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瞬間,匕首狠狠扎進了月弦的胸口。
被關這些日子,靈胎得不到滋養,金光散盡。
所以匕首毫無阻礙的,刺穿了月弦,她只覺得胸口悶悶疼了一下。
看見男人一把推開了婦人,婦人跌坐在地,一邊哭笑著,一邊叫她“妖女”。
多么似曾相識的畫面。
曾經,離炎身邊有一個女仙,女仙經常偷偷去騷擾離炎。有一次,月弦看見她給離炎下了藥。她當場揭穿了女仙,女仙卻反咬一口,誣陷月弦。月弦一時憤怒,刺破了女仙的心臟。
女仙墜入輪回前,猙獰地瞪著她:“妖女,我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原來,這都是她的債啊。
月弦看著男人顫動的眼睫,她能感覺到他按在她傷口上的手在發抖,她輕輕地呵了口氣。
這司命真是夠不靠譜的。
他和燁火不會是一伙的吧?
她想告訴男人她沒事,她不會死,可就在這時,她看見男人的印堂上,出現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蝴蝶斑。
電光火石間,她拼盡全力翻身而起,從后抱住他,沾血的手指在男人頸間畫了圓,男人暈了過去。
燁火的破魔刃也刺進了月弦的后背。
婦人沒想到燁火會忽然對男人下手,她驚恐地望著她,手腳并用蹭著地往后退著。
“不要殺我,你說過我幫你通風報信,抓了這個妖女,你會保我一輩子榮華富貴的。”
燁火不屑地掃了她一眼,抬手將破魔刃拔出。
破魔刃喜歡吸食元神,肉體凡胎若被刺中,就會被吸走魂魄。
她收了離炎的魂,做成傀儡,一定很刺激。
“這么癡情,本宮都要被感動了。正好,本宮突然想起了更有意思的事,月弦,你這靈胎快要生產了吧?”
她輕輕撫著刀刃上的血,目光落在月弦的腹部。
月弦放下男人,扭頭警惕地盯著她:“燁火,擾亂人間秩序,會遭天譴的。”
“你還是操心自己吧,這世上只有成王敗寇,天譴不過是神仙們編來控制你們這些蠢貨的話罷了。”燁火輕輕一揮,月弦飛起來被定在了石墻上。
網上的刺密密麻麻扎進她的后背,疼的她差點暈過去。
燁火大笑起來,步步逼近,破魔刃的刀尖抵在了月弦的小腹上:“月弦啊月弦,你知道你蠢在哪嗎?你竟然為了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神放棄了仙身修為,等你魂飛魄散了,他們自會找到一個完美的代替品,而你什么都不再是。你以為司夜會一直念著你?離炎會感激你?他們都不會!這世上,會有千千萬萬個紅蓮轉世,這只是他們無盡歲月里的一點樂子而已。”
“你倒是了解本君。”忽地,虛空里響起了司夜的聲音。
燁火手一抖,將破魔刃收進袖子里。就見司夜從暗中走了出來,他目不斜視到了月弦面前。
抬手按在她胸前的傷口上,月弦哼了一聲,沒多會感覺一股暖流淌進身體,后背上的傷也不再痛了。
這是純陽真氣,月弦眼中閃過詫異,看著司夜。
司夜不語,收回手,不再看她,向燁火道:“看來本君的話在你這里不管用了。”
燁火低下頭,袖中的手緊緊握著拳,指甲幾乎陷入掌心,面上強裝著鎮定。
“我是來收離炎的魂魄的,想送給魔君做賀禮。”