷呢?
剛剛在家還冷冰冰的,一到這就跟起死回生了一樣。
看來他應(yīng)該經(jīng)常流連于這種聲色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