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吃驚,本相的意思就是那樣,要是以后哪個地方有百姓叛亂,那個地方的長官就以謀反罪論處,這個下次朝會本相就會提出來的,你們先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謝紀淡淡笑道,這些官員,不能對他們太好了,不然就會變本加厲。
要是提出這件事,那些官員就會有所忌憚,要是以后那些百姓再起義,那些官員也有責任。
不過為了防止那些官員瞞報事實,將農民起義給鎮壓下去,到時候就需要一些人去監察一二。
朝堂上的那些御史絕對不行,那些人早就和官員一起同流合污起來了。
謝紀說完這句話時,底下的人議論紛紛,顯然不贊同這個決定。
“丞相,那些刁民造反關官員什么事?”
有人便大膽地問道,那些百姓造反應該去解決那些百姓啊。
關官員什么事啊,又不是他們挑唆那些刁民造反。
就算是秦朝的連坐制度,也沒有這種規定。
“父母官,父母官,既然為民之父母,為何不能與民同罪?更何況,既然百姓在你們的治下出現了毛病,那不是你這個官員的問題又是誰的問題?”
雖然這有點偏頗了,盡管會冤枉一些無辜的官員。
但是,他想要徹底的解除百姓叛亂的根源,只能如此做。
這樣一來,那些地方官,就不敢胡作非為,就算敢,也得掂量掂量一下,這后果是否是他們承擔著起。
更何況,既然當官了,不做事還不如退位讓賢,讓百姓安居樂業才是正道。
“至于那些在朝廷任職的,你們別高興的太早,要是你們與那些地方官有所牽連,或者是收受他們的賄賂,要是那個地方平安無事還好,但要是那個地方官有罪,那你們就一起受罪吧,這件事前本相丑話就說道前頭,別到時候犯罪了到本相面前哭訴。”
謝紀看有些人不在意的樣子,繼續放大招,這下看他們還怎么過得舒心。
果然,謝紀這句話一出,幾乎所有人臉色就不好了。
要是按照謝紀這么來的話,他們大部分人都有罪過。
“丞相,這不合常理啊,這是暴政啊,堪比秦始皇的暴政啊。”
有人就來哭訴著說。
“你不服?”
謝紀慍怒道,威勢直逼著他,看著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拿下了。
“丞,丞相,您如何行事,我等怎能服?”
那人支支吾吾地說,他這是頂著天大的壓力說出這句話啊。
“還有誰不服,全部給本相站起來,本相倒要看看有幾人敢反對的?”
謝紀知道這次自己的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但那又如何?
不知道現在農民起義都多少起了?
要是繼續下去,這王朝還能堅持多久。
這王朝是富,但是是官富,百姓連根毛都吃不上,全部都進了這些官員的口袋。
謝紀說完這句話,起初沒有人敢站起來,但是自從有人帶頭之后,這些人膽子就變大了,陸陸續續地站了起來。
謝紀早有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畢竟這條律令一出,就沒幾人不會戰戰兢兢的。
除非是那種不問世事的官員,就是專門處理文書,不賄賂那些的。
但是這些人有嗎?
“你們不服也好,服也罷,這條律令本相勢在必行,要是不滿意的話,盡可以去找陛下,或者去找王岑他們,本相不攔著,看還有幾人要留下的!
謝紀想著,原身這一派的真的是人心不齊,正好趁著這次將那些與謝紀不同心的全部去除掉。
自己不是原身,無法坐視著他們將國家搞得混亂而坐視不理的。
更何況,他既然已經占了原身的位置,占了丞相這個身份,不做點事還真過意不去。
原身盡管被罵是奸臣,但是卻從來沒少了國庫的支出,也沒少了那官員的俸祿。
“有人要離開嗎,本相不需要與本相不謀而合的人,你們不必擔心,不用擔心本相背后私自報復。舊賬,本相一手揭過,不會再提,不會在拿著以前的罪名對你們進行攻擊,這點你們應該放心!
“孟濤,將那些冊子拿過來!
謝紀吩咐道,那些冊子是有人賄賂謝紀的一些名單,還有他們的一些罪名。
當時是王溪來搜查的但是卻當做沒看到的一些罪名。
里面更有投靠謝紀的名單,包括了所有人,原身一個沒看過,因為不值得,都是高山在暗中整理的。
孟濤是謝紀的屬官,自然是深得原身看重,有些機密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知道的不多。
孟濤將一些冊子全部都讓人拿出來,眾人看了吃驚。
這些罪名不止是謝紀,更有他們的罪名,要是這些被傳出去了。
那他們都得完完。
謝紀將這些冊子全部都扔到地上,有點冊子可以看到你們的一些內容。
臥槽!
這里面將他們怎么賄賂謝紀的,包括何時何地,全都記錄的一清一楚的,這都是高山記錄的。
并且以及他們以前做過的一些罪名,搶奪財產,打死百姓,以及五花八門的罪名,還有他們怎么利用職權,挖空國庫的,將那些財產據為己有,這些都有具體的說明。
謝紀看著眾人的表情,輕蔑了一下。
這就讓你們害怕了,你們做的時候怎么不害怕,這其中的有些人甚至利用原身的名聲去做壞事。
真以為原身不想追究,原身只是懶得理罷了。
謝紀讓人拿了一個火把過來,當著這些官員的面將地上的那些罪證全部點燃。
看著眾人又驚又喜的。
驚的是謝紀居然保留著他們的罪證,喜的是這些罪證全部都化為煙灰了。
這些罪證,幾乎籠絡著所有的官員,滿朝文武大臣,要真是一一計較,可能朝堂上站的官員便是個位數了。
“本相就在此將你們的罪名全部燒毀的一干二凈,現在,誰要離去的,前門就在那,大可以放心離去,前塵往事,本相不會再計較。想要投靠王岑的,或者是要另立的,大可以趁此良機!
“但,要是,此刻不離開的,之后敢犯本相的忌諱的,嚴懲不貸,若有違法,本相決不輕饒。”
謝紀淡笑道,他可容不得有跟他唱反調的,盡管有,但給他憋著。
“對了,無論你們離不離開,但是那條律令,本相是勝券在握,這是相處這么多年本相告訴你們的最后一條,因此你們也不必大費周章的跑到陛下面前哭訴,丟臉。”
謝紀淡淡說道,丟臉,確實挺丟臉的。
“現在,想要離開的可以離開。”
謝紀微笑道,少了之前的嚴肅,多了幾番柔和。
這是歡送儀式,自然是要溫和一點,給他們一個笑臉。
“丞相,告辭!痹谥x紀說完這句話時,便有一人對著謝紀長揖一下便離開了。
“告辭!币粋敦厚的老者也像剛才那個人一樣的離去。
謝紀微微笑地點點頭,沒有絲毫挽留的樣子。
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些人有還不如沒有。
別看朝堂的三分一都是原身的人,但是,有用的沒幾個。
這些人就因為原身那有利益可求,因此這次清理了也好。
“丞相,抱歉…告辭。”
陳簡內心糾結了一下,看著謝紀的荒唐事,這直接就將那些官員往死里逼啊,搞的人心惶惶的,他還是先退為好。
“無妨,多謝陳尚書這幾年的幫扶!敝x紀淡笑著回道,就像和老朋友似的交流。
陳簡看著謝紀并未有任何影響的,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不想摻和這事了。
其他人看陳簡人離開了,他們也蠢蠢欲動,也就一些人是在糾結,他們還不知道怎么下決定。
謝紀看著一個人挺有意思,就是臉色一會兒憂一會兒喜,臉色變幻莫測。
于是便對著江南微笑,江南愣神,他也在糾結,丞相這是什么意思?
這時候,人已經走了一大半了,謝紀看,這原身還真是不得人心!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江南,你呢?”謝紀看出江南很猶豫的樣子,便開口問道。
江南這人,好逞一時之勇,喜歡在口頭上不給對方面子,跟那個沈議有點像。
“既然你猶豫不決,那便離去吧!敝x紀看出他還在糾結的樣子。
糾結,既然如此,那便離去吧,他又不需要,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丞相,我…我留下!苯下犃酥x紀這句話,離去,他有點過意不去。
更何況,就算離去,他又能走到哪去?
王岑?江南內心嗤笑了一下,他可是占據高位,拿什么打動王岑,誰知道他會不會被當成謝紀的奸細。
更何況,王岑就比謝紀還好嗎?
既然如此,那他便留下。
謝紀有點詫異,他以為他會離開的。
這時,那些官員走的七七八八,看到謝紀直挑眉,這已經快走光了。
不過謝紀看劉稽還在這,像快睡著了似的,沒有要離開得樣子。
“劉尚書,你還有閑心睡覺?”
“哦,是丞相,我昨天夜里睡不好,困啊,現在正好補補覺,怎么,人都哪里去了?”劉稽明知故問,他一副剛醒過來吃驚地樣子說。
“劉尚書,您不離開?”謝紀微笑地朝著劉稽說道。
“我離開什么啊,丞相這里不錯,我就在這里睡個回籠覺了,家里有孩子,被吵著連個午睡都睡不了,回去什么啊!”
劉稽嘆息地說,像個老者在聊家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