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日楚厲珩照舊無事,趙瑜看上去也調整好了心情,那支沒什么可信度的下下簽好像已經被遺忘,可楚厲珩發現,趙瑜不會反抗他了。
哪怕他突然從背后抱住趙瑜,趙瑜在片刻的僵滯之后也會放松下來,似乎已經被他完全馴服,隨時隨地準備好被他寵幸。
莫名的,楚厲珩有些惱怒,明明這個人的一切都變成了他想要的模樣,他卻覺得沒有一處地方對勁。
纏綿三日,第四日開始上朝,當晚,敬事房的牌子送來,楚厲珩翻了越兮的牌子。
之前罰她跪了兩日,和太后談過話以后,楚厲珩讓人給了她一些封賞作為安撫。
用過晚膳,楚厲珩先處理了政務,才去的她宮里。
進去的時候她只穿了一件近乎透明的薄紗坐在床上,冰肌若隱若現,若是一般男子定會看得血脈噴張,可楚厲珩看著卻只覺得無趣。
“愛妃的腿可還好?”
他客套的問了一句,明明是他罰的跪,越兮卻只能笑盈盈的回答:“多謝陛下關懷,已經沒事了。”
說完,藕臂纏上他的胸膛,香軟的身子也撲進他懷里,楚厲珩擁著,仍是毫無動靜。
“陛下許久不曾來臣妾宮里了。”
越兮嬌嗔的說,整個人掛在楚厲珩身上,媚眼如絲,這姿勢卻讓楚厲珩想到那夜醉酒后的趙瑜,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纏著他不放。
想到那人發紅的水眸,身體莫名發熱起來,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越兮越發賣力的誘引,耳邊漸漸響起趙瑜隱忍克制的哭泣,連眼前的人都似乎變成了那人的模樣。
楚厲珩抱起越兮走到床邊壓下,床帳落下,女子嬌媚的呼喊一聲高過一聲,楚厲珩嘴里卻始終只有一句:“愛卿,朕許你一生無憂!”
趙瑜是在外使進京那日聽說趙貴妃被打入冷宮的事的,至于趙貴妃做了什么觸怒龍顏,宮中眾說紛紜。
趙瑜無心理會后宮之事,這幾日楚厲珩不知發什么瘋,要他要得極狠,他的身體有些受不住,走路的時候腿都不怎么能使上力。
不過外使進京于他而言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等外使簽了停戰協議離京,兄長估摸著也該回京了。
帶著這樣的期盼,在城門口站了近一個時辰,使臣團終于到了。
使臣團一共三十人,護送他們回京的趙家軍有五十精兵,遠遠地瞧著已是氣勢非凡。
待人到了眼前,根據遠昭舊制,趙瑜上前說了歡迎詞,這才將人帶到城中驛站安排好。
負責護送使臣回京的副將叫趙河,原是趙振的貼身小廝,后隨趙振去了軍營,幾番歷練之后便晉升成了副將。
兩人相見都控制不住的激動,趙河也是多年未曾回京,眼眶潤濕,他家中已無親人,一直把國公府當家,在趙瑜面前就忍不住紅了眼,開口仍和離京時一般:“二少爺!我好想你!”
趙瑜又好氣又好笑的在他肩上砸了一拳:“叫什么二少爺,你現在是趙將軍了你不知道嗎?”
趙瑜這一拳沒什么力道,趙河被他砸得傻笑起來,撓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開口:“我……我習慣了,國公大人他們身體還好嗎?將軍讓我從邊關帶了幾壇子好酒,他老人家見了一定很開心!”
是啊,父親最愛邊關的燒刀子酒,做夢都想盡興喝上幾壇呢。
趙瑜臉上的笑慢慢收斂,趙河與那些大老粗不同,當即看出他的情緒不對:“二少爺,國公大人的身體……出什么問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