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聘婷還想叫囂,謝錫安看不慣。
“你給我出去。”他沖謝聘婷怒吼著。
謝聘婷怕被打,沒說什么,得意洋洋的離開,白淺淺躺在那里,淚珠滑落面頰。
謝錫安讓她早點睡,答應(yīng)她第二天去看她母親。
母親在療養(yǎng)院,他說前陣子她去看望過老人,她記憶力沒恢復(fù),希望多接觸親戚朋友幫她恢復(fù)記憶。
到了療養(yǎng)院,卻沒想到,母親出了意外。
療養(yǎng)院的人說她被送進了醫(yī)院,因為聽說她失憶了,心情不好,想不開。
謝錫安安排車子載著她去了醫(yī)院,老母親躺在病床上,臉色煞白,嘴唇干裂。
她眼淚掛在臉頰上,心疼的望著她,這里只有她和她最親。
為了什么而想不開?
她不知道。
可能是聽說她被車子撞了,失憶,而想不通。
之前的瘋癲癥狀又復(fù)發(fā)了?
母親閱歷多,這么多年了,經(jīng)歷太多,老人一般情況下應(yīng)該凡事看得開,放得下才對,她不理解她的做法。
“媽,你還認識我么?我是淺淺啊,你看得見我么?遇到什么事情?跟我講講。”白淺淺怪她不跟她說心事,委屈的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一臉憔悴的模樣。
“沒事,我只想死,不想活了,我活著不是拖累你么。”
她用微弱的聲音答道,白淺淺不懂她在說什么。
看來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她不清楚,她母親也從來沒跟她提過她的私事。
“媽,不要想太多,我不是來看您了么?好好休息。”
她不讓她再開口說話,希望她能夠堅持下去,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呢。
“淺淺,救我干什么。”
母親說著胡話,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大事,還是不想了。
謝錫安有事回公司處理業(yè)務(wù),她陪著母親,正聊著,母親呼吸困難。
“媽,你怎么了?我馬上叫護士過來。”
白淺淺立馬叫醫(yī)生,醫(yī)務(wù)員剛要將她母親推向急診室,卻被后面的一群黑影攔了下來。
這是搞什么?
一個人不讓她往前走。
醫(yī)院內(nèi)立馬靜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們。
“來人!”
這人嚷嚷著,要找醫(yī)護人員。
“該死的,醫(yī)生都在哪里!”他繼續(xù)叫囂著。
她沒有動,她擔(dān)心的是她媽的生命安危,而不是他們這群囂張的家伙。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見狀急忙跑了過來,點頭哈腰說道。
“你就是醫(yī)生么?先救我們大哥!”
他倒是想得美,醫(yī)院像是他家開的似的。
“您冷靜一下,這里也有病人需要急救。”醫(yī)生戰(zhàn)戰(zhàn)兢兢向他解釋著,卑躬屈膝的模樣。
“什么?”
這家伙一臉惡狠狠的模樣,咬牙切齒的。
一副囂張的模樣,右側(cè)面頰上有一條深深的刀疤,樣貌丑陋兇狠。
怎么辦,她媽就要不行了。
再不救治的話,很可能支撐不住的。
“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醫(yī)生解釋著,緊張得不得了。
“要不要現(xiàn)在我好好教育你!”他繼續(xù)喊叫,不肯罷休。
白淺淺心里真是急了,再啰嗦下去,她媽是要沒命了。
“治病請排隊!”白淺淺沖他吼了一聲,囂張的家伙,她老媽的病比什么都重要。
她開口警告他不要無理取鬧,人命關(guān)天。
“你誰啊?臭丫頭!這里哪有你的事兒!”
白淺淺瞪著他,心想,如果想打的話,盡管放馬過來。
“我是誰,你管不著!”
她強硬的和他對著干,他沒有得逞,氣得臉都綠了。
跟隨的小弟想要上前來教訓(xùn)她,被他一個眼神擊退。
“這里需要排號,請自覺點!”白淺淺警告他放老實點,怒視著他。
“你誰啊?膽敢對刀疤哥出言不遜!”小弟開口替他不平,要教訓(xùn)她。
刀疤哥白了他一眼,他立馬縮了回去,在一個女人面前失了面子,豈不是難看死了。
“識相的讓開,本姑娘今天就不跟你計較!”
白淺淺在那里耀武揚威,其實,她內(nèi)心害怕的要命,這些人要是真是動了手,她怎么辦?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他一個用力甩開白淺淺的手,她差點跌坐在地。
刀疤回手就要給她一拳,她閃躲不及,用胳膊擋在臉頰處,差點完蛋。
糟糕。
這是要被挨揍的節(jié)奏。
“住手!”
一個爽朗而有清脆的聲音傳出,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刀疤快速將手臂放了下來,回過神望向身后。
原來那里坐著一個人,一身黑色,黝黑的中長發(fā)顯得有些凌亂有致,俊朗的面孔,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冷峻而又帥氣。
“好了!”
他再一次開口,這是大哥。
“我不會跟一個女人啰嗦!”
他沒有抬眼瞧她,根本就不把她當(dāng)回事兒。
“醫(yī)生,快救我媽!”
白淺淺沒有時間再理會他們,她媽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老大向刀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退去。
刀疤點頭,“老大,你怎么樣了。”
她這才注意,這個老大也受了傷。
他另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一只胳膊不放,衣襟被鮮血染紅,傷應(yīng)該不輕,但是他的表情淡定。
“我吩咐你辦得事情辦完了么!”他冷冷的命令道,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
刀疤拋了一句,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這時,醫(yī)務(wù)員已經(jīng)將她媽推入了急診室,她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喂?”
旁邊的病人突然喊道,這老大昏倒在椅子上。
這個人真是奇怪,她無時間理會。
沒過多久,她媽被推了出來。
白淺淺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母親的手,心疼她。
她母親昏迷不醒,估計失血過多,需要一點時間恢復(fù)清醒,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淺淺!”
熟悉的聲音,有人推了推她。
白淺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個模糊的身影站立在那里,是謝錫安,。
“你怎么回來了?”白淺淺問他。
“傻乎乎的!”
他嘴角微微上揚,寵溺的將白淺淺摟入懷中,她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白淺淺模模糊糊的裝糊涂,她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最近有沒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他表情突然嚴(yán)肅起來,提起這件事來,眼睛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